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2章 中毒(1 / 2)

二太太心裏不痛快,也還是熱情的招呼小酒:“大少奶奶來了,快坐下。”

小酒脫下武勳的大氅放在一邊的木頭架子上,摩拳擦掌的俯身看桌子上的魚鍋,裏麵除了一條肥大的鰱魚,還有幾個滾圓的土豆,這種做法很新奇,土豆煮的爛熟裂開道道口子,沙瓤如糖,非常誘人。

小酒咽了口水,本著吃人嘴短,先討好二太太:“二娘,叫我小酒,叫什麼大少奶奶,多生分。”

二太太幹巴巴的笑:“我怕大姐不高興。”

大姐就是武老太,她一方麵是真怕,一方麵用習慣武老太的霸道襯托自己的賢妻良母形象。

“您好歹是長輩,您更是武老爺明媒正娶的,又不是從道邊撿來的,婆婆沒什麼不高興。”小酒和武勳仍舊是麵對麵坐著,用筷子紮起一個土豆咬了口。

二太太把手在圍裙上蹭了蹭沒有吱聲,目光閃爍,心事重重,小酒被美味**忽略了一切,包括二太太眼神裏的冷、武勳目光裏的熱,她乃小家碧玉,和老實巴交的父親相依為命,目前還不懂大戶人家宅鬥的刀光劍影。

武勳非常殷勤,指點小酒該如何吃魚鍋裏的土豆,掰成兩半,蘸著濃鬱的湯汁吃。

小酒試試,果然更加美味,魚鍋餅子這道著名的菜肴她隻是聽說過,並且聽說的做法裏沒有土豆,所以非常好奇,想起西門嶽開了個老菜館,很想把這道菜推薦給他,算是對他幫自己救出秋喜的報答,於是詢問二太太魚鍋餅子的做法。

館子裏的做法二太太不知道,她的做法是,用油把收拾幹淨的鰱魚煎成三分熟,然後下湯,放入各種作料並加入整個的土豆,把苞米麵餅子貼在上方的鍋邊,小火慢燉,土豆爛熟,餅子入了魚香的味,才能出鍋。

小酒邊吃邊記,準備改天自己露一手做給張庭蘭吃,預支自己的賢妻良母形象,忽然想起師母李氏健在自己惦記張庭蘭有點猥瑣,那就做給武勁吃吧,至少先試試自己的手藝。

忽而發現自己這個念頭更加猥瑣,把武勁當試驗品,那家夥雖然凶惡,但對自己還是不錯的,比如他一直沒有冒犯自己,雖然摟過抱過扛過壓過親過……咦,這還不算冒犯嗎?

那一晚曆曆在目,自己和他唇齒相接,可是那不算親,頂多算咬,不對,是吸,也不對……吭哧吭哧的大快朵頤,臉蛋紅紅的,羞臊所致,想起不該想起的事情。

“粉麵桃腮!”武勳輕聲呢喃,麵色湛然,眼神熱烈。

“欸?”小酒抬眼正對上他的目光,武勳急忙垂下腦袋,大口的吃魚。

這小子眼神有點邪氣,雖然小酒從來沒當自己是武勁的媳婦,和武勳也算不上叔嫂,但本著當一天和尚撞一天鍾,做一天武勁的媳婦盡一份婦德,所以本能的對武勳防範起來,沒有再貪吃,告別二太太和武勳回了自己房裏。

春喜秋喜如今把她不僅僅當主人還當恩人,所以一起過來盡心伺候,這個遞茶水那個捶腿,搞的小酒沒有飄飄欲仙卻感覺自己老態龍鍾了,即便如此也非常享受,更因為美餐一頓心情好,倚著靠枕哼著小曲:“三更半夜睡不著,想我的小嬌嬌。”

我呸!她呼哧坐直,瞪著驚駭的大眼,想自己怎麼能隨口唱出武勁專享的靡靡之音?娘的那個家夥氣場果然強大,自己想不被他潛移默化還是被他熏陶得有點吊兒郎當了,不是熏陶,是熏,臭氣熏天的熏。

春喜和秋喜偷偷的笑,笑她清麗絕俗的一個人唱這種小調有點驚悚。

小酒摸了摸冒汗的腦門,再次躺下就沒起來,突然腹痛難忍,隻一會功夫人就痛得在炕上滾來滾去,嚇得春喜讓妹妹照顧小酒她趕緊去通知武老太,因為武勁有事出去不在家。

武老太並沒在意,她知道小酒隨著武勳去吃吃喝喝了,以為年輕人吃飯沒節製,跑肚拉稀在所難免,隻交代春喜:“肚子疼不算病,一泡稀屎沒拉淨。別大驚小怪的,沒啥。

春喜無奈唯有回來,發現小酒臉色慘白,她也不去稟報了,直接背起小酒就跑,秋喜在後邊護著,姐妹倆匆匆離開武家趕去柳郎中的醫館,這是春喜再一次自作主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