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勁點頭:“我明白了,此事不要告訴其他人,特別是裏麵那個胖丫頭,等下她問怎麼回事,你隨口編排,反正她也不懂。”
夥計應了,同武勁兩個轉回藥房,告訴裏麵的張子君幾個,說是李氏犯了羊角風。
張子君信以為真,小酒卻蹙眉思量,因為張庭蘭告訴過她,李氏得了不治之症,生命僅限一年,她沒想到的是,師娘這麼快發作。
夥計非常負責,又留李氏在藥房停留一個時辰,看沒什麼大礙,才讓武勁幾個回去。
因為今天是武家大喜的日子,所以武勁必須立刻回家,讓小酒陪著李氏回響馬胡同的丁家暫時居住。
小酒看他神秘兮兮的,心裏化魂,問他為何讓師母去自己家裏,他就說等喜事過了,會讓真相大白。
小酒更懵了:“什麼真相?”
武勁並不回答,詭異的一笑,帶著麻雷子走了。
小酒喂喂喊了半天沒喊住,隻好和張子君連同春喜、秋喜陪著李氏回了響馬胡同。
丁記雜貨鋪門口貼著一張紙:東主有喜,歇業一天。
小酒撇嘴笑了,分明是武家有喜,老爹真逗。
咚咚敲門,正房內的丁福聽見,急忙趕出來開門,還以為是姑爺武勁派人來接他,發現竟然是臉色慘白的李氏。
“咋地了?”丁福麵色凝重的問。
“小毛病。”李氏沒精打采的答。
小酒驀然發現父親穿戴一新,笑:“爹,沒這麼早開席。”
丁福狐疑的看著李氏,對小酒道:“我尋思過去幫著幹點啥。”
春喜道:“親家老爺不用了,府裏的夥計多丫鬟婆子多,您過去往那一坐,吃吃喝喝就行,大少爺早就交代我了,等您去了讓我和秋喜兩個專門伺候您。”
一番話說的丁福眉開眼笑:“瞧我姑爺,百裏挑一。”
小酒撇嘴,但感覺武勁對父親真的非常好,看李氏疲乏的樣子道:“爹,我師娘病了,快讓她進去歇一歇。”
丁福閃身讓開,放李氏進去,然後拉著小酒問怎麼回事。
小酒把今天早晨發生的事對他說了,丁福破口大罵:“王八犢子,良心都讓狗吃了。”
隨即過去拉住李氏:“走,咱倆去鋪子裏說說。”
啟開門板,獨獨帶著李氏進去,把小酒幾個關在外麵。
“那啥,是不是張庭蘭害你?”丁福氣呼呼的問李氏。
李氏潸然淚下:“老丁大哥,我應該早聽你的和他打八刀。”
丁福掉頭就走:“我去找那王八犢子拚命去。”
被李氏拉住:“大哥且慢,不能讓子君知道,那畢竟是她親爹。”
丁福氣道:“都這個節骨眼了,你還在乎那些事幹啥。”
李氏掩麵哭泣:“他對女兒還是非常好,一旦子君得知自己的爹害自己的娘,她還小,隻怕接受不了。”
丁福喘著粗氣:“就這樣悄沒聲的?”
李氏止住哭,目光冷冷的:“我回去和他嘮嘮,就是分,也得找個子君能接受的理由,隻是大哥我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丁福不耐煩的:“啥時候了,你還磨磨唧唧,說,啥事?”
李氏轉頭看看門外,壓低聲音:“老張他此次害我,其實還是因為小酒。”
丁福愣了愣,這個他仿佛猜到了,告訴李氏:“鋪子裏有床,你在這裏歇著,養足精神再回家,不然你罵不過他打不過他。”
說完走了出來,讓張子君進屋陪李氏,他喊著小酒道:“你跟爹走。”
小酒問:“幹啥?”
丁福回頭突然怒吼:“叫你走就走,哪來那麼多廢話!”
小酒嚇得一抖,這是父親有生以來第一次和她發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