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7阿嬌家裏/外
廳堂的香案上設有一個神龕,神龕擺放著丈夫楊阿能的靈牌。
阿嬌擦燃了一根火柴,點了三支香。阿嬌對著神龕拜了三拜。
阿嬌凝視著靈牌,眼睛寫著無盡的思念。
(畫外音:“阿能啊!你到底在哪裏呀?你是不是還活著呢?我好想你,我們的孩子都二十四歲,他在等著你回來給他娶媳婦呢,你到底怎麼樣啊?為什麼連個音信也不來呢?你就是給我托個夢也好啊!”)
三柱清香在阿嬌刻滿歲月痕跡的手裏慢慢地燃燒著,嫋嫋的香霧在眼前飄散。
楊漢樂要出門勞動,他不放心阿媽,他在廳堂門口衝著屋裏交待他阿媽要做的事情。
楊漢樂:“阿媽,我去出海了,中午要是遲回來,你就不要等我了,你記得要先吃飯。”
阿嬌應聲。將手中的三炷香插進香爐中,嫋嫋香霧在靈牌前升騰而起,飄散開去。
阿嬌轉過身來看著站在門口的漢樂(逆光)。
阿嬌緩緩地走了過來,拉拉漢樂的衣衫,撣去衣服上的灰塵。一種無言的愛。
阿嬌:“要小心點,累了要休息,別太逞強了。”
楊漢樂:“(衝著阿媽笑)知道啦!老人家,你要是出去串門的話記得要將門鎖上。”
阿嬌:“阿媽不會忘。走吧走吧!早去早回哦。”
楊漢樂:“(母親畢竟是老了,漢樂總是不放心,他再次叮囑道)我走了,出門的時候,記得別忘了鎖門。”
楊漢樂帶上漁具出門捕魚去了。
阿嬌倚門目送兒子走出了家門,走出巷子。
258大海
大海,水天一色。
波光粼粼的海麵上,片片漁帆乘風破浪。
一行行腳印踩碎了沙灘永遠的寧靜。一聲聲拉網的調子和著海潮的節奏。
拉纖繩的隊伍中一個年輕健壯的少年夾雜其中。
赭紅色的漁網伴著拉纖的節奏,向著岸邊遊來。
拉纖繩的漁人黝黑的臉上汗水淋漓,身板堅挺,腳步有力地向後退著,拉著漁網。
一個青春靚麗(學生打扮,林鸞玉)的少女跑了過來,叫著正在拉網的少年(楊漢樂)。
林鸞玉:“漢樂哥、漢樂哥。”
楊漢樂:“(循聲望去,感到意外)鸞玉,(搽了一把汗水)你怎麼跑到海邊來啦?”
鸞玉已經多日未見到漢樂了,今日在海邊相遇讓她興奮不已,她指著身後的一個船隊。
林鸞玉:“阿爸他們來捕魚,我和阿爸一起來的,你看我阿爸他們就在那兒呢。”
楊漢樂順著鸞玉手指方向望去,美山村的漁船正乘風出海。鸞玉的父親林舜財坐在船頭正在瞭望著漁情。
楊漢樂沒有想到會在海邊與鸞玉相遇,他這段時間一直壓抑著的知心話兒開始在胸口碰撞,他太要跟鸞玉說了。在楊漢樂後邊拉著纖繩的是一個近六十歲的男人,他對楊漢樂很是照顧,楊漢樂解下腰上的拉纖退出拉網的隊伍,去找鸞玉。
楊漢樂:“大叔,我去去就來。”
漁人:“去吧!(衝漢樂擠擠眼)好好歇著”。
259海邊樹林
楊漢樂拉著鸞玉的手往海岸邊的一片樹林子裏跑去,在他們的後麵丟下了一串歡快的笑聲。
樹林子裏一片草地上,幾株不知名的黃色喇叭花點綴其間。
楊漢樂和鸞玉來到了這兒坐了下來。
鸞玉看著自己心愛的人一臉汗水,她將一方手絹遞給漢樂,表示愛意。
林鸞玉“給,(羞澀地)擦擦汗吧!”
楊漢樂接過了手絹,並沒有擦汗,而是拿在手裏把玩著,對於鸞玉的愛意似乎不當一回事。反而是手帕上帶來的鸞玉身上的體香讓他的青春開始衝動。
楊漢樂:“(賊賊地看著鸞玉)這荷花真好看,(之後在鼻間嗅了嗅)嗯、好香。”
林鸞玉:“(嬌嗔道)漢樂哥,你怎麼這樣子呢?”
楊漢樂:“(故意逗鸞玉,他再次嗅了嗅)嗯,是真的很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