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1章 隱情(2 / 2)

她此時故意抬高小酒的身份是給武勳聽,續道:“哪怕她花錢買個丫頭都可以,你不是不知道秋喜是吳家的,咱不是怕吳家,但咱不能沒事招惹吳家,你大哥的脾氣我真怕因為一個下人而和吳繼祖鬧出什麼事來。”

武勳聽她仍舊強調武勁的嫡出,心裏已然不悅,忍著性子勸:“大娘,不收都收了,再還給吳家,豈不是被他們笑話咱怕他們了。”

理是這麼個理,武老太還是氣:“你都不知道,你大嫂居然還說就當秋喜是她帶來的陪嫁丫頭,當年你娘和小翠是我的陪嫁丫頭,那是因為我爹給了我十大車的嫁妝,她是光杆進的武家,一文錢沒帶,卻多帶了個吃飯的嘴,二小子你說,這是哪門子道理?”

她又強調二太太小紅是她的丫頭而已,武勳心裏更加憤怒,為了救小酒,也為了反駁武老太,他淡然一笑道:“大娘,人和人不同,十大車財寶是您的嫁妝,琴棋書畫精通卻是我大嫂的嫁妝,就像我娘,一手的好廚藝,這也是她與眾不同的地方。”

一番話說的武老太啞口無言,雖然琴棋書畫不當飯吃不當錢花,但她選擇小酒成為武勁的媳婦就是因為小酒的琴棋書畫,所以她假如狡辯就是自己扇自己耳光,氣得咯吱吱磨牙,更為武勳說什麼小紅有一手好廚藝就是小紅的財富,最後還是冷嘲熱諷道:“那你娘不應該當武家的二太太,而應該去京師的全聚德當廚子。”

武勳聽她繼續羞辱母親,哼哼一聲皮笑肉不笑:“沒辦法,我娘已經為我爹生下了我,和大哥一樣,都是我爹的兒子。”

表明自己的身份,也不想和武老太鬧得太僵,隨即溫顏道:“大嫂正生病呢,假如她病個好歹,沒人能管得了大哥,您說劃算不劃算。”

武老太也沒想把小酒如何,不過是訓話一番讓她長長記性,記住什麼是她不該做主的,聽武勳的話非常有理,還得留著小酒來規整兒子,於是擺擺手:“走吧走吧,我該眯瞪一覺了。”

聽她放行,武勳急忙過去對小酒道:“大嫂,走吧,我娘做了魚鍋餅子。”

小酒先咽了口唾沫,歡歡喜喜的跟著武勳出了武老太房間,往廚房去吃魚鍋餅子。

從武老太的住處去廚房,一路迎著風,這幾日天氣乍暖,卻是風大,所以武勳身上還披著大氅,看小酒隻穿著夾襖和長裙,風一吹人瑟瑟發抖像高掛枝頭的孤葉,她還應景的咳嗽幾聲,武勳急忙脫下自己的大氅披在小酒身上。

小酒也沒有拒絕,感激的朝他莞爾一笑,漾出嘴角兩個細小的梨渦,人已傾城,這兩個梨渦更是錦上添花,美得武勳直覺暈眩,大膽的給小酒係上大氅的帶子,手哆哆嗦嗦,費勁的係好之後,羞慚的笑笑:“嫂子喜歡吃魚鍋餅子嗎?”

沒話找話轉移注意力,見兩個夥計抬著一大壇酒過來,他急忙規規矩矩站立。

夥計走過微微垂頭:“二少爺。”

武勳嗯了聲,隻等夥計過去,再問小酒:“魚腥,你吃湯藥不忌口吧?”

這個小酒也不知道,魚鍋餅子何止愛吃,簡直是饞涎欲滴,管什麼忌口,催促武勳:“快快,我哈喇子都淌出來了。”

腳步匆匆,剛到廚房門口,魚肉的香氣已經撲鼻而來,間或苞米麵餑餑的味道。

武勳推門而進,對裏麵正忙活的二太太喊了聲“娘”。

二太太熱乎乎的應聲“嗯”,正往出盛高粱米粥,看小酒同來,她眉頭微蹙,再發現小酒身上武勳的大氅,她心裏咯噔一下,暗暗道:丁小酒,你算是好人,但涉及到我兒子的前程,你就不得不成為我的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