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桃:“雲珠、雲珠。(自語)真是會睡。”
莊秀美:“叫得鄰居都醒了,再怎麼會睡,也應該聽到人家在叫她呀?”
雲珠的房門緊閉,屋內還是沒有動靜。
美桃:“阿婆,雲珠昨晚是不是酒喝多了。”
莊秀美:“(心裏納悶了)也就喝了一碗桑椹酒,沒有喝多呀,你知道她不大會喝酒的。收拾完後,她就進屋去休息了。(思想)後來過了有那麼一盞茶的功夫,她把孩子抱過來跟我睡,說明天早晨想睡遲一點,擔心孩子早醒吵著了她。”
美桃:“那,這樣子不至於睡得這麼沉呀?會不會病了?我們都說號了今天要進城的呀。”
莊秀美試著推門,不想門輕輕地就開了。
她們走進雲珠的寢室,雲珠床上的被子整整齊齊地疊放著,房間整潔有序,像是還未入住的客房。
莊秀美看到雲珠的寢室這般擺設,隨即臉色突變。兩人麵麵相覬。
莊秀美:“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會這樣呢?”
美桃:“阿婆、雲珠她……,該不會是去叫我吧?”
莊秀美:“我很早就起來了,一直就沒有看見她出門,如果是起來了,她起碼也會過來看孩子呀。”
美桃巡視著屋裏的擺設,發現枕邊放著一包東西。
美桃拿起來遞給秀美婆。莊秀美打開一看,心裏一驚,趔趄著扶床坐下。緊張得半天沒有說出話來。
裏麵是雲珠的一對金耳環和一付銀鐲子。
美桃:“(擔心著)阿婆,雲珠她是不是有什麼事嘛?”
莊秀美不相信雲珠會出什麼事,可是又不明白人怎麼不在了呢?她呆坐那裏,自言自語著。
莊秀美:“昨天還給孩子買了新衣服,吃年夜飯的時候也是有說有笑,把孩子抱來跟我睡的時候還跟我說了一會兒話呢,都好好的呀。”
美桃:“沒有說什麼其他的嘛?比如要去哪裏什麼的。”
莊秀美:“沒有,都是一些家常裏短的事情。對了,還說起了曉月她阿爸。”
美桃:“壞了,一定是出什麼事了。”
美桃把包袱往莊秀美懷裏一塞。轉身往門外跑去。
247美桃家
婆婆黃茶花和幾位鄰居大嬸正聚在院子裏打著“四色牌”,一邊在聊著家常裏短。
美桃氣喘籲籲地跑回家裏來。
美桃:“阿媽、阿媽,雲珠有沒有來找我?”
黃茶花:“沒有啊!你不是去找她嗎?怎麼還跑回來呢?”
美桃:“這大過年的,不聲不息的會去哪兒呢?”
黃茶花:“什麼?誰去哪兒啦?”
美桃:“是雲珠,她人沒了。(扭頭就跑了)”
黃茶花:“一大早起來就嚷嚷著要進城去呢,都大媳婦了還是這麼愛看熱鬧。現在人找不到了。來、來,我們打牌打牌。(在邊上看著的幾位村婦有的喝茶、有的剝花生米)”。
黃茶花不清楚美桃這麼著急是,她招呼姐妹們盡管享受這難得的清閑。
美桃先後找了雲珠常去的幾戶姐妹家,還是沒有關於她的消息。
美桃感覺到雲珠是真的出事了。
美桃要把這消息告訴阿嬌,看阿嬌有什麼辦法,她上氣不接下氣地跑到阿嬌家,阿嬌正關門帶著孩子要出門。
美桃:“阿嬌嬸,不好了,雲珠、雲珠她不見了。”
阿嬌:“(很是意外)不見啦,大過年的、不見去了會去哪裏呢?到底怎麼回事?你慢點說。”
美桃:“我們本來約好要一起去進城的,早上我去她家裏叫她的時候,才發現她不在家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