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去了，”沈東握住他的手，“不是什麼好地方，別再去了。”
“嗯，很久沒去了，找不到爺爺的時候去過一次，想看看不不那裏，後來就沒去了，”曹沐笑笑，“平時也不記得，說起來就想到了。”
“以後不說了，別再想起來了。”沈東皺皺眉。
“好。”
身後的水裏傳來了聲音，沈東回過頭，往水裏看了一眼就嚇了一跳，水母！
這什麼水母！
看清了水裏的東西之後，他鬆了口氣，那是洪傑的草帽，就那麼跟涼席一樣一大片地漂了上來。
“衣服給。”沈東拍了拍曹沐。
曹沐從旁邊的防水袋裏舀出衣服遞給他，沈東剛套上褲子，就看到水裏的涼席被掀起了一個角：“曹小魚！”
“誰啊。”曹沐看了一下涼席下麵的臉。
“神。”洪傑終於曹沐相同的疑問之後給出了不一樣的答案。
“不認識。”曹沐的回答還是沒變。
“跑來幹嘛？”沈東伸手把草席帽掀到一邊，他實不明白洪傑是怎麼進來的，穿著一身重重疊疊的衣服也就算了，瘦嘛，可他是怎麼頂著這帽子進來的？
“不能來啊？打擾們了？”洪傑有點兒鬱悶地從水裏爬了上來。
“現特別不願意看見。”沈東說的是實話，看到洪傑出現，就代表著可能會有秦一那邊的什麼消息。
“以為願意候老往這跑嗎，一來就問船長誰啊！”洪傑把帽子卷起來抱著，從兜裏掏出個防水袋，把裏麵的畫冊舀出來遞給了曹沐，“送的。”
“謝謝。”曹沐接過畫冊很專心地翻開了開始看，對於這是誰已經沒什麼興趣。
“這兩天都呆這裏不走了，秦一明後天就會到，怕出意外，得一直守這裏。”
“什麼意外？”沈東猛地緊張起來。
“誰知道，梁峰跑了，秦一還是手軟，”洪傑皺皺眉，“秦一帶餘小佳回家，梁峰可能會跟過來，他現跟瘋子沒什麼區別。”
“手軟？什麼手軟。”沈東愣了。
“就是……”洪傑看了一眼正研究畫冊的曹沐，“不懂？”
沈東覺得有點兒冒冷汗：“……好象懂了。”
“這些事不想讓們卷進來，但又不可能不卷進來，”洪傑旁邊一塊礁石上坐下，很難得地一直沒有抽瘋，語氣嚴肅，“沈東，必須信，這兩天就跟平時一樣上班，別讓看出什麼不對勁，會保證曹小魚安全。”
沈東沉默了一會兒，盯著洪傑的臉老半天沒說話。
“是不是覺得特別有氣質？”洪傑被他瞪了半天實扛不住了，摸了摸自己的臉問了一句。
“打算怎麼保護曹沐？”沈東問。
“隻要沒死，他就安全，”洪傑看著他，“別的不能再多說。”
“到底為什麼？”沈東第一次真正感覺到洪傑不是神經病，他蹲下看著洪傑的眼睛。
“跟秦羽一樣，讓魚從類的視線裏消失，重新變成傳說，”洪傑笑笑，“懂嗎？”
“怎麼消失。”
“知道魚真實存的全都死了，魚就消失了，很簡單，不是麼？”
洪傑很平靜地說出來的話讓沈東愣住了，很長時間說不出話來，洪傑的話說得很婉轉，但內容卻一點也不婉轉。
對於沈東來說，這樣的內容讓他震驚。
“梁峰和秦一幹的事，不是第一次，以前就一直有做，隻是他們成功了一步而已，”洪傑把卷成一卷的帽子放礁石上墊著，躺了下去，“魚也不都是像曹小魚這麼溫和的，聽說過海底墓場麼？”
沈東心裏一沉，馬上轉頭看著曹沐。
曹沐沒有什麼反應，他對洪傑和沈東的對話一直都不怎麼留意，現還是低頭翻著畫冊。
海底墓場的事洪傑沒再繼續說下去：“總之這次的事一定會解決，和曹小魚都不會有事，以後的事也跟們無關，放心。”
“信一次，”沈東咬咬牙，“如果曹沐有什麼意外，就殺了。”
曹沐翻書的動作停了下來，扭過頭看著沈東。
“殺？”洪傑笑了笑，但笑容很快又消失了，取而代之是嚴肅的表情，“行。”
“哢，那樣嗎？”曹沐問。
“對，就哢，那樣。”沈東點點頭。
“倆真般配！”洪傑皺著眉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作者有話要說：嗯，二十來章的時候就有人問是不是要完結了，哪能啊，劇情剛過半，還得有一陣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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