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你能答應來見我。地對弗蘭克林說,但他壓根兒沒在意她。
“奧蒂斯,回答這個女人的問題。”看守對弗蘭克林說。
“我沒聽到她在問什麼。”
說得好。阿曼達心裏想。既然他喜歡開門見山,那她就直入主題。“你殺了達麗亞·溫德斯?”
他的棕色大眼睛裏一下子充滿了敵意。他惡狠狠地盯著她,足以令阿曼達感到毛骨依然。
“你想控告我?”
“我隻是問你有沒有殺了溫德斯。”她平和地說。
她盯著他的雙眼,他抖了一下,似乎有些激動。“沒有,我沒有殺她。那天晚上我和羅德尼就在這裏,我們打了好幾場保齡球。你們可以去警察局核實,我們打球的記分單都交給他們了。”
“你為什麼那麼恨她?”
“你進過監獄嗎?”
“沒有”
“我曾進過兩次,這不是很輕鬆的經曆,但我毫無疑問是有罪的。現在又碰上了倒黴事,警察看著我。她被派去調查我的罪行,我是被捏造的證據陷害的,就是瞎子也能看清這一點。她匆匆忙忙把案子結了,接下來的事情你也知道。我在酒吧裏,我沒有害她。你可以相信我,我隻是恨她的性格。出獄後,我曾威脅過她,但羅德尼勸我,過去的事就過去了。我洗清了我的罪過,全都說清了,隻是沒人知道。”
“他說的是真話,羅伯茨小姐。奧蒂斯已經改過了。”那位看守自豪地說,似乎是他親自使奧蒂斯發生了轉變。
她看著他。“你大概遇到過大批象奧蒂斯這樣的人。”
“很多。”
“在別的案子裏,有沒有被告認為溫德斯過於凶狠?”
“所有坐牢的人都覺得他們受了偽證之害,但溫德斯女士總的來說是公正的。她的名聲很好,當人家請求她時她會考慮的;當她覺得被告有罪時,她就會象對待魔鬼一樣與他們作鬥的。在我的記憶中,她對奧蒂斯是相當公平的。但是證據和他的前科都對他不利。他的辯護律師剛剛從法學院畢業,沒有經驗。他的律師沒有駁倒對他不利的一半證據,要不然,奧蒂斯可以贏了這場官司的。不過他的表現不錯,就提前出獄了。”
阿曼達認真地聽著看守滔滔不絕的介紹。她馬上換了個話題。“你了解溫德斯小姐的私人生活嗎?她跟哪幾個律師比較好?在審判結束時,有沒有人在法庭外麵等著她?”
費希爾搖搖頭。“我在法*見過她幾回,一般都是在奧蒂斯違反了獲釋出獄的規定時,其他時候我們並不接觸。”
奧蒂斯皺著眉。阿曼達又問他:“你呢?”
“事實上,有個人等她。審訊的第一天,他在法庭外的樓梯上等著她。第二天我在法庭外的大廳裏撞見了她,我想跟她開個玩笑.她卻萬分緊張,打斷我的話說那人不再是她的男朋友了。”
“他過去曾是?”阿曼達問。
他聳了聳寬厚的肩膀。“大概是的。他們以前關係很火。”
“他長得怎麼樣?”
“是個毛頭小夥子。中等身材,棕色頭發,穿得很講究,人也長得很英俊。他屬於那種現代美國人,你是如何稱呼的?”
“大學預科生?”阿曼達作了個補充。
“啊,對,大學預科生。好象是剛從哈佛畢業的未離開父母一步的紈挎子弟。我曾告訴她,如果沒有他,她會生活得更好。那種神經質的小夥子讓我不放心。”
“她對他的評價如何?”
“她笑了起來,問我怎麼會看到那個花花公子的。那時候她才笑得象個女人。”
中等身材、棕色頭發的英俊小生?亞特蘭大三分之一的年輕男子都長得這樣,也包括安德魯·斯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