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那一槍是付剛打的,又準又狠,一槍斃命。他躲在轉角,壓住敵人,不讓他們靠前,同時對方也壓製他無法探頭。
雙方互有顧忌,僵持不下。正在‘魂組’的殺手們小聲商討對策之時,隻覺得腳下地麵一動,還沒等反應過來怎麼回事時,地麵突然坐起兩個人,兩人手中各拿一把刀,開山刀,狹長而鋒利,血槽極深,仿佛就是為殺人而設計的。兩道刀光,明亮而奪目迷人,不是流星,而是皎潔的明月。刀光飛逝,接踵而現的是血光,噴起的血泉,兩顆碩大的腦袋彈到半空,灑下片片紅雨,淋在刀身,絲毫不粘,滑落地麵,也淋在每一個人的臉上和心頭,冷冰冰,涼颼颼。
時間好象靜止了,兩具無頭的屍體還沒有倒下,腦袋卻已經滾落地麵。‘魂組’麵前出現兩個人,具是滿身的泥土,特別是其中一人,黑漆漆的臉上鑲嵌了一雙細長放光的眼睛,放出的是寒光。剩下的四人終於明白過來,剛要端槍射擊,可惜晚了。兩個‘泥人’,一手拿的是刀,另一手握的卻是槍,銀黑漆麵、裝有二十發子彈的白朗寧。兩人雖然都不是用槍的高手,甚至連中手都算不上,但在這麼近的距離內,恐怕連瞎子都不會打偏。“啪啪啪……”當二人手中的槍再沒剩下一顆子彈時,可憐四名‘魂組’成員也已再無能喘氣的了。兩個泥人大口大口喘著粗氣,剛才在土下將近憋了五分鍾的氣,二人的肺子都快炸了,一抹臉上的泥土,露出本來容貌,正是蕭邦和強錦。後者摸摸麵頰,手裏黏糊糊的,是血,不知道是誰打出的子彈在他臉上劃出一條兩分長的血道。強錦搓搓手,心有餘悸道:“真是好險啊!”
這時,付剛等人也從拐角處爬了過來,瞅瞅地上的屍體,笑聲讚道:“蕭哥好計謀啊!”
蕭邦無奈道:“是險招!若是魂組的人在細心一些,我和啊錦就危險了。”吳盛坐在地上,腳下屍體橫布,空氣中蔓延著刺鼻的血腥味,讓他有嘔吐的感覺,皺眉仰頭問道:“不知道‘魂組’還沒有殺手了?”
強錦笑道:“當然還有,恐怕還不少呢。”
“你怎麼知道?”吳盛不服氣的質疑。
“這個簡單!”強錦隨手抓起一具‘魂組’人員的屍體,雙臂用力一揮,將其直立起來,屍體的頭部剛剛露出地溝,“撲撲撲”,悶聲連響。強錦連忙收手,屍體軟軟倒地,眾人低頭一瞧,無不心驚膽寒,隻見屍體的頭部至少挨了五槍以上,半個腦袋都快被打沒了,紅的白的流了一地。
“好狠的手法!”付剛本身就是作風狠毒的人,今天他算是碰到對手了。
吳盛打個寒戰,說道:“魂組有狙擊手,而且隱藏在暗中,我們根本拿他們沒辦法,不如,”他頓了一下,先看看謝文東的表情,再看看眾人,接道:“不如我們順著地溝爬走吧,以後再找機會與他們算帳。”
付剛搖頭,不以為然,隻有在實在無路可走的時候,他才會選擇逃跑,現在還不是時候,他道:“地溝是有盡頭的,我們即使爬到盡頭,出來之後有沒有‘魂組’的狙擊手附近在埋伏還不知道,所以,我們現在唯一能做的是……”
“哼哼!”蕭邦冷笑道:“等‘魂組’再派人來或者等警察趕到。”
果不其然,蕭邦這裏的槍聲引起了附近居民的注意和驚恐,警察也迅速趕到了現場。‘咯吱’一聲,先後五六輛汽車停在了道路中間。警察見路上有數具屍體和滿地的血跡,嚇的他們急忙掏出了腰間的手槍,同時拉響了警報。‘魂組’的殺手見警察來了,而且為數不少,他們知道此次失去了殺掉蕭邦的最好時機,‘魂組’的首領感覺不能再拖延下去,於是迅速帶著僅剩的幾名殺手撤離了現場。
直到警察到了五六分鍾之後,蕭邦等人才從溝裏爬了出來。
警察沒有想到溝裏還隱藏著人,數名警察開門走了進來,急忙把槍口對準了蕭邦。警察看見蕭邦等人滿麵汙垢,全身都是泥土,看了看不淺的溝壑,然後,開始打量起蕭邦等人。當他們看到渾身是血的槍錦時,幾名警察紛紛把把槍口對準強錦疑聲問道:“你們是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