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壯著膽子湊到婚車前,趴在車窗上往裏一看,隻見婚車上連個司機都沒有,隻有一個漂亮的新娘子坐在副駕駛位上。那個新娘子麵無表情,臉若冰霜。他不覺驚訝地“咦”了一聲,自言自語地說道:“真是怪了,婚車上怎麼沒有新郎啊?”
新娘子忽然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子,恨恨地說道:“昨天早上,你把我的新郎嚇跑了,我追不上他呀。沒有新郎,我怎麼成親呀?你就給我當新郎吧!”說著,使勁一拉,張超從窗口飛進了車子裏。他給嚇得魂飛魄散,掙紮著想跑,但被新娘子按住了,一動也動不得。新娘子輕聲說了句開車,婚車就無聲地啟動了。
不知過了多久,婚車停在一座豪華莊園前麵,張超就被新娘子拽下了車,跟她去拜堂成親了。他想跑,可他卻邁不開腿,他簡直成了一個木偶,被新娘子遙控著,跟她一起參加隆重的儀式,拜堂成了親,還給親戚朋友們敬酒。等這一切都忙碌完了,他就被新娘子扯進了洞房。
新娘子鎖好了房門,回過身來,笑容可掬地望著他,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臉說:“記住了,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我的新郎了,要對我忠誠,要對我負責任。我最討厭不負責任的男人了。你要敢出軌,我就叫你生不如死,就把你的心拿出來看看到底是什麼顏色的。”張超隻好連連點頭,心裏卻充滿疑惑。他想不透啊,這到底是啥地方?
新娘子見他應承了,就滿心歡喜了,慢慢脫掉她的衣服,呈現出她凹凸有致的曲線。張超看到女人的身子,眼裏就冒出火來,頓時熱血澎湃,可他還是覺得這一切都很詭異,哪敢動一動。新娘子倒反身抱住了他,把他壓在身下……
張超醒過來,卻發現自己正躺在路邊,身上壓著一塊墓碑。他忙著把墓碑推開,爬起身來,剛才的遭遇竟是曆曆在目,跟真的一樣。
老三給嚇壞了,不敢再沾喜氣兒。張超也有些怕了,身邊再沒個幫忙的,也不敢去了。他就踏踏實實地養起鴨子來。這兩年鴨子的價格猛漲,張超那些鴨子可賺了不少。他看養鴨子挺來錢,就擴大了規模,自己忙不過來,就想雇個人,村南的柳兒聽到信兒,就找來。張超腦袋搖晃得像撥浪鼓:“不行不行,你可不行。”
柳兒的倔脾氣上來了,問他:“我咋不行?”
張超就給她解釋說,她是個老公才死沒多久,你又年輕漂亮,將來一定是還要嫁人的。現在跟他這樣一個大男人成天地在一起,難免會傳出些風言風語,那些話好說不好聽,會影響她將來嫁人的。柳兒卻看了他一眼說:“我隻顧著眼前過好一點兒,哪管將來咋樣!”說著,眼圈兒一紅,掉下淚來。
張超明白了,柳兒早就想過了這些,她也是沒有法子了才來找自己的。柳兒的老公出去打工,幹活從房上摔下來,當場就摔死了,丟給柳兒一個三歲的兒子和經常生病的婆婆。柳兒就靠著那幾畝地生活,一個女人不賺錢咋養活家裏的人啊。張超歎了口氣,就雇下了她。
兩個人在一起呆久了,還真是日久生情,越走越近乎。外麵就有些流言蜚語,說他們兩個人好上了。張超就對柳兒說,還是避一避吧,別真耽誤了她的將來。柳兒忽然傷心地哭起來,說那些男人隻想占她的便宜,沒有一個肯娶她的。她盯著張超問:“你願不願意娶我?”
張超高興的點了點頭說:“願意。”
柳兒就撲進他懷裏。張超抱著一個溫溫軟軟的女人身子,聞著她頭發上的洗發水的香味兒,先就暈了,猴急猴急地扒掉兩個人的衣裳,撲到她身上。
忽然,他聽到門口傳來一聲冷笑。他忙著扭頭看去,卻見他那個僅有一麵之緣的新娘子竟冷冷地盯著他,眼睛裏露出怨毒的光。他慌忙爬起身來,驚愕地問她:“你怎麼來啦?”
新娘子咬牙切齒地說:“我說過了,你娶了我,就得對我負責任。你稍有出軌,我就會把你的心拿出來看看什麼顏色的。”說著,她就從背後伸過手來,手裏握著一把寒光閃閃的匕首。柳兒驚叫一聲,嚇得連滾帶爬,縮到了床角裏,還是顫抖不止。張超想動,但他的身體卻被下了咒一般,一動也動不得。
新娘子走到他麵前,匕首的尖兒對準了他的心髒,一點一點地刺進去。張超疼得一聲尖叫,昏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張超這才醒過來,發現他正躺在鎮衛生院的病床上。是柳兒把他給送來的。柳兒怨恨地說,想不到他這麼沒本事,才上床就犯了心髒病。張超忙著分辯說,自己從來沒有心髒病啊,身體壯得跟牛似的。柳兒歎了口氣,對他說,他確實有病,很嚴重的心髒病。說完,就揚長而去了。
張超隱隱感覺,他這一輩子,就得跟他那個新娘子在一起了,再也當不成別人的新郎了。想到這兒,他真不想活了。這麼行屍走肉般地活著,還有什麼意思啊?他轉頭就往牆上撞去,卻被人給攔住了。他抬頭一看,見新娘子正笑吟吟地望著他呢。他嚇得一哆嗦,心上一緊,又給嚇的昏了過去,新娘看著暈了過去的張超說道如果不是當初你攔了我的婚車要錢我的新郎也不會跑掉,這輩子你逃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