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方才喊的人是誰!”
奴奴拽著以柳的胳膊,將自己的臉貼近,兩張紅潤嫩滑的臉,好似兩個挨著的桃兒。
“我,我……”
以柳被嚇住了,這突然冒出了一個女人惡狠狠的質問自己,這與在路上突然被色狼抓住調戲有的一拚。方才她還在哭喊呼痛,於是這會子便是一副淒楚模樣,眼淚還晨露似的掛在小臉上,原本一縮一縮的鼻子下掛著一條清水,小嘴微微張著也不知道說什麼,該怎麼說。尤其是兩隻眼睛瞪大了看著近在咫尺的奴奴的眼睛,裏麵倒映著自己的眼睛,於是便覺得更加的恐怖。
“啊——”
一聲石破天驚的尖叫——
以柳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居然可以一把甩開奴奴的手,生生往後退了一步,可憐她也不知是否是被嚇壞了,直接左腳踩在右腳跟子上,一下子跌坐在地上,又發出一聲“哎呦”的呼痛聲。
這一下,以柳頓時清醒,被欺負的感覺一下子湧上心頭,反而激發了她的氣勢,頓時抿著小嘴咋咋呼呼的站起來,眼睛瞪著奴奴拍了拍屁股,反而大大咧咧走上去,伸出手掌一把按在奴奴的胸口:“你是誰呀你,我可不認識你!你要是要嚇唬人,找那兩個妖怪去,別惹我,別看我以柳個子比你小半個頭,力氣未必比你小。你再動手拿我,讓你知道我的厲害,哼!”
以柳果斷“哼”了一聲,頓時手下加了力氣。
“哼,連小四都比不過我的力氣,你還想和我比?看我把你推倒在地上,你還有什麼臉麵和我比!哼!”
以柳想著更是仰著腦袋看奴奴,帶著一份鄙視兩分驕傲三分裝腔作勢。
“咦?怎麼推不動?”
可是以柳推了一下,眼前的紅衣女子居然紋絲不動。好,那就再推一下!
“呀,怎的還推不動?”
連續推了三五次之後,以柳頓時眼珠兒一轉,擺擺手說道:“罷了罷了,本姑娘大人大量,不與你計較,顯得我以柳小肚雞腸。哼,算你好運氣!”
而這時,媚娘與瘦猴兒也差不多吸收完了九葉靈芝,不說增加多少修為,稍有寸進是肯定的。
瘦猴兒眼尖,頓時見到這邊最熱鬧的地方。
“汗,如何這以柳丫頭也來了,當真是冤家!”瘦猴兒撇了撇嘴,還是走到白乾的身邊,雙手叉腰優哉遊哉的看著。
“等會兒,青衣不就是以柳的……”瘦猴兒突然想起了什麼,頓時驚訝的連忙捂住了嘴。
白乾不知道怎麼回事,隻是疑惑的看了一眼瘦猴兒。
不過奴奴耳朵一豎,卻是抓住了瘦猴兒的小聲嘀咕,頓時風一樣的出現在瘦猴兒的麵前:“你說,青衣和她是什麼關係!”
瘦猴兒也被嚇了一跳,他還在嘖嘖稱奇這幾人的關係呢,這會子就直接冒出個人來。拍了拍胸脯壓驚,剛想直接說出來,又想起奴奴癡情時候的模樣,眉頭一皺,反而不好說話了。
“這個……奴奴姑娘,其實……其實我也不知道……”瘦猴兒不由自主的往白乾的身後退了退,連眼睛都不敢和奴奴對視,就好像雪人畏懼陽光似的。
“哼,瘦猴兒,你說,我也要聽,到底是怎麼回事,與我的青衣有什麼關係?你要是不說,我便告訴小姐你欺負我!”這時候的以柳也不肯罷休,見到奴奴敢這樣對待瘦猴兒,自然不服氣,語氣比起奴奴還是強勢三分,好像在昭示瘦猴兒是她的人一般。
瘦猴兒哪敢與這兩個魔頭糾纏,一個是他的天敵,骨子裏就害怕,還有一個是嘴巴比黃泉水還毒辣,一個不慎就要遭受了千般苦處,是得罪了誰都不成。
“這個……我真不知道,你們問媚娘,我是半點不知情也,媚娘聽的清楚,她知道奴奴姑娘你是如何癡情報恩……當我沒說!”瘦猴兒剛要將事情推給媚娘,卻自己不小心說漏了嘴,看見以柳要殺人的模樣,頓時腳底抹油一陣煙兒也似的跑了。
“咱後會有期,灑家要去給巧兒姑娘燉湯了也~”
“死瘦猴兒!壞瘦猴兒!死猴子!壞猴子!跑那麼快撞不死你丫的!”以柳罵著瞪著奴奴,也雙手叉著腰,直接說道:“我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你先說,青衣到底怎麼了。”
奴奴看了媚娘一眼,眼神中尤其是憤怒又是哀傷,冷哼了一聲竟然說不出話來。
媚娘此時才站出來,搖擺著腰肢妖媚的說道:“人生自古有情癡,又是一個癡情兒罷了。她說青衣的前世救了她的性命,於是感恩在懷,百年來暗生情愫,就是如此。”
媚娘一隻手撩撥著自己胸前的一縷發絲一邊說著,但是自己的眼神卻是看向穀紅眸。
唯獨穀紅眸好似局外人一般靜靜的站著,如傲雪寒梅一般的清冷俏麗,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