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著,擺擺手,腳蹬在運輸機的邊緣,就這樣跳了下去,宮雀瑛趕過來一看,左門十兵衛落至半空時他打開了傘包,似乎快要安然著陸。而下方的自衛隊士兵已經將他團團圍護起來。
手狠狠的砸在運輸機的牆上,發出一聲悶響,宮雀瑛冷哼一聲,隨即從運輸機上跳落。隨風飄落的身影越落越快,最後幾乎是在與風搏鬥,身體周圍都是呼呼的響聲。
最後,當宮雀瑛墜落之時,發出了流星撞擊般的巨大轟鳴,她的落地點四周一切的物體都被衝擊力量推的向外散去。煙塵彌漫中的宮雀瑛站起身,理了理頭發,向左門十兵衛的方向追去。此時,這裏已是高度感染區,路上隨處可見蹣跚行路的感染者。她不去顧及這些感染者,每一個躍起都能跨越十餘米的距離,這時候,一發發子彈從街道旁射來,那些路邊搭建好壁壘,架著機槍瘋狂向感染者掃射的自衛隊士兵接到了攻擊宮雀瑛的命令,於是調轉槍口,向在街道上飛奔的少女開火。
宮雀瑛嘴上擒著一絲冷笑,途徑道路上一輛汽車時,左腿陡然踢出,那輛車被巨力推動著飛舞起來,方向恰好是機槍堡壘的方向。之後,轟然作響的爆炸中,那座壁壘連同四周的士兵都被炸的粉碎,燃燒的碎塊滾的到處都是。
宮雀瑛頓時來了興趣,奔至一輛輛車旁,腿連連踢出,那些車被她當做炮彈,將一座座機槍壁壘炸碎。
這時候,她距離保衛左門十兵衛的那個據點很近了,她再次奔跑,跨越那些與感染者人群作搏鬥的自衛隊士兵,她終於站在了左門十兵衛的麵前。
“現在,你還想跑道哪裏去?”宮雀瑛問他,後者毫不在意的攤攤手,突然,一陣炮火的轟鳴,從遠方的街道裏開過來數量本日陸軍裝備的90式坦克,那些坦克碾壓過重重擋在路麵上的車輛,將子彈與炮彈傾瀉在感染的人群身上。
之後,左門十兵衛在層層士兵的護衛下向後退去,那些坦克似乎得到了擊殺宮雀瑛的命令,掉轉炮口向宮雀瑛的方向開火。
宮雀瑛那雙明亮的眼突然變得像平靜的湖水般深邃,那些燃燒熊熊烈火的炮彈在她眼中流下一條條可辨的軌跡,身形閃現,她在坦克炮火的集群轟炸下,躲過一顆又一顆炮彈。
那些炮彈在她的身後發出耀眼的光芒與漆黑無邊的烏雲,一明一暗兩者竟然在同一刻出現,炙熱的氣浪吹拂少女的秀發,宮雀瑛向那些坦克衝去,奔跑之間,雙手如虛影一般攪動,當少女的身影重新歸於現實時,一把近三米長,給人以漆黑與冰寒之感的鐮刀便已被她單手握住,衝過重重煙霧的屏障,少女雙手揮舞鐮刀向那些坦克斬去。她的身影鬼魅般經過一輛坦克,金屬被撕裂的刺耳聲響中,那輛坦克便從中間被一分為二,當少女經過許久,坦克才轟然爆炸,碎片紛飛。
她又高高躍起,高舉黑鐮從天空落下,斬殺的動作在半空中留下一串淡淡的虛影,人走,鐮過,又一輛坦克被她破壞得四分五裂。不多時,那些保護左門十兵衛的坦克被宮雀瑛摧毀的差不多了,彌漫的黑色硝煙中擋不住的是少女絕美的麵龐與微微翹起的紅唇。
“現在,你無處可逃了吧。”手一收,那柄黑色的鐮刀消失不見,宮雀瑛好整以暇的站在左門十兵衛的麵前,四周到處是自衛隊士兵的屍體,他已經沒有反擊的力量了。
左門十兵衛臉色鐵青的用餘光看向四周,最後得到一個可憐的結論,在這個女人的麵前,他幾乎沒有任何還手之力
“捉住我,就是想知道這一切的原因嗎?”害怕過後反而是平靜,左門十兵衛的臉上滿是嘲諷,他突然用槍頂住了自己的頭,“很可惜,我不能告訴你!”
一聲槍響,鮮血飛濺,左門十兵衛倒下來,而宮雀瑛追蹤許久的線索也就此不見。這時候,嘹亮的警報聲在城市的上空響起,在這裏都可以聽到震天的發動機轟鳴聲,從上方看去,那些坦克通過街道向宮雀瑛的方向開來,上空還有直升機與轟炸機在盤旋,隨時可能發動全麵攻擊。
最後,當他們將宮雀瑛團團包圍時,那些軍官屏聲靜氣,不止是因為站在他們麵前的是一個天使般可愛的少女,更因為少女雙手間似乎有雷雲風暴般的力量在聚集。在這股力量的影響下,四周的物體開始失去對重力的回應,漸漸浮空而起。
一種見不到摸不著,卻實實在在存在的物體,被少女釋放出來,這些東西似乎在享受自由的快樂,圍繞那些驚愕的士兵轉個不停。當少女下達殲滅的命令時,那些無法見到的事物的歡愉頓時變成毀天滅地的海嘯向四周蔓延,將可以觸碰到的一切吞噬。當這股災難般的力量將她四周方圓數百米以內清理幹淨時,少女的表情依舊平靜,直到被釋放出去的力量漸漸回收,她才抱緊手臂,感到的是深入骨髓的疼痛。一切平靜下來了,嘩啦啦的到處都是槍械的落地聲,那些原本持槍瞄準她的士兵消失了,還有天上的那些飛著的機器,失去了駕駛員的控製這些機器稀裏嘩啦的落下來,在地麵上升起一個又一個火焰的蘑菇。
戰鬥結束,宮雀瑛孤單落寞的身影漸漸遠去,有些事還沒有解決,她仍然無法離開這座城市。總之,在弄明白那些困擾著她的莫名的記憶之前,她是無法收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