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平提前一天完成了任務,沒有告訴靜飛便急不可耐的趕了回來,打算給她一個突然的驚喜。下車時已是夜裏十點多了,他片刻不肯耽擱打車來到靜飛的住處,按響門鈴後立刻閃身躲在一側,準備和靜飛開個躲貓貓的玩笑。
房門打開後,一個身穿睡衣的長發女人探出腦袋向外看了看,自語道:“見鬼了,怎麼沒人啊?”
正平忽然跳出來一把將女人摟進懷裏,說:“丫頭,我回來了。”不料女人卻驚叫一聲:“流-氓!”便拚命和他掙紮廝打。
起初正平還以為是自己出現的太過突然,把不知情的靜飛給嚇到了呢,一個勁對她撫摸安慰道:“別鬧了,丫頭,是我。”
令他意外的是女人的反抗更加激烈了,用尖利的指甲在他身上臉上亂抓亂撓,正平感覺腮邊和脖子有兩處火辣辣地疼痛。
平時他和靜飛經常這樣嬉戲打鬧,倆人有很好的默契,有時靜飛還會故意做出驚恐萬狀的樣子,喊叫反抗。可都是雷聲大雨點小,頂多也就是揮起她的小粉拳,在正平肩膀後背等非要害處象征性地打幾下。
但現在這個女人的反應讓他感覺很陌生,而且正平忽然聽出這個女人的喊叫聲也不對勁,似乎並不是靜飛的嗓音。慌忙撒開了手,女人掙脫而去,衝進屋裏喊:“老公快來,有流氓!”正平此時才看清楚,眼前的女人根本不是靜飛,而是一個完全不認識的陌生女人。
正平還以為是自己心慌意亂走錯了房門,急忙向對方賠禮道歉:“大姐,對不起,我認錯人。”
這時有個壯實的男人隻穿短褲從臥室裏走了出來,問女人:“怎麼回事?”女人指著門外的正平,帶著哭腔說:“他,抱我還摸我。”
男人三步並作兩步衝到門口,對著正平怒目而視,如一頭發怒的雄獅,吼道:“哪來的混蛋?你想找死啊!”
正平如墜五裏霧中,其他的事不清楚,隻知道自己是走錯了房門抱錯了女人。此時再說別的話,肯定會被當作狡辯之詞,唯一可做的就是道歉,道歉,再道歉,於是正平便學著電影裏的RB人,如磕頭蟲一般給對方鞠躬賠禮。
他真誠的態度稍稍平複了男人的怒火,說:“睜開眼睛走路好不好?連家門都能走錯了,真是咄咄怪事。”
正平環顧左右後非常驚異,沒錯啊,周圍明明都是熟悉的環境,這兒就是靜飛所租的房子。門上還有靜飛粘的不幹膠貼畫呢,有幾張高處的,靜飛夠不著,還是他幫忙貼上去的。
正平問男人:“麻煩問一下,你們是誰呀?”男人以為遇到了一個醉鬼,說:“這話應該我問你,你是誰呀?敲我家房門幹什麼?”正平不解,說:“你們怎麼會住在這裏?”
男人說:“廢話,這是我們家,我們不住這裏住哪裏?住到馬路上去嗎?”正平說:“除了你們夫妻倆,還有別人住在這裏嗎?”男人說:“當然有了,還有個女孩兒。”
正平樂了,說:“我沒走錯,你把那女孩兒叫出來,她肯定認識我。”男人驚異說:“她怎麼會認識你?”正平說:“我是她男朋友,我們馬上就要結婚了。”
一聽此話,男人剛剛平複的怒火又竄得老高,指著正平的鼻子說:“你住口!我女兒才六歲,哪來的男朋友?你的皮肉癢癢了是吧?想挨打嗎?”
這時屋裏的女人忽然記起了什麼,問:“你是不是想找這房子原先的房客,叫什麼閔靜飛。”正平忙點頭說:“對對,我就是閔靜飛的男朋友,我姓薛。”
兩邊一下子明白了原委,女人說:“她已經不在這裏住了,這房子是我們剛剛租下的。”
正平很納悶,靜飛搬家為什麼不告訴我一聲,問:“她搬到哪裏去了?”
女人說:“不知道,我們才搬來兩三天,從來沒見過這個人,隻是在搬來收拾房間時,看見一張租房協議,上麵有個叫閔靜飛的名字,我問房東,閔靜飛是誰?她說是原先的房客,別的我們就不清楚了,你最好去找房東問一問,她也許知道吧。”說完兩口子就關上了房門,把正平扔在了樓道裏。
正平怏怏地出了樓門,剛才的事很好笑又特別蹊蹺,靜飛搬家太突然了,居然沒告訴我一聲。這時他還沒往壞處想,以為靜飛有急事才匆忙搬家的。
來到外麵街上,掏手機給靜飛打電話,手機裏傳出:您撥打的用戶暫時無法接通。他想起,前幾天給靜飛打電話時也是無法接通的提示音,當時他認為是靜飛的手機欠費了,加之工作格外忙也就沒再給她打電話。
那天正忙時,手機收到一條陌生號碼發來的短信,隻有五個字:我們分手吧。因為經常收到垃圾短信,正平以為是哪對情侶鬧別扭,誤把短信發到了他的手機上,出於惡作劇心理,他隨即回了一條:分手就分手,誰怕誰呀?天涯何處無芳草,好馬不吃回頭草,公司裏有的是美女,哥哥是兔子專吃窩邊草。以後他隻顧忙著跑業務,把這事忘在了腦後,奇怪!這個號碼是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