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在快速的下墜。
我唯一的感覺就是自己的手指甲深深地扣在縫之間,整個身體的重量都在這一隻手上,事後想起來都有些後怕,多虧了之前在店裏還能鍛煉鍛煉身體。
沒來得及反應,身體就撞上了一個堅硬的東西上,很粗糙,應該是牆。我大喊一聲,想要減輕身上和手上的痛楚,然而這個並不現實。
如果我之前沒有看錯,應該是橋斷了。
“哎!”我衝上麵喊道,“許文鬆!你沒事吧!”
除了橋身搖晃發出的咯吱聲,一切都靜悄悄的,我似乎都聽到了在我下方的守墓猿發出的呼吸聲。
“許文鬆!”我吼道。
還是沒有聲音。
“媽的。”我爆了一句粗口,剛想繼續叫他,突然橋體劇烈的搖晃了起來,橋是守墓猿搞斷的,那我的下麵不就是它嘍?
我費了很大的勁轉過頭,強光手電是辰哥非要係在我的腰間,說是什麼緊急的時候能派上用處,原本我是不信的,現在看來,辰哥是對的。手電在下麵來回晃,從四麵八方射去的光線裏麵我隱隱約約看到了守墓猿那張醜陋的臉。
它在試圖往上爬。
“許文鬆!.我話沒說完,就覺得臉上一涼。
一滴液體落到了我的臉上,還是溫熱的,我趕緊騰出一隻手順著繩子吧手電拉了上來,右手摸了一下臉上的液體,借著手電光這才看清了手上的是血。
我的後背一涼,湧出一層冷汗,“許文鬆,你沒事吧!”
橋還在搖晃,而且搖晃的幅度越來越大。
“快爬!”許文鬆的聲音透過黑暗傳來,顯得十分的深幽。
我有手電向上麵晃了晃,隱約看到了許文鬆的屁股。
我噗嗤的一聲笑了,心裏似乎放下了一塊很大的石頭。其實我也不知道剛才心裏那一閃即逝的擔心是什麼鬼,可能是錯覺。
“快點爬啊!”許文鬆的聲音有些生氣,在上麵低聲催促著。
我這才想起了腳下還有一個守墓猿呢。我下意識向下麵點了一下腳,這一點不要緊,踩到東西了!
我猛的縮回了腳,用手緊緊抓住木板。
橋還在搖晃,許文鬆有些生氣,“快爬啊!”
“你淨說些風涼話!你來爬爬試試!”我不耐煩了,但沒有辦法,很顯然這個守墓猿也是可以爬上來的。
當一個人麵對這死亡的時候,往往是盲目而沒有目的性的,也隻有這個時候所謂的潛能才能爆發主來。我手腳並用,拚了這條小命才讓自己動了起來。
不知道這個老橋還能堅持多久,更何況上麵還有一隻守墓猿和兩個人。
就在我的雙手快要麻木的時候,我終於碰到了許文鬆的腳。他的腳顫了一下,緊接著聽到了他的命令聲“快點抓住我的腿!”
“能行嗎?兄弟!”我承認許文鬆的身手很好,但我不認為它能夠承受住兩個人的重力。
“少羅嗦!”他似乎生氣了。我討厭他這種說話的語氣,就好像有一種說不上來的壓迫感,讓人心裏憋得難受。
橋忽然更加劇烈的搖晃一下,我差點手一滑掉了下去,然後就尖叫了一聲下意識的抓住了許文鬆。
手電再一次從我手中掉了下去,守墓猿離我的距離很近,這一次看清了它的眼睛流出了很多的膿血。
許文鬆的身體沒有一絲搖晃,我聽到他低聲說了句“這就對了。”我抬起頭看到他從身後抽出那把短刀,一刀砍斷了橋兩邊的繩索。
木板和繩索一瞬間掉了下去,速度極快,在我的臉邊帶過一陣風,守墓猿叫了一聲,聲音很尖。
幾秒種後在我的身底下就傳來了落地聲,轟的一聲。
許文鬆將刀一甩,砰地一聲捅進了牆壁上!
------這是什麼!神器啊!這哪是刀啊!
“你看下麵。”許文鬆淡淡的說,一手抓著刀,似乎一點壓力都沒有。
我聽他的話扭過頭,在光圈下發現了一件令人毛骨悚人的事情!
距離比較遠,隻能看個大概,但是能看清的是下麵根本就沒有什麼守墓猿,隻剩下一個骨架了。
窸窸窣窣的聲音從下麵傳上來,就像是數萬隻蜈蚣再爬發出的聲音一樣。我聽得頭皮都快炸了起來,感覺自己的手臂都在顫抖。
這是-----
“別看了,我們上去。”許文鬆對我說,“要不然我們也是這個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