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為什麼,這句簡單的告別讓羅雲覺得他意有所指。
……
又是兩天過去了,父親那裏依然沒有消息,科學院似乎遇到了阻力,也沒有派人過來。
羅雲仿佛身處被遺忘的世界,孤零零的呆著。
機槍手送來的補劑頗具奇效,服用了沒多長時間,羅雲就感到身上充滿了火一般的精力,常常想要對人做點什麼。原本水晶就是最好的選擇,但這段時間為了讓他養好身體,這個前網絡歌手小心的避開了,羅雲實在沒辦法,隻得在房間裏用大量運動消耗體能。
“看來你已經完全恢複了。”不知道什麼時候,隊長王遺風施施然走進了病房。
羅雲停止深蹲,站起來和隊長打了個招呼,擦拭著額頭的汙。
“既然這樣,我就放心了。我給你帶來一件禮物,晚上你可以找些樂子。”
王遺風說著,拍了拍手,然後一個穿著寬大外套,戴著帽子、墨鏡和口罩的女人推開房門走了進來。
雖然看不見臉,羅雲也能感覺出這個女人的年紀應該是二十多歲,長著一張端莊的鵝蛋臉,個子剛到自己鼻尖,體形嬌小玲瓏。
“老大,你不要玩我,我可不敢搞這個,霍菁他們知道了會殺掉我的。”羅雲哀歎道。
雖然這幾天的滋補讓他忍的很辛苦,這種事還是沒必要做,萬一帶來麻煩可是後患無窮。
王遺風顯然明白羅雲的想法,不過他有自己的道理。
“放心,她是自願來的,你不用擔心她會亂說。”不良隊長說著,伸手摘下了這個女人的眼鏡。
眼鏡下是一雙漂亮的眸子,菱形的眼睛仿佛飽含著水霧,眉間帶著一縷輕愁,皮膚白皙細致,雖然下麵被口罩掩蓋著,仍有一種憂鬱寂寥的氣質縈繞在她身上,叫人想要把她猛然推倒。
還沒看見全貌,羅雲已經非常丟臉的吞咽口水。
“這是那個逃兵的女人,在你遇險時,那個家夥忘恩負義跑掉了,他逃跑時在場有許多人看見,證據充份,軍事法庭把他送進了敢死隊,能否活著出來要看老天爺是否開恩,現在他的女人無依無靠,我就把她給你帶來了。”王遺風輕鬆的說著。
羅雲聽得解氣,那個狗腿子終於得到了應有的懲罰,省了自己一番手腳。
不過把人家的妻子帶來這裏,未免有些趁人之危了。
雖然心裏有些癢癢的,羅雲還是覺得難以接受。
王遺風對羅雲的推辭嗤之以鼻。
“你要知道,你現在不是在傷害她,你是在幫她。你以為安全區是做慈善的?罪人的家屬會取消一切原有待遇,她又沒有生育後代,如果你不接收她,她就會被送到礦區隨便跟個男人配對,礦區的人都是老粗,在那裏過上一兩年,假如你們還有機會再見,我保證你會見到一個蓬頭垢麵的老太婆。”他的話讓女人瑟瑟發抖,沒有生育的女人在安全區是沒有地位的,再加上沒有男人保護,她們絕對會被分流出去,過著暗無天日的生活。
隻有離開了安全區,才知道這裏無聊的生活有多麼可貴。
“而且你不想報複那個懦夫嗎?我國古代常說夫妻一體,所以她的丈夫做過的事,她也等於是共同參與者。想想你們之間的仇恨,還有這次差點要了你小命的臨陣退縮,你應該用盡全力報複她才對。如果你覺得這還不能接受的話,不妨想一想,假如你死掉了,這個懦夫會怎麼對待你的女人。”
王遺風一邊挑唆少年,一邊放肆的捏著女人的下巴,把她的臉挑了起來,淚珠從女人眼裏流下來,落在病房的地板上,濺得粉碎。
羅雲覺得隊長講的有道理,手腳躍躍欲試,心裏卻又有些遲疑,不知是否真的該按他說的做。選擇這條路也許就是選擇了一個不同的人生,它可能通往極樂之途,也可能掉進深淵,再也掙紮不出來。
猶豫中,王遺風不知從哪兒摸出一瓶酒,又像變魔術一樣變出一支高腳杯,玫瑰色的酒漿注入透明的酒杯,被他遞了過來。
茫茫然的飲下酒,羅雲和那個仇家的女人一起被推向床邊。
王遺風看著羅雲伸出了手,微笑著退出了房間。
“逼迫他的敵人,侵略他們的家園,毀掉他們的前途,然後騎在他們妻子女兒的身上,聽她們發出的痛哭聲。”拍拍門邊僵硬的站著的男人肩膀,王遺風惡意的調笑道。
“這不就是人生最大的快樂嗎,懦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