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3章 金毛犬血案(2)(1 / 3)

時間過至次日,這是一個非同尋常的黎明,不到天亮,邯鄲的大街小巷都被設置上了路障,警車匆切的進出邯山區警局,高傲的應急警報在市中央的高空樓盤上拉響。

淩晨6:00,廣播電台避開早高峰,急訊廣播了一例昨晚後半夜發生在邯邯山區警局的一起慘不忍睹的金毛犬傷人案:警局的七名夜巡警官和兩名值班員通通遭遇不幸,無一生還。慘絕人寰的消息在醫學院的道路人流間不脛而走。

法醫驗屍報告記錄了第一勘察現場,九個死亡屍體裏的內髒均被全部掏空,而且幾乎完全相同的是他們屍體的左大腿內測靠近生殖器的地方都有一處淤青的牙印(星虎牙咒),經過無數次辨識,勘察員最終認定導致血案的的是一隻不知從何而來的及其凶猛的犬類動物,如果不及時就擒,一定會豺狼成性,無法收拾。

法醫提取到屍體牙印處的粘液,它呈一種奇怪的琉璃狀出現,起初鑒定員以為是玻璃渣,而經過再三比對,法醫鑒定出奇怪的是一種唾液,史上絕無僅有的的種動物唾液。

正當調查組對這突襲警方的畜牲迷惑不解的時候,警衛室傳來消息,他們調集所有警力布控,對這隻奇怪的“野獸”進行逮捕的途中,在邯鄲醫學院背後不遠的荼花宅發現了幾處丟棄被害人員內髒的痕跡,而且都在雜亂的荒叢裏,在場的每一位都不由自主的發毛起來。

喬博是邯山區的老警官,因為十五年前的一個驚動全城而且至今未破的案子差點丟了命,是那場專案組裏最終唯一幸存下來的警官,由於在那場意外中丟掉大半個左腿,所以不得不提前退休,那時他才27歲,剛剛退伍,正是年輕氣盛,準備好好的幹一番事業的年齡,不料卻早早的被身體殘缺所禁錮家門。

不過所裏的每一任新老長官都對喬警官萬分敬仰,有些疑難雜案都會邀請這位大將來參與,所有缺胳膊少腿的案子似乎一旦交到他手裏都會立馬迎刃而解,所以被尊稱為“喬老”。但是由於5年前調到邯山區的張元警官突然接任了局裏的一把手成為局長之後,喬老就與警局再也沒有過交集,喬老好像與張元有著深仇大恨,但局裏人都發現,張元有一個特殊的舉動,就是在遇見喬老時都會慌張的取掉警察帽,然後像犯事的小孩一樣低頭行禮。眾人猜測他們之間肯定有些不可告人的秘密,但這種緋議自從著喬老和警局劃清界線之後就再也沒有出現過,可張元一直等待著喬老原諒他。

剛喝過早茶,喬老卻意外的接到一個警局電話,這個電話和他闊別五年之久,現在又重新找上門來,讓他時而感到欣慰時而感到不祥,最終他還是接起電話,聽到不是張元局長的聲音,所以就沒有迫切的掛斷。

向喬老通稟的正是昨夜發生局裏的這場血案,聽到某個細節處時,他手裏的茶杯突然掉地,他無比的慌張起來,皮膚上的毛發頓然戰栗,空空的左褲腿在拐杖旁邊暗暗的抖動起來,為什麼同樣的蹊蹺案件,他的表現卻比常人要憚慮好幾十倍。

喬老嬌弱的吱了一聲,匆忙的掛掉電話,從額頭上抹下一把冷汗。緊接著他又迫切的撥通了剛才彙報案情的電話。

“喂,喬老”電話那邊發出聲來。

“麻煩通稟一下王局長,這個案子……我可能不能參與了,最近腿上的病情有些惡化,預約了下個星期北京的複查”喬老一字一頓的將話吐出來,臉上的悚貌才稍稍有些輾轉,轉瞬之間,無數的焦慮和不安又重回心頭,他拄起拐杖,在客廳的地毯上挪移幾步,又退了回來,他突然把目光聚集在自己早已空空的左腿上,抖著嘴唇掉下淚來。

他一聽到這個案子,就想起15年前的那場“8.18”案,那場懸疑案葬送了他的親兄弟喬安和自己的一條腿,從那以後,他仿若成了導致家庭四分五裂的惡人,再也無顏去見年邁的家中老母,因為每一次回家,母親都會一把鼻涕一把淚的痛哭弟弟。如今雖說母親早已過世,但還是對家人心存愧疚,無法消除。

可事到如今,“8.18”案依然沉迷海底,始終未破,也不會有人去自討苦吃的去尋找“8.18”的謎底,所以就這樣一直被擱置著,剛才一聽說到此次案情的某個細節,喬老就立馬想到了“8.18”,難道這兩個蹊蹺的案子之間真的存在什麼關聯嗎?

喬老疑慮著,他真的不想再卷進一場如“8.18”一般趕盡殺絕的靈異案,隻想在如此太平的社會安度晚年,也為了可愛的女兒喬文蓓,他不想再因為這份辭退的工作而把自己的所有牽連葬送空空,極度的惶恐好像一個天奪之魄的將死之人。

專案組趕到醫學院附近時,已經是上午十點,他們對荒叢裏死人內髒和周邊的動物蹤跡進行徹頭徹尾的比對觀察。

最終發現有一串四條爪的爪印從隆起的田埂上穿過,一直延伸到附近一處住宅,而這處住宅正是距離醫學院不遠的“荼花宅”。

突然一個人稱小田的製服警察回憶起昨天一起關於荼花宅的案子,當時有個中山服飾的老頭去警局報警,說是在荼花宅的205房間裏發現一個遍身布滿血跡的不明陌生人,要求立馬出動警力去現場勘察。

“那當時趕赴處理此案的民警都有誰?”張元局長突然質問起小田。

“所裏好像總共派去了六個,老趙、薑雪山、李達……”小田越往後數手指愈發哆嗦,他發現昨天參與那場案子的六位民警恰恰是昨晚在所裏遇難的幾位,一個都沒少,出了另外兩名值班警衛,一個也沒多。

這兩起案子或許不用牽強也能扯到一起了。

“那最終怎麼處理的?犯人還在看守所嗎?”張元局長撲哧著紅臉,一屁股坐在地上抓起一把枯燥慌張起來,瞭了瞭孤立在不遠處的荼花宅。心裏難免起了些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