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速已經變得慢行起來,許是覺得冷,仕畫又朝熱源靠近幾分,江然隻覺得心潮澎湃,低下頭借著月光,仔細打量著懷中女子,肌膚為什麼如此細膩?眉眼為什麼如此秀美?身體為何如此柔軟?真的與自己這武夫毫無相似之處。
也罷,過了今晚,男女孤身,到底與她的名聲有礙,自己去求王妃,王妃也會應下吧。
天將亮時,江然尋了一處驛站,這才把仕畫喚醒,做了簡單休整,用完早飯,江然終是不忍仕畫再騎馬,隻好換成馬車快行。仕畫不知道自己是如何下的馬,又是如何進的驛站,更不知道不過一晚,就已經有人惦記上她,打算向王妃求娶。仕畫隻是覺得不好意思,一則拖累了江然的行程,二則自己昨夜的舉動想想就不會端莊,所以在登上馬車時向江然低聲說了謝謝,卻沒有覺察到是江然親自扶著她的手送她上車的。
因為換乘馬車終是影響了行程,仕畫到達東大英時,已是第三天上午,即便如此卻也累得疲憊不堪,夏傾顏讓她先去休息,過後在服侍。仕畫回頭看了江然一眼,麵上泛起紅暈,到也不曾說什麼,匆匆行了一禮便去休息。
江然雖然低著頭,不過眼光卻不曾離開仕畫片刻,饒是夏傾顏再遲鈍,現在也發現了不同。
等仕畫退出去,夏傾顏冷臉坐到椅子上,問道:“江侍衛,你可是有話向本妃回稟?”
江然滿臉通紅,心裏卻膽顫,雙膝跪地說道:“屬下,屬下想求娶仕畫姑娘,請王妃成全。”說完額頭碰地,重重連磕三下,額頭紅了一片。
夏傾顏不語,隻是冷眼瞧著江然。江然知道仕畫與王妃感情非同一般,不會輕易應允了自己所求,隻得再承諾:“屬下與仕畫姑娘一路相伴,與仕畫姑娘有了肌膚相接,屬下願意對仕畫姑娘負責。如果王妃同意,屬下願意此生隻得仕畫一人,終生不納妾室。”
夏傾顏依舊沉默不語,江然的心都快跳出來了:“屬下如違此誓天地不容!”
夏傾顏這才深吸一口氣,她知道古人對誓言的看中,隻要江然能做到,於仕畫而言就是天大的福分。
“我把仕畫交付於你,你要記著自己說的話,否則……”夏傾顏沒有說完,不過意思已經很明確了。
“謝王妃恩典。”江然跪下重新磕頭。
“你下去吧,婚事本妃自會為你們安排好。”夏傾顏擺擺手,吩咐江然退下。這才靜下心來思考,自己身邊幾個丫鬟的前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