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玉姐……”亂菊掙紮著想起來,可又被我按在了床上。自從那晚,亂菊變得十分虛弱,而且原本很能吃的她再也沒有說過餓……這幾天,亂菊的身體雖然在慢慢的恢複,可是依舊感覺不到餓。我不止一次的問過她,那晚發生了什麼事,可她隻字不提,隻是不停地重複要我不要晚上出去,再後來我也就不問了,我相信她和銀是絕對不會害我的。可是,就在不想的時候,我卻知道了一切。
柿樹下,接收到緊急信號便匆匆趕來的我安撫著哭的撕心裂肺的碎蜂,可我的眼淚也沒停下,我說不出安慰的話,以為我已經哽咽的說不出話了。夜一姐,喜助哥哥你們竟然這麼狠心?走的這麼決絕,甚至連句道別都沒有。有什麼事不能跟我們說嗎?因為製造出那種義骸就要被放逐,這種理由有誰會信!銀和亂菊也是這樣,為什麼你們都這樣?從碎蜂口中我知道了一切,包括有人在奪取他人死神能力的事,真是殘忍,原來亂菊遇到了這種事。
亂菊開始一點一點的吃東西,而我卻發現銀經常看著某處出神,原本耀眼的火眸似乎在醞釀著什麼,就像暗暗湧動的岩漿。夜慢慢籠罩了世界,銀回頭看了看山洞,毅然想山下走去。我藏在山腳大石的後麵,我知道他今天會走,一定!果然,他來了,黑夜中的銀發很刺眼。
銀對我的突然出現吃了一驚,隨後大大的笑著:“喲~流玉,還是被你發現了呢~哎呀哎呀~真是失敗~"
"又用這種腔調,你的習慣還是不改嗎?”
“……”銀頓了頓,低下頭,流海在他臉上留下一塊陰影,“怎麼發現的?為什麼?”
“因為你今天笑了,笑得我看不見你的眼睛……”我吸了吸鼻子。
銀的笑容慢慢的消失了,低歎道:“流玉,你太過了解我了。”
“不好嗎?了解你,不好嗎?如果不了解你,我恐怕連道別都做不到。”我的聲音漸漸有了哭腔。
“流玉……”銀抬起頭,輕聲叫著我的名字。
“陪我去個地方。”我打斷他的話。
河流邊。
“記得這裏嗎?這是流玉和銀第一次見麵的地方。”我看著河流忘情的說,“銀,你可是流玉認識的第一個人哦。”我沒有說錯,就是這裏銀個給我起了名字。流玉,這裏是流玉誕生的地方。”
“我記得。”銀低低的答。
“那麼,銀,不要騙我,至少在這個地方不要騙我。”我深吸一口氣,“你要去那裏?我不會攔你,至少讓我知道你在哪裏。”銀,我會一直在你身後,從不奢望能追上你,能與你並肩而立,隻求能看到你,隻要能看到你。可是你要走了,去一個我完全不清楚的世界,我看不到你了,但至少我可以知道你所在的方向。
“我成了死神。有一個男人,他是我的目的。”銀停了一下,才回答。
“死神!”縱使我已經做了充分的心理準備,我還是吃了一驚。死神……原來你已經成了死神。是什麼時候呢?是亂菊出事後嗎?銀,你竟然隻用了兩年的時間就成為了死神。嗬嗬……是啊,你的身高你的容貌變化那麼大,我在怎麼自欺欺人也沒有用。銀,你怎麼可以走這麼快,這兒遠,遠的即使是方向,我都很模糊。
“流玉……”銀的聲音有些沙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