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2 / 2)

謝長明:“(還是不知趣地)給我吧!我是男人幫你是應該的,來給我。”

阿嬌:“你聽我說,你還是去忙你自己的,我這就到家了。”

陳琴華看兩人這樣牽扯著並不是辦法,於是急忙上前來打圓場。

陳琴華:“行啦,行啦,長明兄弟你就不要搶啦,還是我來幫阿嬌姐挑吧!正好我和阿嬌姐是同路。”

謝長明:“我也可以跟你們同路呀,我也是要進村子裏去的。”

阿嬌乘勢把木桶給了陳琴華。

阿嬌:“琴華,辛苦你了。(對謝長明)長明,你自己走吧!就讓琴華幫我挑好了,今天晚上琴華的婆婆給我做飯了,我是和她一起去她家的。”

陳琴華:“(對謝長明)回去吧!難不成你也去我家裏吃飯?”

謝長明:“不不不,那、這樣子我就走了,下次我再來幫你。”

謝長明沒有了獻殷情的機會,提著拾糞的工具,悻悻地走了。

94阿嬌家外

已是晚霞滿天。鄉村暮色重重。

阿嬌回到家門,走進院子,她將勞動工具靠牆壁放下,卸下了一天的勞累。她慢慢地挺起身子,取下卡在門上的木棍(多數人家習慣鎖好後,還用一支木棍把著),推門進屋。

95阿嬌家裏/外

阿嬌回到了這座缺少陽剛之氣的屋子。

屋裏的家具寥寥可數,進門靠牆是一張木桌子四張椅子,右邊擺的是一張紅色舊式大床,在近窗處是一架竹子做成的洗漱架,架子上放著一個木臉盆。

阿嬌走到洗漱架前,取下一條已經發黃走線的花毛巾,打水洗臉。阿嬌掛上毛巾,看著鏡子裏自己的影像,發覺魚尾紋已經爬上了臉龐。阿嬌的手輕輕地撫摸著巍巍隆起的腹部,神情有些抑鬱。

少頃,鏡子裏出現了阿能微笑的麵容,他似乎在跟阿嬌傾訴著思念之情。

阿嬌的身子微微一顫,是肚裏的寶寶在伸懶腰不小心腳蹬著了她。阿嬌臉上漾著的微笑,一下子消失了。

阿嬌輕輕地脫下沾滿了泥土的鞋子,一層一層地解開纏著的布條,一陣刺鼻的氣味讓她不住地咳嗽起來。稍停,她快速地將布條解開往門外丟去,裹腳布散落在門後邊。

阿嬌試著把腳踩到地上,一股清涼的感覺自腳底直透心扉。

蒼白小巧的雙足呼吸著自由的空氣,讓阿嬌感受到從未有過的暢意。她不自覺地赤著雙足,在屋裏走起來,轉起來。****的雙足舞起來了,猶如一朵朵白蓮花盛開。

“喵喵喵”一隻披著金黃色皮毛的小貓從灶間走來,走到阿嬌的身邊,不停地磨蹭著阿嬌的雙腳。這是她家裏唯一有生命的夥伴。丈夫離開後,家裏除了阿嬌自己的呼吸外,再也沒有其他生命的氣息,阿嬌為了排除寂寞將這隻流浪到了家門口的貓仔收留下來,如今成了阿嬌家裏的“常住人口”。

阿嬌聽到貓仔的叫聲,當即慢下了腳步,停止了舞蹈,她俯身將貓仔抱了起來,撫摸著它那光潔的皮毛,像是在嗬護著自己的孩子。

阿嬌:“小乖乖,你是不是餓了。(走到門外,屋簷下放著的木桶,從桶裏拿出一隻碗來)瞧我給你帶來什麼了?這是從琴華家裏帶來的,你最愛吃的鹹魚粥,來趕緊吃吧!別餓壞了。喲、小乖乖。”

阿嬌把碗粥放在灶台上,站在旁邊看著貓仔津津有味地吃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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