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白養過一些植物,後來基本上活著的不多,這就像在聽一個穿著破衣衫的女子在喃喃地唱著一首很是淒婉的民謠一樣,總是讓人感到酸酸的感覺。
在一個遙遠的國度,住著絕世而有著美麗容顏的女王,那裏冰砌天地,一切東西都有著雪白的麵孔,傳說中,那裏的居民安居樂業,太平而又歡樂地度過著每一天,如果你有幸到達哪個城市的話,一定會受到最高禮遇的接待,在那裏,沒有紛爭,沒有鬥伐,一代代人自由自在,那裏隻有神話中人才可以知道。
“最憶是當初,君為卿相奴為侍,把酒畫船上,待燕飛時,笑言歡。”
一個紅衣女子在反複的吟唱著這首詞的上闕,沒有了時間,沒有了天色,她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就在那裏,沒有人知道她從哪裏來,
也沒有人知道她要到哪裏去。
張白像是和那個女子約定好的一樣,最近每天都會去看一看她,聽著她唱一些詞曲,聽著聽著不知不覺會留下一些眼淚,張白不願意在任何人麵前承認自己哭過,自己畢竟是一個大男人,小茜有一次看到了,就想去問張白到底那個女人和張白是什麼關係,張白總是不願意提起。
小茜會時不時的向張白問起到底張白的身世是什麼,他在什麼地方長大,又曾經有過怎樣的經曆,為什麼他的一切總是那麼神秘,張白笑了笑,認為小茜作為一個小丫頭,很是多事。
沒有人是從石頭縫裏麵蹦出來的,張白也不例外,每當睡覺前,在竹窗前望著那天上冷冷的月光,總會想起自己的家鄉,那裏有著自己最最可愛的朋友,他們和自己一起長大,一起玩耍,走過了小鎮上石板做成的獨木橋,趴在窗前看著外麵滴滴答答的小雨,鄰居家的二妞兒雖然不漂亮,但是會經常幫助自己,表妹快要長大了,長得很好看,偷雞的事情千萬不能去做,不然要被大人罵的很厲害,鎮子前那鐵匠的老婆好凶好凶。
最近張白的眼淚很多,不知道為什麼,也不知道到底什麼事情讓他這麼感傷,但是小茜總覺得還是應該帶他出去走走,外麵美麗的風景會讓他的心情變好的,至少她這麼覺得。
挨不住小茜的吵鬧,張白便收拾了一下,準備出去轉轉,到時候說不定會有一些好玩的事情等著自己,反正無聊也是無聊,馬妖也想出來溜達溜達,於是乎,一行人就上路了。
一路上總會遇到各種各樣的人,有刀客,文人,大官,還有一些種田的農夫,小茜像是有著很多的精力,總是忙著跟他們打招呼,一路上笑笑嘻嘻,為此大家耽擱了不少時間,張白見這樣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走到下一個地方,有點不快,但是一想到,如果小茜生氣了,到時候給大家做飯肯定又會放很多很多的辣椒,到時候,腸胃說不定幾天都不能好轉,便裝作沒看見,由她去了。
如果說走過一個地界的話,可能還會遇到兩種完全不同的天氣,這邊在下著雨,剛走幾步,卻是一個大晴天,小茜就揪著馬妖的耳朵站在兩種天氣分界麵上,笑得花枝亂顫,差點沒背過氣去,馬妖會時不時向張白發出求救的信號,張白見有熱鬧可以看,也不去阻止,隻是裝作不是很在意,因為小茜如果看到了張白在幸災樂禍,也一定會去揪張白的耳朵,張白的耳朵已經紅了很久很久了,他可不想再被揪一次。
路上人少的時候,小茜會張開翅膀,然後抓起張白在天空中轉圈,要是看到一隻大鷹,那隻大鷹的翅膀會經不住小茜的扇動,那時候掉到旁邊就不知道能到哪裏了,吹著天上清新的空氣,人的心情會漸漸的好轉。
他們就這樣走著玩著,不久到了山間的一條小道,大山巍峨聳峙,層雲黝黯迷離,然後下起了很大的一場雨,狼狽的幾人沒有辦法,找了一個山洞的角落,然後馬妖去找了些柴木,生了些火,看著外麵的雨沒有要停的意思,很是無奈,雷電交加,一些小樹經不住劈,倒在了一旁,大雨淋在泥土上,一些小蟲子隻有狠命的往土裏鑽。
三人說著一些無關邊際的話,這時山洞靠近他們的地方有一點點的聲響,慢慢變大,張白向裏麵慢慢走去,走不會兒,看到了一位白衣男子,全身雪白,白衣白發,手中正捧著一部破舊不堪的書琅琅地讀著,聽著應該是老子的道德經。
小茜走近了點,誰知白衣人轉過頭時,小茜卻發現白衣人臉上根本沒有任何東西,也是雪白雪白的,沒有眼睛,沒有鼻子,沒有嘴巴,幾人嚇了一跳,都不知道這是什麼人,也不知道到底他沒有嘴巴怎麼能發出這些聲音,白衣人如同沒有看到張白他們,繼續自顧自的讀著老子的道德經。
“你是何方神聖。”張白向白衣人的方向問了一句,白衣人意識到了來了很多不相幹的外人,便停下了,接著左手指天,右手撫胸,喃喃的說道:“我是雪之國的護風使者,在此處等候幾位已經多時了,敝國與鄰國交戰,百姓苦不堪言,萬望幾位能幫助國主抵禦外敵。”
“雪之國,怎麼會,真的是整個國家都是由冰雪組成的嗎?”小茜十分好奇的問道。
“廢話,你沒見雪之國的護風使嗎?”張白狠狠的敲了小茜的頭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