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長成西門嶽這樣真是造孽,不知有多少女人為他神魂顛倒,到後來失去的肝腸寸斷,擁有的也必然是患得患失。
小酒這樣想是有道理的,西門嶽再次通過淑媛才得以來探望她,從進門開始淑媛的視線就釘在西門嶽身上,眼巴巴的樣子就像饞嘴於大魚大肉吃不到,著實可憐。
西門嶽並不知道小酒生病,是為了自己新店落成過來找小酒題寫門匾的,兩手空空感覺探望病人非常不禮貌,摸遍周身掏出上衣口袋裏的一塊懷表遞給小酒:“這個給你。”
小酒還趴在炕上呢,西門嶽若非通過淑媛非但進不來武家,更別想進來她的臥房。
“你要死了?”小酒接過懷表居然冒出這樣的一句。
西門嶽噴的不僅僅是茶,差點噴出血來,哭笑不得:“才女,你見誰送禮就是不久人世的征兆。”
淑媛袒護西門嶽,拍在小酒腦袋上:“你是不是病糊塗了。”
小酒看著精致的懷表,委屈道:“生病之人送禮你送個糖葫蘆也好,送這個東西我能吃嗎?”她說著煞有介事的咬了下,補充:“隻有要死的人時間才對他無用,你送懷表給我就說明時間對你無用了,所以我才誤會。”
西門嶽淡然一笑:“你喜歡吃糖葫蘆?”他急於了解小酒的一切喜好。
小酒嗯了聲,提及吃,她津津樂道的列出好長一串名單:“不僅僅是糖葫蘆,還喜歡烀苞米、醬骨架、拔絲蘋果、烤地瓜;手撕餅、油炸糕、茶葉煮蛋、爆米花;驢打滾、槽子糕、四喜丸子、**花;豆麵卷、粘豆包、熏肉大餅、酸菜鴨……”
她就像相聲貫口似的說出好長一段,聽得西門嶽瞠目結舌,他印象中,小酒是屬於那種超凡脫俗的女孩,應該是不吃葷不吃腥不吃色醜和形陋,所吃東西非常挑剔,西瓜吃中間鴨梨吃兩邊雞肉隻吃胸脯,吃魚得像選美似的,路邊攤一概不入口,以為自己將來必須對她小心伺候,沒想到她這麼不挑不撿,想她才貌雙全還這麼淳樸,當即非常開心。
“你說的這些一下子吃不了,我記下幾樣,改天請你。”
小酒嘻嘻一笑:“還有大餡餃子。”
西門嶽點頭:“你列張單子給我。”
小酒隻以為是玩笑,喊春喜:“筆墨伺候。”
支撐著坐起,因為她知道西門嶽前來是為了題寫門匾之事,答應人家的,有病也不能拖延。
喊完之後春喜沒動靜,她回頭去看,發現春喜呆呆的杵在地上,一看即知有心事,她問:“春喜,你怎麼了?”
春喜還沒應聲,最後淑媛嗷的一嗓子:“賤婢!”
春喜嚇得一抖:“二小姐。”
淑媛氣道:“你家大少奶奶讓你筆墨伺候。”
春喜躬身應了聲“是”,掉頭想去拿筆墨紙硯,被小酒喊住:“你有心事?”
春喜抬頭看她一眼,隨即把頭低下:“奴婢不敢。”
小酒招手讓她近前,或許小酒本身隻是小家碧玉,從來沒被人伺候過,若說有,那也隻是老爹,沒做過主子,心裏也沒把春喜麻雷子這樣的人當下人,所以看春喜癡癡呆呆的,以為是被武老太或是武勁責罵,道:“心事這東西隻能說有或是沒有,不能說敢或者不敢,你措詞不當。”
話音剛落,春喜噗通跪倒在地:“大少奶奶救命!”
小酒以為她猜中,問:“老太太罵你了?”
春喜搖頭。
小酒再問:“大少爺打你了?”
春喜還是搖頭。
小酒奇怪了:“總不至於麻雷子欺負你了吧?你是我房裏的丫頭,二太太三太太再厲害也管不到你。”
淑媛插嘴:“我娘柔情似水呢。”
小酒瞥了她一眼:“別打岔。”然後看著春喜等著回答。
春喜突然嗚嗚哭了起來。
小酒駭然道:“該不會是府裏哪個混賬把你那啥那啥那啥了?”
春喜聽得雲裏霧裏:“啊?”
小酒東指西指,鑒於西門嶽在麵前不好意思說的過於詳細,比劃半天春喜還是不明白。
小酒急的拉過淑媛吧唧在她臉上親了下,然後道:“難不成哪個混賬想這個你,縱觀武家,最混賬的就是你們的大少爺,說,是不是他把你玷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