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事。死神嗎?銀,恭喜你了。”我撇過頭,壓抑自己心中的苦澀,“銀,我給你唱首歌吧,當做送別,也當做遲了兩年的賀禮……”銀沒有說話,我清清嗓子,把嗓子中哽咽的聲音去掉,背對著銀,注視著反射著月光的河流,輕聲唱起來。
銀真的很會起名字,我的聲音很好聽,銀總說聽我罵他都像在聽山泉在作響,我不知道他說的是真是假,但是目前為止我也隻對我的歌聲有自信而已。在森林中,鳥兒們會因為我的歌聲而環繞我身邊。也因此,經常會有下等貴族聘請我到宴會上唱歌,但是因為我不會跳舞,所以隻能在幕後為美麗的舞姬伴唱。銀覺得我受了委屈,所以再也不允許我去唱歌,那個時候,我為此開心了好久呢。也不知道這會不會成為我最後一次單獨給銀唱歌,我一定要唱的最好!可是……可是,為什麼?為什麼我越來越控製不住自己的聲音,我想我現在一定唱走音了吧,一定難聽死了。真是的,流玉,你真是不爭氣!
一曲唱畢,我已經淚流滿麵,我努力壓抑著自己的哭聲。我聽到銀上前了一步,可是過了好久好久,他又退了回去。“你唱歌越來越好聽了呢,流玉……”
你唱歌越來越好聽了呢……你唱歌越來越好聽了呢,歌……一段十分模糊的記憶從餓哦腦海中一閃而過。誰在說話?是誰在說話?我用力晃了晃腦袋卻什麼也沒出現,那段記憶好像已經很遠很遠了。歌……那人是在叫我嗎?歌什麼?他想說什麼?
銀開始後退,我聽到了,但沒阻攔,淚水如同斷了線的珠子一般一滴滴從我臉頰滑落,無聲的滲進土壤,就像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流玉,答應我兩件事。一,立刻離開這裏,越遠越好,永遠不要回來。”
“好。”
“二,不要接近死神,更不可以成為死神。一定要答應我。”
“好。”
“……流玉……”
“放心吧,我什麼時候騙過你,我可不像你哦~”我笨拙的學著他說話的調調,企圖讓氣氛輕鬆一點。不過,應該是我的技術太差了吧,氣氛一點也沒有輕鬆。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在看我,我站著一動不動,可眼淚依舊絲毫不停。
他走了,他最終還是走了,等他走遠了,我開始解放自己的哭聲,我不能攔他,我相信他一定有不得不做的事。
可是,銀,對不起,我學你的腔調說話,並不是簡單的活躍氣氛,而是你說謊的時候都會用這種腔調……
銀,對不起,你走後的第10年亂菊去了真央,她的靈力隻恢複了七成,但是憑他的七成就已經足夠了。
銀,對不起,亂菊走後,我依舊住在山洞裏住了90年,我始終對自己說你一定會回來,我要在這裏守著,我怕你一直向前走,一直向前走,走的累了,回過頭連個休息的地方都沒有。所以,我在這裏等了你百年。
銀,對不起,我不僅跟作為死神的亂菊和碎蜂接觸,而且現在我更是真央學院的四級生。我對你的承諾一點也沒有遵守,銀,你會生氣嗎?
銀,你知道嗎?在這裏還是有許多人認識你的,畢竟你百年前創下的天才記錄太耀眼了。而我現在正是你曾經也是的一班學生。我雖然沒有你矚目,但是我現在也是現學院的天才學生,不為別的,隻為我從一級生直接晉級到四級生,至於為何會這樣,也隻因測試靈力的水晶球在我手中碎成了粉末……
我握住手中的淺打,一刀將麵前的虛劈成了兩半,看看手上的的淺打不禁苦笑。銀,你知道嗎?在真央的兩年我隻用了三個月的時間學習知識,我拚命三郎的氣勢,讓老師都覺得害怕,我不能慢慢的學,我落下你太多。其餘一年的時間,我全部用來學習斬術和白打。
我的瞬步不用說,都可以和二番隊隊長碎蜂平分秋色了,畢竟我可是“瞬神”夜一的半個弟子。而我的白打嘛,如果你看到我的白打老師豬肝一樣的臉色,你就不難明白,這也是我為什麼隻是夜一的半個弟子的原因……
我的頭發一直沒有剪,留到了腰。我並沒有紮起來,隻因為銀曾經說過,我的頭發很漂亮,是很罕見很夢幻的紫色。因為靈力的增強,我的身體也變化很大,我與亂菊一樣高,但是我的身材卻跟她完全沒法比,每次見到她,我總會有一點邪惡額小念頭在我腦子裏轉來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