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過幾日拿出一雙襪子,過一日再拿出一雙手套,當劉氏和張青山拿到襪子和手套的時候,劉氏都不得不說一句。
“死丫頭,針線活還行呢!”
“一分能力一分脾氣,唉,說的還真是!”
張青山帶上手套,別說,不但暖和還舒服,唯一就是幹活不習慣,他忍不住感慨了一句。
“一雙破襪子一雙破手套就把你收買了!”劉氏有些不樂意。
“你別不服,你針線活再好也不如這丫頭。”張青山把襪子套在腳上,感覺了一下,很滿意。
劉氏哼了聲。
“人有個好脾氣才是真的!”說著將張小花做的襪子和手套塞進了箱子裏,“穿她做的東西我怕氣死!”
張青山沒好氣地道。
“你啊你,還是孩子的奶奶呢,就這點肚量!”
“拉倒吧,她是我奶奶還差不多!”劉氏說到這,苦了臉,“你說我這是什麼命啊,小的不懂事,大的也不懂事嗎!小五媳婦……”
“行了行了。”張青山煩躁地道,“收完秋再說。”
小嬸子回娘家了,一走就是好幾天,連帶著張小叔也去了。
本以為今年收秋多了兩個勞動力,結果隻是多了兩張嘴!
張青山心裏煩的很。
這邊張老大躺在炕上,叫張二牛揉著腰,也說著張小叔和小嬸子回娘家的事。
“你說,大忙忙的,他們走了,有這樣的嗎!”
難得張老大也有不滿的時候,這邊給趙氏摟腰的張小花抬頭問。
“爹,小叔和小嬸子就算不回去,在地裏幹活嗎?”
“幹,幹點。”張老大遲疑了下道。
“幹啥啊!”趙氏說道,“還不夠歇著的呢!叫他們抱豆秸,他們說腿疼,叫他們割豆秸,他們說腰疼。一天不到頭就吵吵累了!你說誰幹活不累啊,累也得幹啊,不然到時候吃啥喝啥!”
“行了行了,你少說幾句吧。”張老大也很煩躁。
“我娘也隻是背後說說,當麵也不敢,你就叫我娘說吧,心裏痛快痛快。”張小花道。
“還是閨女好。”趙氏得到了支持,大訴苦水。
張小花聽了一會,明白了,豆子長得太矮,也是,就算現代的豆子也沒有長到一人來高的。
這樣一來,割豆子幾乎完全貓腰,長時間下來誰也受不了。
張青山年紀大了,又是個車夫,相當司機,長期坐著,腰本身就不好,堅持不住,而小叔小嬸子吃不了辛苦,割地自然全落在張老大和趙氏的身上,一天下來腰累的快斷了一樣。
張小花皺眉,她想起現代一次去農村拍戲,當時也是收秋,她記得看過割綠豆的情景,很輕鬆,也是人力。
那個割綠豆的東西叫什麼來著,對了,推鐮!
她努力想著那個推鐮的樣子,手上的動作也慢下來了,而這時聽到了一陣鼾聲,回神一看,趙氏不知何時睡著了。
而那邊的張老大也睡著了。
這是太累了啊。
張小花對張二牛擺擺手,不叫他驚動,拉上被子給他們蓋好,吹了燈睡覺。
第二日一切照常。
隻是張小花多了一項工作,研究推鐮,這個東西不難,沒什麼科技含量,隻是一個很長的手柄,帶著一個橫向的刀刃,刃對外。
割綠豆的時候,握著手柄,往前推割,這樣最大的好處是,不用彎腰,像推車一樣。
隻是,這有個前提條件,那就是刀刃要足夠鋒利,才能把豆秸割了。
張小花覺得應該沒問題,古代的豆秸因為缺少肥料,沒有現代豆秸長得那麼粗壯,比正常的刀鋒利一些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