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你,老夫也不會。”王欏軼淡淡的道,好似一下子抽空了力氣。
“我知道。”湘郡主好似知道王欏軼的答案,“老太師最愛莫過女,白發人送黑發人便是世界悲涼,有如何會讓一個外人再去褻瀆自己的愛女?”
“不錯。”王欏軼道:“郡主所言不錯,那今日這番作為又是為何?”
王欏軼信湘郡主說的話,或者說他現在隻能選擇信。湘郡主說的天衣無縫,若當真沈秦淮有此要求,也隻能找湘郡主。他在朝中人脈雖廣,可是誰也不會幫這個會惹怒自己的忙。當朝太師,光是這個地位就要壓倒一批人,更枉論官場之中哪裏還有什麼知己好友。恐怕也唯獨湘郡主這一點情誼。
湘郡主與自己不識得同路人,自然不怕得罪,而且身為皇親本就為高一等,再者,湘郡主又豈是普通的郡主?
可是他依舊不信眼前這個不過雙十的女子能夠有什麼能力去說服自己,讓自己的女兒這般蒙羞。兩情相悅?哼,這是笑話!
湘郡主歎了口氣道:“老太師能夠聽我一句話,我便已經倍感榮幸。沈大哥與我乃是舊友,不論情理我都要為其一爭。當年她與我一命,今日我便還他一願,隻當是我欠老太師一個人情了。”
“你拿什麼說服我?”王欏軼又道,似乎現在與他說話的是他的政敵,而此地也不是靈堂,而是廟堂。
“我許,退出儲君之爭。不論老太師政見如何,我王府均不參與半分。如何?”湘郡主似有感歎,道。
王欏軼眼神緊緊的逼看著湘郡主,好似要將她的內心全部掏出來一觀。良久,才咬著牙,冷聲道:“好!”
隻是說完這一個字,頓時身體一斜失去了力氣,若非有身邊人及時攙扶住,隻怕就要跌倒在地。
“來人,設靈柩!”老太師穩了穩身影,擺手對身邊人吩咐。
“是。”
當靈堂上並排著兩具棺木的時候,在場所有的人都覺得匪夷所思。
王欏軼轉過身,對眾人道:“今日起,沈秦淮,便是我女夫婿,誰敢背後說三道四,休怪老夫翻臉無情!”
“老太師敬請放心!”眾人齊聲說道,若非必要,誰也不會得罪這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老人。
王欏軼的眼神從每個人的臉上劃過,見到了香蘭王與穀紅眸,微微頓了頓,又看向別處。“來人,將那賤人拉上來,老夫要用她的血,祭我女在天之靈!”
一個花容失色臉、手上、身上布滿了血痕的女子被拖了上來,彼時已經氣若遊絲,被兩個家丁扔在了地上,手臂差點支撐不住自己的身子。
“是宋芷?”穀紅眸見到那人的麵容,帶著一絲疑惑。
香蘭王倒是不多大驚奇,道:“官場最多麵首心離。”
穀紅眸點了點頭,隻在人群中見到了一個同樣淚流滿麵的男子,見到宋芷出來的時候咬破了嘴唇卻是敢怒不敢言。穀紅眸認得,此人是宋芷的父親。
“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