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凶險(1 / 2)

田不易正站在他身後,臉色鐵青,道,“你可是好得很呐!”

“師父,不是這樣的,你聽我解釋啊!”

“哼!”

田不易亦不多言,隻是走向了首座之位,淡聲道,“還不都給我做好了,成何體統!”

“大信!”

“師父!”

眾人皆是靜若寒蟬,知曉田不易真是動了氣了,不敢多言,個個眼觀鼻鼻觀心,靜坐著。隻餘呂大信手腳無措,哭喪著臉,向著四周師兄弟求助,所得皆是愛莫能助的眼神。他亦是咎由自取,田不易是那麼好編排的嗎,何況其正撞在了槍口之上,無人敢替其求情。

大書亦是心中猶豫,思及十年前他相助之時的情景,心中一熱,道,“師父,且饒了五師兄這一次吧!”

田不易似笑非笑,望了一眼大書,道,“哦,饒了他什麼?”

心中一寒,暗想著,糟糕了,師父這回怕真個生氣了。牙一咬,他又豈是那忘恩負義之人,拱了拱手,道,“師父,請饒師兄不尊之罪,他亦是無心之失!”

“無心之失,嘿,怕是沒有心罷!”

“師父,請師父降罪!”

呂大信乍一聞言,身體便是一抖,不由跪伏了下去。師兄弟幾人,俱是從小上山,對田不易而言,說是師父,實則為父,從無如此怒色。不由大是惶恐,生怕田不易一個不好,便將他逐出門戶,趕下山去。

田不易聽著不置可否,轉過身,望向了大書之處,道,“老六,你可曾說了在山間靜修,每隔上一兩月就回山上轉轉?”

“師父,那是……”

隻是說了幾字,田不易甚是不耐,出聲打斷了其言語,道,“隻需回答是與不是!”

再是不甘,亦隻能低首,道,“是!”

“好,那你便是失了信,人無信無以立,亦算是不敬師長,我罰你在大竹峰上禁足兩載,不得踏出半步,你可心服?”

張口欲言又止,尋不出可反駁之處,沉默了一會兒,隻得無奈應道,“是!”

田不易見狀,隻是淡淡點了點頭,看不出有何表情,平靜得可怕。掃眼而過,依次望向眾人,不由俱是低下了頭,不敢與之相對,最後,方望向品大信之處。

“唉!”

歎了一口氣,亦是沉默了一會兒,頗有些無奈道,“大信,你可知你錯在何處了?”

“我錯在於背後編排師父的不是,不敬師長!”

“哼,你還是不知你錯在何處,糊塗,我可是那小氣之人?”

眾師兄弟頭顱更低,一個個好似神遊天外,隻是不時向呂大信望上一眼,甚是同情。

“大仁,你說,為師可是那樣的人,老五錯在了何處?”

宋大仁思忖了一會兒,沒什麼頭緒,隻能照實而說,道,“弟子不知!”

“大義,你呢?”

“弟子,弟子亦不知曉!”

吐了口氣,似要吐出心中鬱悶,環視了一圈,問道,“你們呢?”

聞言,隻是低下頭,那裏知曉,既不是為了暗中編排他與師娘之事而氣,那便是在其他處,有了錯處,還能知得詳盡。隻能沉默不語,不知其中因由,妄自猜論,亦隻是惹得一頓罵而已。雖不是太在意,卻亦不想白白去受了,隻能令田不易更是生氣,而無半分好處。

“朽木不可雕也!”

重重拍了一下桌子,歎了一聲,道,“老五,我為你取的名字為何?”

“大信!”

聞言,神色徒然轉厲,怒斥,道,“你還知是大信,你知信字如何寫嗎?”

頓了一下,亦不待眾人相答,便接著道,“人言為信,言出必行為信,你沒有做到,十年之前,我吩咐你閉關三十載,不至時日,或是不至禦物之境,不得出關,你可做到了?如今不過十餘載而已,你竟是破關而出,你自己說,你可曾修至了太極玄清道第四層,禦物之境?”

說到此處,怒極了,拾起桌上的碗,便往呂大信頭上扔去。

“啪!”一聲清響,碗成了碎片,劃過呂大信臉頰,泛起了一道血痕。不敢相避,似沒有了痛覺一般,隻是木然答道,“未曾!”

“那你為何破關而出?”

“耐不住太極洞中冷清寂寞,實在忍受不住,因而破關!”

“你!砰!”

隻是開口,便忍不住,又重重拍了一下桌子,騰的一下子,站了起來,來回踱著步,道,“你可讓我如何罰你!”

聲音徒然轉為平淡,可見已是失望至極了,偏偏師娘蘇茹又回了長竹峰,身畔無人求情,一個不好,呂大信怕真會被趕出大竹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