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兒,我們假戲真做吧。”武勁把小酒深深嵌入自己懷裏。
“你言而無信!”小酒吭哧吭哧的極力掙脫,卻被武勁鉗住絲毫動彈不得。
最後,一個亢奮得滿頭大汗,一個掙紮得嬌喘微微,終於得了機會,小酒從武勁的懷裏掙脫,怎奈身後是床身前是武勁,她想往床左邊繞,武勁蹭過去擋住,她再往床右邊繞,武勁又蹭過去擋住,無奈下索性爬去床上,順手拉上床邊的幔帳,於此,兩個人隔開兩邊。
床上的小酒抱起枕頭作為武器,準備時刻應對武勁的侵犯,床邊的武勁肅然而立,手抬起想撩開幔帳終於沒有這個勇氣,床上的小酒呼吸粗重,是緊張,床邊的武勁呼吸同樣粗重,是情難自禁。
隔壁房間兒童不宜的叫聲式微,武勁平靜下心情,淡淡道:“酒兒,我說我喜歡你,你信麼?”
小酒看不到他的表情,卻看到他貼緊幔帳的身體凹凸不平,他喜歡自己,小酒沒有自作多情的來個毋庸置疑,但也隱隱感覺到了,這個讓鳳凰鎮男女老少談虎色變的惡少,對她還算不錯,然而小酒不能說相信,自己從心靈到身體都是屬於張庭蘭的,不能給武勁任何希望,她甚至可以忽略筱鳳仙,但不能忽略張庭蘭,算是自私吧。
她舉著枕頭的姿勢變成抱在懷裏,低低道:“我說我喜歡你,你信麼?”
這句反問本是想告訴武勁她不相信他喜歡的話,問完卻後悔,怕武勁傻了吧唧的以為自己是真喜歡他的,不料她的擔心純屬多餘,武勁自嘲的笑笑:“當然不信。”
小酒先是鬆口氣,自己剛剛的話沒帶來**後果,繼而好奇:“筱鳳仙棄你而去嫁給吳繼祖,她說喜歡你,你卻信,為何我說喜歡你,你卻不信?”
武勁手在幔帳上畫來畫去,無意識的,寫的卻是小酒的名字,他道:“鳳仙是戲子,我是惡少,我們兩個般配,你是才女,也是好人家的閨女,你怎麼可能喜歡我。”
小酒趁機道:“那我也不相信你喜歡我,因為你喜歡的是筱鳳仙。”
武勁就像一個不稱職的殺手,此時才猛然醒悟過來,自己怎能忽略筱鳳仙才是終極的任務,而丁小酒,卻是自己生命中的過客,他雙臂無力垂落,忽而突然扯開幔帳,嚇得小酒舉著枕頭拋過來。
武勁手臂抬起一搪,枕頭掉落,隨即抓著小酒的腳脖子把她拽向自己。
“你無恥!”
小酒被他拽得四仰八叉,門戶大開,極其不雅,惱羞成怒揮手來打,武勁就勢抓住她的手放在自己耳朵上,道:“我給你推拿腳傷處,你負責捂住我的耳朵。”
小酒:“……”
情勢激流直下卻突然逆轉,還以為武勁想霸王硬上弓,推拿沒什麼新奇,捂住耳朵推拿就有點詭異,不懂武勁玩什麼花招,見他認認真真的開始動作,小酒繼而把另外一隻手也捂住他的耳朵。
這特有的治療腳傷方式出自《黃帝內經》還是《本草綱目》?總歸他不是冒犯自己,小酒卸下戒備,小腳在他的大手裏捏來捏去,起初感覺他捏的好痛,一陣功夫卻漸漸輕鬆,怎奈她雙手力量實在是小,隔壁的叫聲還是頑強的襲入武勁的耳朵,他大汗淋漓,俯身親吻小酒的腳,那灼熱的雙唇按在腳上,小酒心頭悠然一顫,眼神飄忽,無處安放。
越來越,武勁亢奮得眼珠子通紅,為了控製自己的情緒,他緊咬牙根挺著,突然隔壁的叫聲進入最高境界,他怒起,鬆開小酒的腳騰騰走奔到牆邊,咚咚的使勁去踹,想提醒隔壁的兩個男女顧及他這個熱血男兒的感受。
隔壁的叫聲戛然而止。
他也長出口氣,抹了把額頭的汗水重新回來給小酒推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