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叫他不跟蹤我嗎?”
“你能讓他繼續跟著你嗎?”
“我不會的。”
“那我也不會叫他退出。這次報道跟以前的不一樣,你還沒弄清前幾個受害者的情況,但是殺手卻已公開警告你兩次了。你自己采取了什麼防範措施了嗎?”
“我帶著槍。”
“萬一被劫了呢?我並不是要你放棄調查,但如果讓你獨自行動,萬一出了事情,我無法原諒自己。”
她想表示反對,不願意承認自己是個易受傷害的女人。但是,她能理解他的話是有道理的。再說,他並不阻止她繼續報道,議是采取了適當的防範措施而已。阿曼達心中盡管有些不悅,還是向唐奈利妥協了。如果她真的陷入麻煩,她會感到稍稍放心,因為附近有個人在幫助她。當初調查水門事件的伍茲沃德和伯恩斯坦不都相互在暗中幫助的嗎?
“但你得告訴他別插手我的事。”她堅持道。
唐奈利覺得她已經屈眼了,便爽快地答應道:“我向你保證。你絕對不會感覺到他在你附近的。”
“奧斯卡知道你雇了布賴斯嗎?”
“沒有。你想讓他知道?”
“也許他知道後會好些。我不想讓他為我提心吊膽,也不想讓他阻止我的報道。”
“那我會跟他說的。”
“你現在去哪裏?”
“我要跟一個客人談點事。我想最好先在周圍轉轉,看看彼得有沒有出走。我會把你送到你停車的地方,布賴斯就在兩個街區附近等著。”
幾分鍾後,他把她送到了停車場。”別忘了.今晚我們一起吃晚飯。”
“我們可以在城裏吃嗎?她提議,“既然我已經回了城,我就不想再去鄉下了。我不知道今天的事情什麼時候能辦完。”
“那7點鍾我在你家裏等你。”
現在離7點隻剩兩個小時了。”我想再晚一些。”
“我會等著你的。”
“不會等急了?”
“那是我的事。你幹你的,但別另找麻煩。”
“一定。”她一口答應,然後在他臉上輕輕吻了一下。
她把車開出去,準備去找那個被警方懷疑謀殺了達麗亞·溫德斯的男子。
看管奧蒂斯·弗蘭克林的警官似乎急於證明弗蘭克林和謀殺毫無聯係。他在電視裏說,就在溫德斯被害的那天晚上,弗蘭克林和他在一起打保齡球,他們玩了一整夜。
阿曼達到保齡球館時,弗蘭克林和他的看守還沒有來。她和租鞋的小夥子、餐飲區的服務小姐小姐聊了一陣。他們都說奧蒂斯·弗蘭克林和他的看守以及另外兩個家夥每個星期五晚上都在保齡球館裏玩一夜。奧蒂斯從未落過一次。
“你見到那個家夥之後,會明白我們的口氣為什麼這麼肯定,”酒吧服務小姐小姐說,“他是個嗜酒如命的人。”
阿曼達要了杯軟飲料,然後在一張桌子旁坐下等著兩人的到來。今天不是星期五,因此她沒有希望采訪常和弗蘭克林一起打球的伴兒。不過,從她聽到的一些消息來看,采訪那些人也沒什麼用處。
她看看手表。弗蘭克林和他的看守羅德尼·費希爾遲到了。她開始等得不耐煩,總覺得今晚的約會要泡湯了。不過,如果見不到他們倆的話,她可以在文章中引用服務員的話。對阿曼達來說,了解溫德斯在法院裏的情況更加重要。
她突然聽到有兩個男子的吵鬧聲。順著聲音望過去,阿曼達看到兩個極不合諧的男人走了過來。一個又高又壯,另一個則又矮又小,好象患了營養不良症。小的那位無疑是羅德尼·費希爾。這人一臉蒼白,也許擔心弗蘭克林突然發起脾氣來,會一把將他扔出去。
奧蒂斯·弗蘭克林滿臉陰沉,這對采訪很不利。他在阿曼達旁的桌子邊坐下,彈著手指,好象根本沒有見到她的存在。服務小姐小姐給他端過來一瓶啤酒和一杯威士忌,羅德尼·費希爾則對小姐說要杯軟飲料。小姐似乎記不清費希爾喜歡什麼,但對弗蘭克林的習慣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