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禮定於8月12日在靠近邊界的達爾哥夫墓地舉行。斯塔申斯基計劃就在這一天逃跑。“在埋葬我的孩子那一天,我們擬定了逃跑計劃……因為往後就會太遲,就會對我施加壓力,逼我立即返回莫斯科。即使在那個時候,我們也被三輛汽車監視著,這些車都停放在附近街道的戰略地位上。我們被監視哨包圍著。一旦我們單獨在一起,沒有人在聽覺範圍內的時候,我們就很小心地盤算如何不知不覺地溜走。我們一方麵研究街道圖,另一方麵了解克格勃的汽車停在哪兒。我們倆都千方百計地愚弄我們的監視者”。斯塔申斯基在後來的回憶中說道。
那一天,在走向墓地的路上,英格表現得非常的鎮靜,她眼中噙著淚水,呆呆地注視著向前移動的兒子的遺體。她囑咐她的16歲的弟弟弗裏茨,待會兒他得自己把這些花圈拿到墓地。通向安全庇護所的路隻有一條,斯塔申斯基和英格借著花圈作屏障,倆人來到花園盡頭一所房子的後麵,沿著旁邊的柵欄小心地貼著地麵前進,以避開克格勃的視線。穿過一片灌木林,他們到達了安全庇護所。按照事前約定,弗裏茨給他們提來了行李---一個輕便手提包。在確知無人看到的情況下,他們隨即向北郊法爾肯澤進發,在那裏他們雇了一輛出租汽車。在東柏林他們上了一列電氣火車,兩個小時後他們便到達了西柏林的蓋桑德布蘭嫩車站。他們終於成功了。
對於斯塔申斯基和英格究竟是如何逃往西柏林的,人們疑團累累。他們為什麼要先去東柏林的法爾肯澤,而不直接坐出租車去西柏林?為什麼這段時間克格勃竟沒有發現他們失蹤,或者發現了卻沒有去搜索?他們是否很早就得到美國或其他什麼情報機關的幫助?等等,令人費解。
1962年10月19日,西德司法當局以間諜罪和殺人罪判處斯塔申斯基監禁8年。1968年新年前夕,斯塔申斯基提前2年被釋放。為了防止克格勃加害於斯塔申斯基,他被美國用一架軍用飛機秘密帶出德國,定居在美國。
至於英格,則早已改名換姓,去西德斯圖加特一家理發館工作。為了徹底掩蓋真相,她於1964年6月23日宣布同博格丹·斯塔申斯基離婚。後來,她又悄悄地消失了……飛行員失蹤之謎。
1986年10月16日,以色列飛行員埃拉德像往常一樣駕駛著戰機,執行轟炸黎巴嫩的任務,目標是黎巴嫩境內抵抗力量武裝組織的據點。沒想到就在飛到黎巴嫩南部城市蘇爾附近時,戰機突然出現機械故障,直向地麵俯衝下去。埃拉德和同機的另一名飛行員緊急跳傘,後者因為攜帶了一部小型報話機而與以色列地麵部隊取得了聯係,最終得到營救。但不幸的是,埃拉德卻落入黎巴嫩什葉派武裝組織“阿邁勒”運動的手中,至今音信全無。
這就是阿以爭端中最具神秘色彩的“以色列飛行員埃拉德失蹤事件”,同時也是很難解開的一個謎。
不管是派出神通廣大的“摩薩德”人員四處偵察,還是通過有關政府談判提出交換條件,以色列政府都沒有了解到埃拉德的任何行蹤現年41歲的埃拉德無論是在家人的眼中,還是在以色列人的心目中,都是一位出色的英雄。埃拉德13歲時,父親去世,母親巴蒂婭含辛茹苦地拉扯著埃拉德三兄弟。艱難的生存環境造就了埃拉德堅強的性格和不屈不撓的精神,他勤奮好學,以優異的成績考取了軍事學院,畢業後他選擇在空軍服役,當了一名飛行員。在一次執行任務中,埃拉德成功地排除了“鬼怪式”戰機發動機出現的故障,平安返回地麵,並因此受到空軍的嘉獎。埃拉德在黎巴嫩失蹤後,以色列的反應十分強烈。新聞媒介把之稱為一個“重大事件”,埃拉德也因此成了以色列家喻戶曉的英雄。
在埃拉德失蹤的14年間,以色列政府為尋找他的下落可算是絞盡了腦汁,不僅派出了神通廣大的情報機構“摩薩德”人員四處偵察,而且還出動了別動隊綁架黎巴嫩、巴勒斯坦武裝組織的負責人20多人,其中包括6年前被綁架的迪拉尼和11年前被劫持的黎巴嫩真主黨領導人奧貝德等重要人物。與此同時,以色列政府還希望能通過有關政府談判提出交換條件,查出埃拉德的下落。但令人遺憾的是,以色列政府的這些努力都沒能奏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