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 誰來成全誰的愛情(1 / 2)

明宥一副不知所以然的,無辜的看著我,然後懵著的目光突然燃燒起了熊熊火焰,轉向了筆直靠牆站著的沈子峻。

他粗暴的捏著拳頭衝上去朝沈子峻就是一拳,沈子峻並不是一個柔弱的認人欺負的人,他利落的一個俯身,明宥蓄力的一拳打空。

沈子峻捏著拳頭回擊,明宥矯健的躲過,他順勢揪住沈子竣的領口,雙目如烈火,狠狠的逼視著沈子峻,恨不得要將他化為灰燼一般,他厲聲質問道:“你到底對果果做了什麼?”

我見他二人如此,從長椅上跳起來,用力的將他們拉開。衝明宥吼道:“你為什麼不捫心問問你自己做了什麼?你怪他?他不過是我為數不多的朋友中的一個而已!”

沈子峻奔開明宥的手,神色一頓黯然。

“他是朋友?”明宥譏笑著提高嗓門吼了起來,看來他跟沈子峻之間不止有新仇還有舊怨。

“不然你以為呢?”我毫不示弱的反問道。曾經我跟沈子峻有什麼他一清二楚,而他和那個“藍藍”的關係我卻知之甚少,如今我跟沈子峻清清白白,至少比他跟白雪清白!

我往走廊上掃了一眼,白雪沒有來,好歹還給我留了一絲尊嚴。

明宥愣愣的站著,舉起的拳頭慢慢放下、鬆開,那雙含著怒火的眼睛也慢慢的平靜了下來。

我抱歉的對沈子峻說道:“不好意思,我這裏沒事,你還是回去休息一下吧。”沈子峻**沒睡的守在這裏,雙眼裏都是血絲。

他隻是搖頭,“沒事,我不困。”

明宥火氣消了一些,走近我攬著我的肩膀說道:“我知道你一定是太難過了,不要擔心,我一定會想辦法救醒媽媽。”他跟示威似的在“媽媽”這個稱呼上加重了語氣。

沈子峻神色淡淡的,兩個人這一番對比,一個越發顯得沉穩,一個越發顯得孩子氣。

我是深愛明宥的,並沒有讓在沈子峻麵前難堪,卻也沒有接他的話,隻是用沉默對著他。

明宥站了一會,煩躁不安的來來回回的在我的麵前踱著步。

沈子峻沒有看我們,拿著煙找可以燃燒煙草的地方去了。

明宥見礙眼的燈泡走了,忙過來摟著我哄道:“你到底是怎麼了,剛才發那麼大脾氣?”

我怎麼了?我無理取鬧吧!

我氣不打一處來,他不是要跟我講清楚嗎?現在就可以講了,而他顯然沒有要講的打算。

如果我昨天沒有看見他和白雪在一起,沒有看見他將白雪抱進了我們的新家,他是不是就準備永遠的瞞著我,來一個家裏紅旗不倒,外麵彩旗飄飄呢?

我很累,渾身疲憊,沒有多餘的力氣,隻是目光渙散的看了他一會。我記得我們說過的要互相坦誠一點,不要讓誤會破壞了我們之間來之不易的感情。可是明宥的舉動讓我好失望,他哪怕親口跟我說昨天他跟白雪在一起,我心裏也會好過一點,也不會有那麼濃烈的被欺騙的感覺。

“你做過什麼,你自己不知道嗎?”因為我的話,明宥的眼神一陣飄忽,“想起來了對嗎?”我拿開他放在我肩膀上的手,走到一邊的牆角靠牆站著。

相愛容易相處難,我以為這是一份來之不易的感情,我想要加倍的去珍惜。因為我知道流年經不住浪費,生死不等人,有些東西該珍惜的時候就該好好珍惜,能多看一眼的時候,絕對不讓自己移開眼眸;能夠多擁抱一分鍾,就絕對不要遠遠的站著……我是如此的害怕失去,隻因我曾經一而再的失去過。

可是他呢?

我記得拉康曾經說過:幻想必須要超越現實,因為在你到手的那一刹那,你再也不會想要它。明宥艱辛萬苦的追尋著我們的愛情,追尋著我,這是他作為一個死人,一個鬼的**。如今心想事成了,愛,成了牢籠,它也就應證了人性的真諦:心想事成的人絕對不會快樂,也絕對不會懂得什麼叫做珍惜。

曾經有歌詞寫過:“得不到的永遠在躁動,被偏愛的有恃無恐。”

用它來形容那些不安分的愛情,再合適不過了。

遠遠看著玻璃窗,外麵起了一層濃霧,清晨的醫院安靜的可以聽見自己的心跳。

“我們都冷靜冷靜一下吧。”他說完,一串腳步聲由重漸遠,我的身後再沒有了任何的聲響。

我知道明宥肯定是已經走了,心底壓抑的痛苦慢慢的湧了上來,蹲在牆角無助的抱著自己。

一隻白皙的手拿著我放在長椅上的手帕伸到我的麵前,無聲無息的也沒有說話。

起初我以為是沈子峻,抬頭看了一眼,這是一隻纖細的好看的女生的手——她還是來了。

我慢慢的站起身來,無論如何該有的模樣還是要有,做錯事情的人不是我。隻是當我看著那張熟悉的精致的臉頰,我按捺不住雙手的蠢蠢欲動,隻能用著最後的理智咬著牙讓自己冷靜著。

“你來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