蒔花館是張雲溪經營的第一個歡館,是她在六歲的時候為了得到足夠的消息和八卦,利用一個賣身葬父的小丫頭建立起來的。經過多次反修,可以說是目前達官貴人最喜歡來的風雅之地。
首先,這裏的隔音很好。隻要進入包廂中根本聽不到隔壁的聲音,如果打開窗戶,還能夠音樂聽到樓下戲台上的唱腔。但是如果關閉窗戶,那就什麼都聽不到了。
張雲溪找不到足夠的材料,隻能采用加厚牆體來製作。不過有些房間的牆體看起來是加厚的,實際上中間有一個夾層。在那個夾層中會有工作的小斯,在裏麵人談話的時候記錄他們說話的大體內容。然後由專人整理成冊或者紙條通過信鴿、人等送到張雲溪手中。
雖然這種地方收集信息是各方勢力常用的,但是蒔花館修建的實在是沒得用處。雖然風雅,但是卻不足以讓他們插手。就是把這裏搞倒了,也得不償失。不如做一個值得一去的安全地方,倒是來的值得。當然,這裏的一些小倌也是的了好處,會漏出信息來。多少也會得一些賞錢。張雲溪並不介意他們利用這裏賺小費,前提是自己保住自己的小命。因為丟了性命,她也是不心疼的。
“主子!”蒔花館的館主紅玉和冬青兩個人下跪磕頭。張雲溪點了點頭讓她們起來。因為契約的關係,張雲溪從不擔心他們背叛。
冬青臉上帶著妖媚的老鴇的妝容還沒有卸掉,紅玉眉心一點紅豆披散著長發,一身紅衣也是分外妖嬈。他們二人是兄妹,是張雲溪精心從最早的蒔花館中選出來的。在一邊靠牆而站,一頭秀發都高高梳起,編著很多跟小辮子一身戎裝的冷峻女子,則是最早經營蒔花館的那個小女孩兒。此時她專門負責暗兵的訓練和教養。名字叫白芷。
“有什麼新鮮消息嘛?”雖然是多年未見,但是張雲溪沒有任何生疏。而是很自在的脫了鞋坐在寬榻上,一隻手臂搭在曲起的膝蓋上。旁邊早早有晴雯打開自帶的小箱子,從裏麵拿出來的青梅酒。她拿著酒盅聽著兩個人的報告。
“依然沒有什麼特別的,隻是前日小公子定親後有些閑言碎語。忠義郡王哪裏依然平靜,不過前不久四少中蘭蔭說在主子去張家的時候來了兩個人,一個是忠誠郡王,另一個看著相貌相似但是……在宗室內沒有類似的。除了那一位。”冬青恭敬地回答著張雲溪的問話。
“嗯?”張雲溪拉長了鼻音噗嗤笑了:“小郡王拉著堂兄逛館子,然後兩個人點了一個人用?”
“那倒沒有,隻是聊天和聽了聽戲。似乎是為了那三福班的一個小但過來的。前不久剛剛被忠順王包了去,每旬隻在這裏唱一出。”這次回信的是紅玉,他是總管外麵蒔花館全部事物的人。
“那小倌長的可是美豔?”張雲溪眨眼看著麵容清秀,帶著一種淩厲妖豔味道的紅玉:“比找你如何?”
“主子這話倒是說得……我這年齡,如何同那般稚齡童子可比?”紅玉搖頭笑笑,他如今也不過是主子命令罷了。他可不是那苦愁之人,家中還是有一良配為他管家持業呢!
“那孩子如何?性格柔順?”張雲溪對那個唱戲的小但很有興趣。在原著中,的確有這麼一個人還害得那賈寶玉被打個半死。蔣玉菡……不知道是不是這個人。
“相貌倒是女氣的很,若不仔細辨認很難說的出是男孩兒。性子方麵……這班子裏到底不如我們這裏。練功方麵甚是苦的。”
“這倒是有意思了!忠順王為那個小戲子花了不少銀子吧!”張雲溪一邊抿著口中的茶,一邊眯眼考慮著。
“三萬五千兩。班主兩萬兩,我們這裏一萬兩。那小戲子初夜三千兩,周圍師傅打點兩千兩。”冬青詳細的將分贓的數額報了出來。這些銀錢奶奶不缺,都是投入蒔花館循環利用的。
“沒調教好的一個戲子就值了這個價……倒是有意思!怕也是鬥氣的成分在內居多。”張雲溪放下酒盅詢問紅玉:“莊子裏新來的孩子中,可以比的上的。”
“倒是有三個,奶奶的意思……”那三個孩子是專門調教好準備過兩年推出給人做小勝的。
“挑一個最好的喂了無歡湯,送去忠順王府。就說是給他抬舉我們蒔花館的謝禮。說清楚,那孩子是要做小勝的。課程內容什麼的都講清楚了,看看我們的浪蕩王爺會做什麼。”
“是!”對於主子的態度,紅玉是沒有意見的。至於那些孩子的命運……他可不是善人啊!至於無歡湯……那是張雲溪特意配置的頂級媚藥,一旦喝下去三年內都是出於腎上腺素間歇性突高的狀態。對身體損傷不是很高,因為隻是稍微助興一下。頂多就是折壽而已,也不是什麼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