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1 / 3)

37村祠堂廣場/夜

祠堂廣場上的士兵越集越多,氣氛愈來愈緊張,已經到了劍拔弩張的程度。

廣場中央開始躁動了。

膽子大點的村民在和為首的軍官喊話,要求早點回家。

士兵還在往祠堂過來,士兵還在增加。

急驟的隊列聲點點落在村民焦灼的神經上。

38村巷/夜

一隊士兵從阿嬌背後跑來,從阿嬌的身邊跑過,急驟的隊列聲,聲聲落在阿嬌心上。

阿嬌越發著急,疾步往前走去。

39村祠堂廣場/夜

士兵還在聚集,在增加。

兩個瞭望台上不知何時已經各增加了一名機槍手,黑洞洞的槍口正對著廣場。

村民們已經感覺到今晚的情況不大對勁,他們躁動了起來,大家不約而同地四散著往廣場外麵擠去,與士兵推搡了起來。

為首的軍官還在煩躁地耐心地解釋著什麼。

村民和士兵的衝突一觸即發。

拉槍栓的聲響,瞭望台上的機槍手拉開了槍栓保險,密切地注視著廣場上的動靜。

楊阿能此時非常煩躁,他也許明白被集中到這裏來的原因了,他後悔沒有聽妻子話,出去躲一躲。他很想早點離開這兒帶著妻子出去避避風頭,但是廣場早已經被荷槍的士兵包圍了。

楊阿能在尋找著可以離開的間隙,然而,士兵的重重包圍根本就是無機可趁。

40村巷夜

一盞紅色的馬燈發出微弱的光,照亮了鄉間的小道。

木屐踩在鵝卵石上敲出‘得得得’的聲響,一位女人的身影重重地跟在聲音的後麵。

搖搖晃晃的馬燈,微弱的光亮中可以看到女人俊俏的臉上寫滿焦慮,這以她的一身新裝穿戴及不相符。

小巷的盡頭仍是漆黑一片,馬燈微弱的光亮依然無法觸及。

這位女人路過黃裕華的家門,黃裕華家裏還亮著燈火,女人停下了腳步,正欲開口,女人想想還是走了。

41村祠堂廣場/夜

廣場上的情形依然。

夜空中可以見到幾片厚重的烏雲,壓在凝重嘈雜的廣場上空,月亮不知幾時已經躲到雲層的後麵去了。

混亂在升溫。

42村巷夜

幽深曲折的小巷依然浸淫在濃濃的夜色中。

馬燈微弱的燈光在向前移動。

阿嬌焦急的腳步從鵝卵石路麵上匆匆踏過,走過一處由兩塊石板合並架成的小橋。

“三寸金蓮”就這樣一路敲醒睡夢中的石子。

又一隊士兵從她的身邊跑過。

每到一戶人家的門口士兵們就停下來,狠勁地敲門盤查。

敲門聲、盤問聲、開關門聲、孩童的哭泣聲、犬吠聲此起彼伏。

把個寂靜的夏夜攪得一番躁亂。

攪得村子一片混亂。

阿嬌滿臉焦急,她不敢正視這些士兵的行為,她埋著頭腳步依然匆匆。燈光也跟著快速地向前移動而去。

士兵從她的身後跑來,從她的眼前跑過。

阿嬌終於走到了最後的一道巷口。穿過這條巷子就是村祠堂廣場。

廣場上紛亂嘈雜的聲音漸漸入耳。

在聲音的來處,阿嬌隱約可見幾個人一動不動地站在那兒,黑暗中很難辨清到底是什麼人。尤如神話故事裏講述的夜叉出巡,似一道關隘擋住了阿嬌的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