廣場上一篇混戰,有些孩子在不斷被揍趴下後再次站起來。他們有人組織前進後退,有的各自為戰。一邊站著的黑衣人,早早拿出了用竹板夾著的炭筆在一張張的紙張上記錄著什麼。林晗身上也多次被人打傷,估計已經淤青一片。他的頭發被汗水浸濕,有些狼狽的警惕著周圍的人。因為他不熟悉這些孩子,更清楚他在他們眼中是多麼大的一塊糕點。結盟是不可能的,隻能等著被所有人揍一頓。他用有些破口的袖子擦了把臉,體內的氣息已經不足支撐。失去了這隱約的內力,他清楚的知道如果隻靠蠻力那麼最後一定會趴下。
張雲溪小口的抿著茶,然後端著茶杯一直注視著場內的變動。兩刻鍾時間的時候,周圍站立的黑衣人快速的將依然有戰鬥力的孩子分開。林晗一身狼狽的,顫抖著雙腿站在原地。張雲溪將手中的茶碗放在一邊,站起身走到林晗身邊。拿出手帕輕輕將他臉上沾染的灰塵和血痕擦幹淨,他的臉頰可能被誰抽了一下已經破皮有些淤青。
“嘶!”林晗抽抽嘴角。
“痛嗎?”張雲溪勾著嘴角笑的溫柔,明知故問著。
“不疼!”林晗扁扁嘴,努力讓自己堅強。
“那邊有準備好的藥湯,待會兒會有人送你回家。”張雲溪笑著給他整理了一下淩亂的衣服,頭也不回的轉身離去。
“母親不回去嗎?”林晗捂著臉看向張雲溪的背影。張雲溪腳步停了一下:“有些事情要去處理。”
“是!”看著回了話,從容離開的母親。林晗握了握拳,他會長大不讓母親如此辛苦的。如果不是為了林家,母親根本沒有必要拿著自己的嫁妝去做鋪設。如果不是為了自己……不是為了自己……他握緊拳,挪動腳步跟著前來伺候的黑衣人離開。
坐上馬車張雲溪到了蒔花館,從臨近的小宅院中的地下通道進入蒔花館,迎麵來的就是冬青。張雲溪有些意外:“紅玉呢?”
“被忠義郡王纏住了,暫時脫不開身。那兩位已經在房間了,點了桂花釀。誠王喊了兩個小倌過去陪酒。”
“誠王是為了吃的過來的,這一點從開門營業的後就知道。那位是為了什麼?”張雲溪覺得,這皇帝也有意思。難道也是為了口腹之欲?
“估計是為了您。”冬青想了想道:“上次紅玉泄露了他上麵還有主人,估計是想觀察一下。畢竟眼皮子下麵放著這麼一個……而且,奴私下估計黑衣衛可能盯上這裏了。”
“這樣啊!”張雲溪漫步向前走,越過一些地下設施踏上鋪墊了棉被用來降低聲音的階梯,蜿蜒曲折的進入比上次那間屋子大很多的房間,坐在準備好的床塌上。一邊一個掀開口的銅管正有聲音傳遞出來。雖然嗡聲嗡氣的,但多少還是能夠聽到話語的。
木承澤此時和誠王坐在包間內,兩個小倌一身湖藍的輕綢外衫。時而走動的時候,能夠看到布料下的曲線和胸前的兩點凸起。這對於喜得男歡的人而言,是不錯的景色。但是對於這二位而言,不過是應景不讓人覺得怪異罷了。橫豎要了菜,也是人吃的。有人幫著烤肉也是不錯的選擇。
“還是這裏的醬料不錯吧!”誠王笑著吃了一口烤好的羊肉片,笑嘻嘻的看著自己的堂兄。
“若是喜歡就讓人把方子要回顧,自己在園子裏吃就是了。何苦弄得讓人以為你喜歡男色。”木承澤對這個堂弟很是沒轍。
“所以我拉著您過來了啊!”誠王咧嘴一笑,給木承澤夾上一片肉:“您看,若是有人認出來,也不會覺得我的行為有什麼突兀的。話說,前不久還有人跟我打聽您呢……希望能有春秋之好。”
聞言,木承澤看著他挑眉賊笑的樣子。搖頭抿了一口桂花釀,這酒溫潤的很。不是烈酒,也就是喝了個滋味。
“我可沒說我對男色有興致。”木承澤撇撇嘴,不予在這種問題上攀扯。他來這裏,也不過是對這裏的幕後主人好奇罷了。若是能夠找出來,為他所用最好。若是有害,趁早除了也不是壞事。
“是……您是連女色都不重的。”誠王想起自己這位皇兄對於後宮妃子的態度……搖搖頭:“聽說宮裏的賢德妃有孕了……我以為她可能一輩子都得不了子嗣了呢!”
木承澤抬眼看了他一眼:“已經鬧得人盡皆知了?”
“可不是?”夾了一口脆爽黃瓜,誠王放下筷子短期酒盅手腕晃晃意指外麵:“那賈家得了旨意,說是將園子給了他們家的寶玉做了婚宅,有傳出娘娘有孕還不使勁宣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