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都下去吧!把那二人的對話記錄送過來,你們去做自己的事情就好。白芷留下。”對於這裏收集的情報信息,張雲溪並不是如何看重。畢竟人們還是喜歡在自家的密室內去商談,不會在這種地方哪怕隔音再好。還不如空曠之地呢。
冬青和紅玉下去,白芷看了看她們退下的背影單膝下跪:“主子,紅玉……有些問題。”
“什麼問題?”張雲溪抬眼皮一邊翻著那對話記錄一邊看她。
“他的妻子,似乎……並不怎麼能夠保守秘密。”白芷不是第一次提到這個,隻是這一次是麵對麵的說。
“我知道,所以才留著她呀!”張雲溪低著頭沒有抬頭,聲音清幽平穩。在話尾才翹起尾音拉長。
“不會影響嗎?”白芷對於張雲溪的安排有些擔憂。
“沒有漏洞的問題,才是最大的問題。”張雲溪搖搖頭:“新人的訓練還要繼續,宮裏那邊如何了?”
“楚公公哪裏已經簽約打通了,至於其他的暫時沒有做。畢竟,承乾宮比較重要。後宮……倒是沒有多做安排。”
“盯著他一個就夠了,其他的別做多餘的。給他足夠的銀錢,他知道該怎麼做。”張雲溪翻看的越多,越覺得有意思。她同白芷說的楚公公,是五年前資助的一個原本在司庫做事的小太監。幫他疏通關係進了承乾宮做了值班的小太監。張雲溪給他的除了銀錢,就是一紙契約。其他再無,唯一用了的就是幫薛寶釵疏通到了太後那裏。
橫豎,也不可以說是巧合加上可憐。畢竟薛寶釵的婚事已經定了,不管皇家如何都是必然。不過可以看得出,五年的時間足夠那個小太監站穩了腳跟。
“是!不過,甄家的時候收尾有些問題。”白芷從懷裏抽出一本冊子打開遞給張雲溪。上麵寫著赫連家的餘孽進了祁連山,成了山匪的事情。她輕哼一聲:“這是王孫公子做不成,改做下賤玩意了?”
“這倒是不知道的,不過可以肯定的是這是他們當初的一條後路也不為過。進入江湖,他們就不同於百姓了。多少,也會更有自由。”白芷是張雲溪特意培養在江湖的,他們的生意除了刺探外已經開始接手獵殺方麵的工作。聲譽還算不錯,當然張雲溪對他們的期待更高一些。
“放了赫連家的事情別管了,目前盯緊了隴西貴氏的動靜,總是會出現幾個驚弓之鳥的。賈元春的身體如何?”張雲溪將翻完的那些對話,對晴雯勾勾手讓她拉了一下一邊的拉繩。很快,冬青走了進來。紅玉看起來是有事情,耽擱在外麵過不來的樣子。
“下次那兩個人再來,將東南角的那個房間給他們。然後推薦兩個新人過去。記錄要更詳細,弄好了讓人送我哪裏。把那間房間隔壁的屋子整理好,下次我來去哪裏。或許說不定能就近觀察一下喜好男歡的皇帝?”張雲溪話尾滿是惡趣味的意思,聽得白芷和冬青都憋著笑。
她喝掉一小盅的梅酒,起身下了榻由巧哥兒給她穿上鞋披上黑色綢緞製造的鬥篷。她得走了,在宵禁到來之前。
匆忙的回到林宅,就聽到了留守的單雙的回報,林晗找她有事。已經來過一趟了。她吩咐晴雯去請林晗,自己則去換一身衣服讓自己看起來更加輕鬆一些。而她不知道的是,在她走後換了平民穿著的隆興帝木承澤正同他的堂弟走進蒔花館。
“怎麼今天不看折子了?”誠王拉著兄長在戲台前一個空位上坐下,小圓桌上已經有人快速的擺上了茶水和簡單的堅果。這些是入門的時候交門費所帶的,茶葉不是很好的但是卻也聊勝於無。如果想要好茶,需要單獨付費。
誠王給自家皇兄倒了一杯茶,然後給自己倒了一杯舉起來抿了一口。今天不是為了來聽戲,那琪倌還要十天才會來這裏唱。誰讓上次他帶著皇兄來過後,就被惦記上了呢?他實在是好奇,皇兄怎麼會想再次過來。
“看了又如何?不過是那些東西罷了,橫豎父親還在我能說什麼?”木承澤勾起嘴角,憊懶的扯扯嘴角。
“所以我說你不如想幹嘛就幹點。”誠王同他關係不錯,沒有多勸而是指著台上正在咿咿呀呀的戲子道:“要不弟弟今兒給你包一個,讓你滿意一下。橫豎就一個戲子的夜錢,弟弟我還是有的。”
“不用!”木承澤搖搖頭,實際上他最想見到的是這裏的管事或者幕後老板。從他手頭的人傳來的消息,這家店不像麵上那麼簡單。曾經有人不止一次見到黑窟的人進出,雖然走的很隱秘但是也能發現一些矛頭。那是江湖上有名的殺手組織新秀,如果同這家店的老板有牽扯,那就有意思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