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春氣得不行,兩隻小手緊緊地攥成拳頭,瞪了一眼同樣是一臉不爽的右軍,這都是些什麼事兒啊?!才來第一天,這小姐的房間裏又是蛇又是這個莫名其妙的男人。
(作者:原諒我小迎春就是把人家樓棲遲無條件劃進了白名單)
她站在一側負責盤問,幾乎是一問完,幾個丫鬟都戰戰兢兢猛搖起頭,跪在地上不敢出聲。
因為她們知道,站在她們身後的這些樓王和安寧公主的手下們,隨時可以要了她們的命。
樓棲遲坐在主座的大軟榻上,抿著嘴不語,目光一一掃過麵露驚慌的丫鬟們,清澈的眸子裏透著難以捉摸的光。
而兮若坐在他身旁,小臉還慘白著,小手緊抓著他的袖口,目光冷淡得看著跪在對麵的這些下人們。
蛇,會是她們放的嗎?
她回來的時候,臥房的床褥已經整理好了。而她回來後就開始練功,迎春一直守在門外,直到自己方才準備睡下這才離去,可是就在她睡下不久,那條蛇就出現了……
似乎沒有人能在夜裏進得來?
連兮若都會這麼想,樓王當然更明白。
況且,就算沒有迎春守在門外,還有右軍也一直在暗中保護她,在他不知覺察的情況下進入房間,這種可能性幾乎是零。
所以,蛇,必須是今天晚上就被人放進房間的,唯一的可能就是,那個放蛇的人是在兮若和他們所有來客去回雪殿參加的時候放進來的。
現在看來,這些丫鬟們的嫌疑最大。
可是,問了半天,似乎沒有什麼結果。
終於,樓棲遲將目光從女仆們的身上收回,移向了別處,臉上並沒有過多表情。
右軍見狀,向丫鬟們身後的男人遞了一個眼色。左軍得到示意,將最邊上的丫鬟先拖了出去,不顧她不斷地朝著兮若和樓王解釋哀號,一邊不斷地掙紮男人的牽製,其她丫鬟也開始緊張,跪伏在地上不斷的向樓王解釋。
這些丫鬟都是有些身手的,也是經過挑選後才能進入山莊的,可是她們也知道,和安寧公主,和棲遲樓王比起來,自己的命一文不值,就像螻蟻一般渺小。
從現代商海的傾軋鐵腕上位穿越而來的兮若,深知叢林世界的殘酷,在哪兒都是一樣的。
或許你在某一瞬間對別人殘忍,下一刻,那個人就會揭開偽裝的麵紗置你於死地。
她不是矯情的女孩,平時也沒有那麼多的同情心,可是此刻卻不願意錯殺好人。
看到今晚在回雪殿的景象,雖然不是了解太多,她也大概有了感覺自己現在身處的地方,是一個什麼樣的世界。
武林,嗬嗬!
俠客,嗬嗬!
她不知道丫鬟們一個一個被拖出去要幹什麼,是不是要打她們?是不是要用刑罰來逼供?
樓棲遲偏頭向她靠近一些,手摟過她的腰,語氣溫柔地道:“沒事”
然後另一隻手捏住她尖尖的下顎,看了看她仍有些慘白的小臉,“這間臥房可能還有血腥味,”他勾了勾唇角,笑得雅痞,“要不然恭請公主去在下房裏將就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