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記得嗎，你說過的，一個很醜很胖的鄉下丫頭，第一個反抗那些拐子的那個。”段利提醒道。
“她！”
小櫻自然記得，那個丫頭醜的倒是次要的，胖卻是很明顯，而且好像是個啞巴。
而當時，確實是她第一個反抗的，不然她也不會回家，不知道被賣到哪裏去。
“這是她畫的？”
“沒想到吧？”
小櫻搖頭。
“她是什麼人？畫這麼好？”
“她叫張小花。”
……
夜深了，京都城除了歡樂場所還亮著燈火，其他地方都是一片黑暗，而城郊更是如此，除了巡邏隊，人們都陷入了沉睡。
城郊一處別致的宅子裏，一間黑漆漆的屋子亮起了燈。
燈光下一個俊美的少年，正是段利。
他點亮了燈後，看向桌對麵黑暗處的男子，並沒有驚訝，隻是淡淡問了句。
“下次能不能不這麼神出鬼沒，你要嚇死我嗎？”
黑暗中傳來一聲嘿嘿的笑聲。
“你還知道害怕，外室子？”
段利笑笑，拉了椅子坐下，看著那邊。
“我當然知道害怕，想要我命的人不多，可想要糟蹋我的人卻不少。”
“所以你就糟蹋別人？比如唐家的那個女孩？”
“事情因我而起，雖然傷害她的不是我，可我也不喜歡看到這樣的事，隻是它發生了，我隻能用我的方式去幫助她了。”
“就像你麵對外室子一樣。”
“不錯。”
“好吧，我說不過你。但我依然覺得那女孩的遭遇是你故意安排的。榮王爺叫你安排掠走段玉，但沒叫你把段玉丟了，還被拐賣了，是不是？”
段利笑笑道。
“我也不想弄丟段玉，也不想他被拐賣。”
“不不，我知道你的能力，你不想的事你是不會叫它發生的，而發生了，隻能說明，那是你想要的。”
段利笑笑，沒有再爭辯。
“還有那個唐家小姐，怎麼可能那麼湊巧就被拐子掠走，還偏偏和段玉放在了一起？”
“被拐走的也不止是唐家的小姐啊，還有很多高門大戶的小姐。”
“那些被拐走的高門大戶的小姐，曾經都欺辱過你。”
“哦，原來你調查過了。”段利說著起身開始給自己煮茶。
“不用調查，隻要有心人留意一下就能知道。那個唐小姐不過是倒黴被**了。其實對你來說，哪個小姐被**都一樣。外室子，我很不明白，你究竟想要做什麼？”
“聽命父王而已。”段利加了些碳。
那個男人嗬嗬了兩聲。
“我能知道這些，別人也會知道。”
“看來是有人知道了。誰？”段利來了興致。
“你那晚不該出手？”
段利微怔，有些訝異。
“段玉？那個孩子這麼厲害嗎？”
“生在皇家，隻要能活下來的，誰沒有點本事呢。”
段利點頭，表示認可。
“所以，外室子，不要玩過了頭。”
“玩過了頭會如何？”段利望著黑暗處的人，“你不覺得那會很有意思嗎？”
黑暗中的人忽然道。
“你為什麼會這麼信我？”
“因為我們是一類人。”
段利展開一個璀璨的笑容。
燈火下的少年，如仙如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