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她喜歡青衣?”半響,以柳眯著眼睛看著媚娘,小手伸出食指指著奴奴,好似閑淡又好似笑話的問道。
“嗯哼,可以這樣說。”媚娘聳了聳肩,站到白乾的身邊,挨得與白乾更緊了些。
白乾看了一眼麵無表情的穀紅眸,心中暗歎了一聲,到底也沒有走開。
奴奴無視以柳對著自己指手畫腳,她現在關心的隻是以柳與青衣是什麼關係。“那麼你呢,你和青衣到底……到底是什麼關係?”
她沒有說出口,所以還是一問,希望從眼前這個小丫頭的口中說出一個可以讓她喜笑顏開的答案。
不過可惜的是,以柳不會如了她的意,隻見她小嘴一張,身子微微後仰,做出一副傲慢的姿態,又不看奴奴,隻是斜著眼睛看著一邊兒的天空說道:“青衣嘛,自然是我家相公了,他會為我捕魚,會帶著我騎馬,會帶著我看菊花,我們一邊走一邊笑,而且青衣甚至還會舍身救我呢,都不顧自身安危的。青衣最聰明了,人又長的帥,,對我又好,我最喜歡他, 咯咯咯……”
以柳本來是想氣一氣奴奴,結果自己說著便好似眼前果真出現了自己已經許久不見的人兒,頓時那眼神除了癡迷便是癡迷,好似星星眼一般。
“他是你相公……他是你相公……不,他怎麼會是你相公呢?他去隴原的時候根本就沒有相戀的女子的,更加沒有婚約,怎麼可能有了妻子,而且是你這樣一個丫鬟!不可能!你定然是騙我的!”
奴奴先是一愣,喃喃囈語了兩遍,又突然否定,身上陡然便出現了一股氣勢,那發絲如針,那衣衫如鑼,氣氛劍拔弩張。
尤其是她的臉,原本那傾國傾城的臉蛋此時卻變得猙獰,咆哮使得她露出了潔白的小虎牙,生氣的時候鼻翼開合,眼睛瞪大的時候便露出大片的眼白,便是額頭也皺起好似皺紋一般,伴隨著青筋暴露,如同一隻發狂的野獸。
“呀……”以柳見到奴奴這般癲狂模樣,也嚇的不輕,身子不由自主的往後麵退了一步,可是又覺得自己不爭氣,立即又上來一步,色厲內荏也要做出不畏懼的模樣喊道:“你這廝到底是什麼能耐,莫非是又要嚇唬我麼?我家青衣與你何幹?你也說你他去了隴原,而且之前又沒有妻子婚約,他喜歡我你難不成還有意見?你若是有著這個本事,為何青衣從來都沒有在我麵前說起過你?可見他根本就不喜歡你!
一個連青衣都不記得的人,還敢在我麵前叫囂!瘦猴兒,把她的嘴給我縫起來,我不許她亂說!瘦猴兒……他走了,那就算了,不過你最好別動我,否則你就讓青衣恨你吧!哼!”
以柳好似最近喜歡上了縫人家的嘴巴,加上本身心中就有氣,自己是丫頭怎麼了?丫頭就不能讓青衣喜歡了麼?憑什麼不能讓青衣喜歡,我就要,就要!
奴奴的喉頭湧動,好似在吞咽著什麼物事,那眼睛如毒蛇一般的看著以柳,卻又被以柳一個鄙視的眼神逼了回來。
“沒有提起過我……不喜歡我……哈哈哈,那是我根本就沒有在他麵前出現過!什麼人妖殊途,什麼天道歸一,都是騙人的,唯有我愛方才是大道!哈哈哈……”
奴奴狂笑著,眼角卻再一次留下了眼淚,雙手緊緊的捏成拳頭,手背露出筋脈。突然發狠,朝著一邊的桃林一掌打下去,隻是“轟”的一聲,木屑與落葉混雜,泥土飛濺埋葬了果核。
白乾早就蹙眉觀察著奴奴,雖然知道奴奴本性並不壞,可是方才那一下,他感覺到了一股即將入魔的戾氣。所以頓時將穀紅眸護在身後,同時也準備著解救以柳,以防不測。
不過好在,奴奴到底沒有泯滅了道心,入了魔道。方才那一掌隻是釋放悲涼和壓抑,所以白乾並沒有阻攔。
此時奴奴呆滯的站立在原地,看著被自己砸出來的一片狼藉的土坑,連眼淚都開始幹涸。
以柳也嚇呆了,她沒有想到眼前的這個女人果然有這般大的能耐,難道,難道她也是妖怪?如此一想,頓時小臉變得刷白。
“好了,我們走吧,我感覺到事情有些不同尋常。”良久,白乾看了一眼差不多暈死的夜狼王和蝙蝠王,對身邊的幾人說道。
“好。”媚娘難得乖巧的點點頭,奴奴與她,何嚐不是同一類人,錯將癡心付,半點無回音。
“等等,你說要我隨了你,這話,可還算數麼?”
就在白乾等人離去的時候,奴奴緩緩抬起頭,眼中無物,沙啞著聲音問道。
媚娘身子一頓,微微回頭。“算數。”(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com)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