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十 奇門高人(2)(2 / 3)

“因為白玉姬與方生死都曾有過默默相許此生的傾城之戀。”

“因此在武功上勝令狐西笑,要讓白玉姬明白他方生死無論文學武功人格品貌都比令狐西笑強,白玉姬應該愛的是他方生死而不是令狐西笑!這已成了方生死最大的心願。”

“除了當皇帝,除了成為武功天下第一人,還有一件事也會令方生死動心!”

I薩紅袖冷冷地、一字一頓地說:

“那就是女人。”

薩紅袖說至此,仰首向天,負手獨步,踱在亭外草坪上,臉上竟有淒涼、悵然之色,目中有著美人遲暮的沉痛、英雄白首的寂寞與失敗者的不甘,她的身姿似顯得單薄起來,像一支秋風中的白荻。

她幽幽地道:

“我這樣的女人,他自然是看不上眼的了!我愛他十年,他從沒許我半個愛字,從沒拿溫柔的目光看我一眼,連跟我多說一個字也不肯。因為我與白玉姬同齡,我最美貌的時候也正是白玉姬最美的時候。以白玉姬的絕代風華、風情萬千,我縱再自負,也自覺無法與白玉姬比美。他心中隻有白玉姬,他覺得與其他女子若多看了一眼,多說了一句話,就對不起白玉姬。這就是我後來嫁給‘幽冥帝君’墨班戈的原因,我既得不到方生死的愛,我又何必再癡心下去?我那時嫁給‘鬼帝’,正是他與‘幽冥教’鼎盛之時,而方生死還默默無聞!我薩紅袖並不是沒人愛,我也算擁有過武林中最威風的男人!”

“花宮”宮主冷笑:“薩夫人,這好像不是你訴說你情史的場合。”

薩紅袖深深歎了一口氣。

薩紅袖望向“花宮”宮主,搖了一下頭:“沒用的,花宮主,你雖比我比白玉姬年輕十歲,你對方生死的那份感情也不會有著落的。你固然也美,美得超塵脫俗,但你不知你的缺陷。你致命的缺陷是呆板、嚴肅有餘、活潑不足。你的母儀天下與英武風姿,又怎敵白玉姬那女人成熟的豐韻?”

“薩紅袖!”“花宮”宮主目光一寒:“你若再對本宮言辭無禮,我會讓你後悔有這一張嘴的!”

“我隻不過講事實而已。”薩紅袖淡淡道,“反正我愛方生死之事是武林盡人皆知的舊聞,而你對方生死那份英雄崇拜之心,誰不知情呢?”

薩紅袖道:“方生死如果還有動心的女人,隻有兩種女人:一是讓方生死即使要了那女人隨後各自東西使方生死感到不會慚愧的女人。二是讓方生死要了那女人後感到驕傲的女人。因為方生死是一個不願欠一絲情債的男人,方生死又是一個驕傲的男人。”

“這世上讓方生死要了後不感到慚愧的女人隻有一種:那就是熱烈地愛上他、甘願為他獻出一切,以被他愛過為一生最大的幸福,同時方生死又對她有即使她獻身也難以報答大恩的女人。”

“這世上能讓方生死要了那女人後感到驕傲的女人少而又少。因為與白玉姬比,許多許多女人都顯得遜色,乏善可陳。但也有例外,譬如皇帝的女人。”

“如果皇帝的女人連皇帝也沒得到先讓方生死得到了,這是不是一件令方生死值得驕傲的事?”

“這世上能讓皇帝戴綠帽子的男人畢竟不多。這世上如有隻配皇帝愛的女子卻愛上方生死,愛得如癡如醉,這是不是值得方生死驕傲?”

“這兩種女人不管哪一種,還必須具備一點條件,那就是美麗與年輕。美麗與年輕得即使白玉姬在側也不感到遜色才行。

“比白玉姬更美的女人,現在有了!”

“因為白玉姬已四十五歲。四十五歲的女人畢竟敵不住無情的歲月。雖然風韻猶存,畢竟徐娘半老。四十五歲的女人畢竟無法比十六七歲十八二十歲的青春少女。”

“現在這兩個年輕、美麗的女子已出現,且有人已見到過了,那就是蘇我赤櫻與伊豆豆。這兩個女子的美麗動人,我見猶憐,我可以保證,即使白玉姬來,也不會奪走男人們目注蘇我赤櫻與伊豆豆的目光。那白裏透紅臉蛋寫著青春的嬌羞,那婀娜娉婷的身姿噴著青春的風韻與熱力,還有那肌肉充滿彈性的、勻稱修長的美腿;那香滑的肩頭、那瀑布般蓬鬆的秀發;那水靈靈的、含著少女多情的眼睛······這些,都是二十五歲以後的女人所沒有的!”

“而這兩個女子正是獻給皇帝的女子。而這兩個女子,正接受方生死的治傷。”

“我的武功雖平平,但我以敝教一種獨特的毒藥禁製手法製住了蘇我赤櫻與伊豆豆,天下隻有一種人能解開,那就是練到第九重境界以上‘刀劫神功’的人。當今世上,練到‘刀劫神功’第九重境界以上的,隻有方生死一人。

“方生死要解開我的毒藥禁製手法,是很累人也很危險的,這種解法一不小心就會走火入魔,輕則武功全失成為風癱廢人,且頭上將生三至五個毒氣氣包,重則當場喪命。因此若非遇到非常之事,敝教也是嚴禁使用這毒藥禁製手法的。

“如果方生死為這兩個女子解除禁製,那是冒了生死之危的。而且此事極耗真力,估計以方生死功力,也將損耗十年功力。”

“而如方生死不解禁解,這兩個女子將精神萎靡,受毒藥折磨,兩年後毒發身亡。這並不是我天生狠毒,實因我怕這兩個女子太美了,會真迷上皇帝,令皇帝死在她們手裏。為國為民,我也隻有狠一點心腸了!”

“因此,如果方生死為這兩個女子解了毒藥禁製,實有了再生之德,這一種大恩大德,便教一個人日後為之死也是值得的。”

“何況,據我所知,這兩個女子在見了方生死後也愛上了方生死,愛得都不肯讓方生死醫治她們了!因為她們怕方生死有危險!她們說她們反正是死是痛苦,她們反正要被獻給那長得兩眼無神形象委瑣庸俗的小老頭兒皇帝,倒不如把最美好的青春獻給她們心目中的英雄!倒不如求得這短暫的幸福,享受生命的快樂!”

“事實上,正是基於這兩個女子如此深情對待方生死,方生死才決定為她們解除毒藥禁製。”

“至於解除毒藥禁製後,有兩種說法,四個版本。”

薩紅袖道:

“一是方生死接納這兩個女子的獻身。”

“關於這個說法,有兩個版本。”

“一個版本是說,那兩個女子被解除禁製後要求獻身給方生死,她們說,與其把這最美好的初次給昏庸好色的皇帝,還不如給方生死這真正的男人。這樣即使她們到皇宮死後也不會遺憾了。這兩個女子相信,隻要方生死要了她們,就不會再讓她們死在皇宮了。這樣她們在刺殺皇帝時,才真沒有危險。沒有方生死這樣的大高手保護,她們縱能剌殺皇帝,也無法全身而退,保證自己不受傷害。這一切的一切,都以刺殺皇帝為目標。何況方生死的確是一個值得獻身的男人。”

“另一個版本說,那兩個女子在解除禁製後要求獻身。方生死說,既然你們將要刺殺皇帝,在死之前要做到不欠缺任何人的債,既然你們要尋找這人生最後的快樂,我就讓你們了結心願。這樣,即使各自生死千秋,也各自無憾、無愧了!各自但求心安罷!”

“不,方穀主不是那種施恩圖報的‘市恩’小人!他不會接納那兩女子的,這一切都是造謠!”“花宮”宮主言辭激憤地反駁。

“我也希望方穀主不是!”薩紅袖道,“不管如何,我們總希望崇拜的英雄是完美無缺的。”

“另一種說法是方生死沒有接納這兩個女子的獻身。”

“這說法也有兩個版本。”

“一個版本是說,方生死解除那兩個女子的毒藥禁製,不肯接受這兩女子的要求獻身的請求,對她們說,要報恩的方式很多。殺掉皇帝就是最好的報恩。而據人私下聽方生死說,他不肯接納那兩女子,怕那兩女子在歡愛後貪戀生命的快樂,臨陣畏死,完不成殺皇帝的大事。他不能為了女人而犧牲江山。”

“另一個版本說,方生死解除那兩個女子毒藥禁製後,那兩女子要獻身,方生死沒答應,說等兩女殺了皇帝後,再同享天下最大的快樂。”

聽了薩紅袖滔滔不絕地說到現在,朱鉛掃了薩紅袖一眼冷哼一聲:“你這兩種說法四種版本,怎麼都說那兩個日本美女要獻身給方生死,似乎這兩個日本美女是平康裏的妓女或天下第一蕩婦淫娃。難道就沒有其他說法?”

“有。那就是兩個日本美女毫不對方生死動心,一心想殺皇帝。方穀主為她們解除毒藥禁製,也隻是為讓她們行動不受影響。”

“薩夫人,”陳白衣問,“你口口聲聲說那兩個日本美女要殺皇帝,方穀主為她們解除毒藥禁製也是為了助兩個日本美女殺皇帝,不知根據什麼?如果這事是無稽之談,一切豈不是都成了薩夫人你對方穀主、對那兩個日本美女的隨意詆毀?該不會是薩夫人你為了一泄私憤,而播弄是非,或者如朱船主所言,以我們風花雪月四奇為刀,行借刀殺人之計或卞莊刺虎之計,你們幽冥教從中漁利吧?”

“這倒也是的。”戴五道,“這兩個日本美女殺不殺皇帝看不出來,但她們至少都很端莊,冰清玉潔,並不像薩夫人說的那種不顧廉恥、隨意苟合的水性楊花之女。”

“薩夫人,我想你不會僅僅說出你種種懷疑、猜測、臆測,就叫我們‘風花雪月’去對付方穀主吧?”“花宮”宮主道。

薩紅袖:“不會。就是我會,你們是那種憑人片麵之言就行事的人嗎?”

薩紅袖目光掃了一下亭中諸人:“我約你們來,是請你們作個見證,訂個盟約。”

“如果方生死真的如我所說的那樣,在為日本美女解除毒藥禁製之後,男歡女愛,作出那等事,就請各位作個見證,證明方生死並非一生隻愛白玉姬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