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真的會沒事嗎?”張大牛揮舞著鐮刀,割著豬草說道。
張小花在後麵幫著捆豬草,抓了把草擰了幾下,成了個簡單的草繩,將豬草一攏,再用膝蓋壓扁,將草繩打了個結,完事!
“沒事,她始終沒清醒,不知道我是誰。”
張大牛直起腰喘了口氣,想想又不解地道。
“妹妹,我不太明白,大叔說有事,會有什麼事?”
張小花一屁股坐在捆好的豬草上。
“大哥,你也歇會。”
張大牛知道妹妹有話要說,過來坐了。
張小花有一下沒一下地揪著草葉道。
“大哥知道那個女孩遇上什麼事了嗎?”
“你不說受傷了嗎?”
“嗯,你知道她受的什麼傷嗎?”
張大牛搖頭。
“她被男人欺負了,你懂嗎?”
張大牛迷惑,隨即像是明白什麼,臉刷地紅了,指著妹妹。
“你你,你咋啥都……”
張小花將他的手推開。
“大哥,別問我咋知道,我就是知道,而且比你知道的還清楚。”
張大牛像是被噎了一下,半天才道。
“你看到了?”
“大哥,你知道被男人欺負是怎麼回事?”
張大牛又臉紅了,撓撓腦袋。
“我,我也不太清楚,我隻知道,男人要壓在女人身上,還要脫衣服,就像王寡婦洗澡那樣,都光著。”
他明知道不該和妹妹說這些,但為了明白事情的嚴重性,還是說了。
“大哥你還看過寡婦洗澡!”張小花驚呼。
張大牛趕緊捂住她的嘴,看看遠處和趙家兄弟一起割豬草的二牛,瞪了她一眼。
“你小點聲!”
張小花笑了,點點頭。
“又不是我一個人,還有大虎。”張大牛怏怏地道。
“那二虎?”
“沒有,隻有大虎、我,還有狗剩子、栓柱、大金我們幾個。”
“你們幾個還真沒正事,去看人家洗澡。”
張大牛又瞪了她一眼。
“隻是趕巧了。行了,別說這事了,你快說,是不是你看到了?”
“就算是吧。那個女孩也就比我大一些,遭遇了這樣的事,她恨死欺辱她的人,但同時也不願被外人知道。”
“我明白了,她怕你說出去。”
“這是一個原因。還有,那個大叔看樣子是認識的她的,既然大叔認識,那她應該也是那個圈子的人,那個圈子的人都不喜歡被我們這樣的人看到他們狼狽的那樣,即使救了她恩人也一樣。”
張大牛對這句話還有些理解不了,但他明白妹妹的意思,有些緊張地問。
“那她要是知道你救的,會怎樣?”
“不知道。不過我聽過一個像我這樣的例子,你猜怎麼著,被殺了啊!”
“啊!”
張大牛嚇了一跳。
“真的嗎?!”
“聽來的,誰知道真假,不過咱們還是小心點好。”
張大牛仍心有餘悸。
“那個圈子的人也太不講道理了!”
“這是他們做事方式。”張小花歎了口氣,“以後大哥和他們打交道的時候一定要注意再注意。”
張大牛點點頭,有忍不住問道。
“那,那個女孩回去會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