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3 / 3)

被叫到名字的村民一個個艱難地走出船艙,船艙裏的人極其緊張,這麼一個陌生的地方陌生的環境,他們的生活該如何開始呢?

尉官1:“(繼續叫名)葉文桂、許德裕、陳安發、張玉生、黃暉、謝先教、黃裕華。”

黃裕華緊緊地抓著楊阿能的手,他沒有想到會在這裏和姐夫分開。

楊阿能堅毅地看著妹夫,沒有豪言壯語,黃裕華轉身走出船艙。

另一所登陸艇,另一名軍官也在叫著名字。

尉官2:“朱萬來、謝國德、林大本、沈瑞波……。”

謝國德和其他的村民走上了碼頭。

謝成祥突然發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很像是他的父親。

謝成祥:“(衝著碼頭上那熟悉的身影喊叫著)阿爸,阿爸,我是阿祥呀!阿爸,我是阿祥。”

謝國德聽到阿祥的呼叫聲,驚訝地回頭,尋找著。

謝國德:“(視線被押解的士兵影響)阿祥,你在哪裏?”

謝成祥:“(使勁地揮手示意)我在這兒呢,阿爸我在這兒呢。”

謝國德:“阿祥、阿祥,阿爸來了。”

謝國德看到了兒子阿祥,他擠出了隊伍就要往阿祥所在艇跑來,還未邁出腳步,一名士兵已經用槍抵著他。

士兵:“(厲聲嗬斥道)幹什麼,還不走?”

另一名士兵把謝國德推回到隊伍中。

謝國德無可奈何地往山上走去。謝祥眼巴巴地看著阿爸離他而去。

謝成祥抓著船舷傷心地哭了起來,他欲衝出船艙。可是這談何容易,碼頭上的士兵看謝成祥有衝上碼頭的跡象,幾名士兵即刻上前,幾把槍支齊索索地對著謝成祥。

士兵:“找死呀?”

謝成祥:“阿爸,阿爸你不要走,你不要走啊!阿爸,你不要丟下我啊!”

士兵1:“(厲聲吼道)叫什麼叫?進去。”

謝國德:“(強忍著再次分別的傷痛,大聲安慰道)孩子沒事的,也許一會就點到你的名字了,你上來就可以找到阿爸啦,隻要我們都在這個島上,我們還是會見麵的。阿爸等你。”

謝成祥:“(茫然)阿爸,你可要小心點啊!我一會兒上來找你。”

謝國德點點頭,他看了兒子最後一眼,走在上島的路上。

近在咫尺,父子倆人卻不能見麵說上一句話。謝成祥就這樣眼巴巴地看著他阿爸走上島去。

謝成祥不明白阿爸點頭是永別還是等待,但是,從那一刻起阿爸慈祥的麵容永遠地深埋在他的心中。

軍官2:“(對艇上的士兵作了一個手勢,喊道)人數都齊了,起錨。”

登陸艇的艙門被緩緩拉了起來,船艙內的陽光一點點在消失,艙內又一次被黑暗籠罩,船艙內又再次躁動了起來。

謝成祥在艙門關起時發瘋似地欲衝出船艙。

謝成祥:“阿爸、阿爸,你回來;你回來呀,阿爸。”

楊阿能緊緊拉住謝成祥的手。謝成祥傷心地哭泣著。

船艙裏,沒有在這裏上島的村民,茫然呆滯,他們的思想一片空白,他們不知道下一站將是哪裏?

楊阿能:“(安慰道)阿祥不要哭了,你阿爸不會有事的。”

謝成祥:“(痛哭著)阿爸他走了,我該怎麼辦呢?我要跟阿爸在一起。”

楊阿能:“好了阿祥,不哭了,叔叔會一直在你身邊的。有機會叔叔帶你去找阿爸。”

謝成祥:“(帶著哭腔)阿能叔,這是哪裏呀?”

楊阿能:“這裏應該不是台灣島,但是究竟是什麼島,我也說不上,以前捕魚的時候從來沒有見過這座島。好了沒事的,過一陣子我們再打聽打聽。”

謝成祥:“(傷心地)我阿爸走了,阿媽也不在我身邊。我不能沒有他們。”

船艙裏其他年輕的小夥子被謝成祥淒涼的哭聲影響,也是思鄉情切,淚水漣漣。

楊阿能把這位剛剛成年的小夥子樓在懷裏,心裏有著說不盡的酸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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