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白的傷一天天的開始複原,在酒肆中度過了渾渾噩噩的很多時間,他開始難受起來,自己總得想辦法去找尋小茜他們的下落,沒有他們,自己過得的卻很狼狽。
當日,冰球攜帶秦王飛往東邊,隻要他們不死,到東邊就一定能夠找到他們,張白苦苦地用這樣的想法來安慰自己,便收拾收拾,往東邊去了。
東邊臨近大海,典型的受著海水的澤被,沒有太多的自然災害,因此也比較富庶,經常降雨,大禹治水時的妖魂之術一定有其破解的辦法,隻要知道了那些原委,定當可以救出小茜。
在路上,半夜時,張白偶爾也會遇到一些魂魄,可是都是些孤魂野鬼,自己都糊塗自己是什麼,更談不上幫張白找小茜和劍神了。
沒有了同伴,在路上半夜時常會驚醒,夢中似乎他們來找自己了,劍神是一副醉醺醺的樣子,馬妖還是很貪吃,小茜又想來揪耳朵。
“風蝶羞,欲還走,馬兒俏,無人可解憂,待天明,還從頭。”
一群孩子念著這句詞歡快的從前麵路過,那些孩子都不是很大,有的紮著羊角辮,有的留著兩縷細長的黃辮子,在孩子們後麵跟著一個顫顫巍巍的老道士,手上還拿著一把江湖術士似的旗杆,寫著;“神算”兩個歪歪斜斜的小字。
道士穿的衣服很奇特,雖然紮的是一個道士的發型,但身上卻穿著和尚的衣服,沒拿旗杆的那隻手始終緊緊的抓住一顆糖果,很怕失去那顆糖果的樣子。
難道說道士也喜歡吃糖,張白有點好奇。
見到道士和小孩子們跟自己走的路相同,張白就緊緊地跟了上去,他隱隱感覺到那個道士可能會有自己想要的答案。
前麵小道崎嶇不平,路上塵土飛揚,這時候前方來了幾匹馬,高頭健碩,鬃毛發出銀白色的亮光,馬上的騎士卻滿臉橫肉,凶悍異常,手上黑色長鞭時不時對著馬就是一下,馬兒吃痛,但又不敢反應,馬嘴哧哧作響。
馬上幾人見前麵被這群小孩子和一個糟老頭擋住了,沒多說話,皮鞭狠狠向人群抽去,眼看這些小孩就要命喪鐵蹄之下,此時,紮羊角辮的一個小孩子,羊角辮伸長,幾匹馬還是向前跑著,隻是馬腿盡數被羊角辮抽斷,馬腿橫飛,血光四濺。馬上騎士不及驚呼,紛紛斷為兩截。
劍神總是醉醺醺的,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他從來不喝酒,確切地說是一滴都不沾,張白雖然對這件事很好奇,但是總也不知道真相,有好多事情張白都想知道,比方說為什麼小茜永遠也長不大,馬妖為什麼那麼貪吃,眼前這些天真的小孩子怎麼會有這麼大的殺傷力,或許張白永遠也不知道,畢竟不是所有事情都能找到答案的。
對於這時候而言,張白隻是想和那些小孩們說說話,告訴他們,不管那些騎馬的有多麼不講理,殺人畢竟是不對的。
張白不得不承認那些小孩子除去他們殺人時的表情,從其他任何一方麵來看都是非常可愛的,任誰見了都要去摸摸他們的頭,難道說他們是受那個糟老頭子的指使,那個糟老頭子又會是什麼人。
張白救助馬上騎士已是不及,於是便緊跟著道士的後麵,以防他們再殺害更多的人,道士依舊懨懨的,對剛剛發生的一切置若罔聞。
“年輕人,你跟在我的後麵有什麼目的嗎?貧道可以為你分憂一二也說不定阿。”那道士轉過了頭來,轉過頭來到不奇怪,奇怪的是他的身子除了頭以外卻一動不動,也就是說他隻轉了頭過來。
張白本身見了很多奇人異事,也就沒有奇怪多久,隨即答道;“我想找回自己的幾個朋友,他們為了救我,現在不知道還活著沒有,不知道高人可不可以指點迷津,幫我這個忙。”
“年輕人,你要救你的幾個朋友,就必須去還夢鄉一趟,但此去危機重重,貧道去了亦不能幸免一死,你更是沒有勝算,但我見你心地誠懇,必將去還夢鄉一趟,我也就不便勉強,隻有祝願施主吉人天相,能夠成功完成此行。至於還夢鄉,裏麵機關無數,除了各路妖魔鬼怪守住關卡外,還夢鄉更有著千古相傳的極大機密,萬望施主三思後行。”道士言辭間懇切。
張白笑道;“死生由天,自己的朋友都不能救助,談何為人苟活於世。”
“既然如此,貧道可隨施主,並助施主一臂之力,待我把這些小鬼送入輪回道,”糟老頭說道。
“這些小孩已經死了嗎?”張白奇道。
“不錯,如果不及時超度他們,恐怕會有變端。”糟老頭接道。
正當他們談論時,一個小鬼趁著道士不注意,一把搶過道士手上的糖,剛剛舔了一下,身上衣服開始變白,他的臉部也開始變白,過不會兒,一群小鬼全部成了白色,通體雪白,過後像是孵蛋一樣,白殼裂開,中間又冒出了一個全是黑色的東西。
一時間,十幾個黑色的物體同時開始旋轉,繞著張白和道士,把他兩人圍了起來,一個黑色矩形箱子困住兩人,隨後,張白和道士失去了蹤影,空曠曠而又狹窄的路麵上一個黑色的箱子形狀的東西在動來動去,那物件慢慢蠕動著,似乎在吞噬著某種食物,慢慢消化,接著黑色物體慢慢停止了動作,然後又開始變大,越來越大,一條黃龍破箱而出,滿身金光,尾巴甩了一下,周圍那一座座大山就崩潰了,雷鳴咆哮聲不絕於耳,龍身體上還坐著一個中等身材的男子,滿麵生輝,無論從哪個角度看去,都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微笑,毫無疑問,正是張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