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1 / 2)

5黃裕華家裏

結婚的喜筵已經結束,兩個牌局就設在屋簷下麵,參加喜筵的親友聚在一起,打牌消遣,賭興正酣。

新房裏。

新娘美桃坐在婚床上,兩個年老的喜娘坐在婚床的兩頭。監督著鬧洞房的人們。

鬧洞房的人們使出了各種招數,盡情地“戲弄”著新娘。不時有小孩子來向新娘討要著禮品,新娘早有準備,總能夠將索要禮品的孩子打發走。難以打發的是那些鄉村的秀才,他們總能不時地在新娘麵前說出一段段吉言吉語,一旦如此,新娘就的滿足說話者的要求。

一個四十來歲帶著老花鏡的客人,一副斯文模樣,看樣子是個喝過墨水的人。

客人甲:“(很自信的樣子)我先來。(閩南語)眠床四腳站,蚊帳兩邊開,紅柑拿起來,生子中秀才。”

新房裏一片喜笑聲,喜娘過來將一件小禮物遞給這位語出吉言的男人。這位男人笑著推出新房。鬧洞房在繼續。

客人乙:“閩南語:一粒金棗一粒籽,兩粒金棗紅雙喜;雙喜貼上廳,世代來做官。”

新房裏又是一片喜笑聲,喜娘過來將一件小禮物遞給這位語出吉言的男人。

鬧洞房還在繼續。一個小男孩躍躍欲試。

男孩:“我來我來。”

新娘看著這位小男孩笑了,此時她的心中充滿了憧憬。小男孩大膽地站到新娘的麵前

男孩:“一隻(腳桶)木桶兩人蹲,一隻枕頭兩人睡;大家(婆婆)開門來相問,唉、幾時生子來相分(贈元宵)。”

眾人:“(起哄)不算不算,這不算。”

屋裏喜氣融融。

男孩:“要算要算,這也要算。”

喜娘:“好好,算算(把一件禮品給了小男孩)。”

客廳裏

黃裕華的母親黃茶花將一炷香插進來了香爐,朝高掛著的關帝君畫像拜了拜。孩子終於長大成人並娶上了媳婦,這一天讓她高興的沒有合嘴的時候。

6阿嬌家外

楊阿能端著一盆水走到院子裏,將水潑於地上。走到水井邊,重心打了一盆水進屋去。

7黃裕華家裏

牌局還在繼續,賓客的賭興正酣。

黃茶花端著一盆茶水出來,逐桌送茶。“來來大家喝喝茶,別隻顧著打牌。”

黃茶花將茶水擺放到客人的身邊。

賓客1:“有勞你了。(大大咧咧地)你就忙你的吧!別管我們了。”

黃茶花:“看你說的,難道還讓你自己泡茶不成。你們盡管玩,有什麼需要就招呼一聲。”

客人2:“(說道)今天是什麼日子,媳婦盡然在屋裏躲著不出來,還讓婆婆這麼勞累,(衝著新房喊道)新娘子出來泡茶,我們隻喝新娘子泡的茶。”

黃茶花:“(笑道)難道我泡的茶水不好嗎?非要我媳婦泡才喝。(假意要收起)要不我端走了?”

客人2:“(打趣道)不不,阿婆同樣好手藝,隻是今天的日子不一樣,媳婦泡的茶我們喝起來心情不同嘛?你呢就成全我們吧!把你的好媳婦請出來,為大家服務服務。”

黃茶花:“今天不成,要喝我媳婦泡的茶隻有改天了。這樣吧!阿婆建議你們多住幾天,這樣不就可以多喝幾天我媳婦泡的茶嗎?”

客人3:“阿婆,你真會說,這樣我們不都留在你家裏做短工了,大家說說合算嗎?”

客人4:“有這麼漂亮的媳婦泡茶給你喝,你還想討價還價,算啦明天呀還是回家去,讓你的媳婦親手泡吧!省得你家的媳婦擔心。”

客人3:“去你的。”

客人1:“你們倒是打牌呀?”

8阿嬌家裏/外

楊阿能在屋簷下晾衣服。阿嬌在屋裏收拾著家務。

楊阿能:“阿嬌,你那腳布是要洗的嗎?”

聲音從屋裏傳來。

阿嬌:“當然要了,那是昨天換下來的,我一直沒有時間洗,你把它洗了吧!不然丟在屋裏氣味可難聞了。”

楊阿能:“(假意發牢騷)唉,當丈夫的不好當咯,天天要洗女人的裹腳布。”

阿嬌:“怎麼啦?洗個腳布也這麼丟臉嗎?這可是你當初承諾的,難道你忘了。”

楊阿能:“這都怪我當時被美麗蒙蔽了雙眼呀!”

楊阿能拿著木桶進來,把木桶放在門口的地上。

阿嬌:“(嗔笑道)這可是你自找的呀。”

楊阿能:“大丈夫能屈能伸,洗裹腳布也沒有什麼了不起。”

楊阿能走到床前,從腳踏板上拿起阿嬌的換下來的裹腳布,丟進了木桶裏。

阿嬌:“就是嘛?我今天穿的這條明天也的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