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飛兩天的假期很快被消耗完了。正平非常不舍,送她到了火車站。臨別時他不顧大廳裏一群乘客的側目,把靜飛擁在懷裏,給了她一個長達十分鍾的吻。盡管靜飛有些羞怯,可不忍掃他的興致,也就溫順地接受了。
再長的吻也有結束的時候,最後還要無奈地別離,正平說:“我記得電影裏情侶分別時,都是男孩把女孩親自送上火車,還要追著慢慢開動的火車跑,隔著車窗互道珍重,又是拉手又是親嘴的,這個火車站太不像話了,為什麼不允許我把你送到裏麵,讓我也在開動的火車旁上演一出愛情大戲,究竟是戲劇太脫離生活啊?還是生活太缺乏浪漫?”
靜飛給他理了理衣服,說:“生活又不是演戲,哪有那麼多浪漫?”她跟著進站的人群向檢票口走去,還回頭朝正平使勁揮手笑。
此時的靜飛不會想到,一場痛苦的遭遇正在前方等待著她。
靜飛走出車站時,天色已經暗了下來,華燈初上,大街上車流如水,往來穿梭,正值晚高峰時刻,她在馬路邊等車,連續過了好幾輛出租車都處於載客狀態。
還好她不太著急,剛剛和正平在島城甜蜜纏綿了兩天,靜飛仍沉浸在那種難以言說的幸福感覺裏,每每回味起兩人在賓館裏耳鬢廝磨的****場景時,她就會禁不住臉紅心跳。仿佛周圍行人都看透了她的心跡,不過身邊的行人們都步履匆匆,各自趕路,誰也沒注意到街頭這個初涉愛河的幸福小女人。
忽然她又感到些許失落,幸福的人是不允許寂寞的,她摸出手機並沒有正平來短信的記錄。心中氣惱,隨手發出一條短信:小壞蛋,為什麼不理我?又和哪個女人鬼混去了?
短信發出後,好半天也不見回音,靜飛的惱怒變成了憤怒,隨即又發出一條短信:蠢豬!再不回信息,我就一輩子不理你。
她剛按下發送鍵,馬上就有短信進來:老婆,你太高估我的能力了,才跟你鬼混了兩天,弄得我精疲力盡,哪裏還有心思和別的女人鬼混啊?正睡覺呢,都睡了一整天了。
看來正平發這條短信時還沒收到她的第二條信息,果然正平的第二條信息也腳跟腳地發來:老婆,你不理我沒關係,本帥哥不在乎。靜飛見他如此態度,大為光火,正要發信息臭罵他一頓,剛讓你得手,你就不在乎我了。
可正平的第三條信息隨即拍馬殺到:你不理我,我就厚著臉皮去理你,本帥哥的最大優點就是臉皮比較厚,我一定整天像哈巴狗一樣纏著你,直到你理我為止。靜飛見信“撲哧”一聲笑出聲來,又回短信:小壞蛋,竟敢用短信耍我,走著瞧,回來後我饒不了你,痛打你一百拳頭。
正平又來信息:本帥哥最喜歡你的粉拳按摩,讓你的拳頭來得更猛烈些吧!靜飛笑著又回了一條:小壞蛋,好好休息吧,今晚做個美夢,夢中必須隻有我,你膽敢夢見別的女人,我的粉拳就會變成鐵拳。
她收起了手機,抬頭發覺旁邊有好幾個人,正用古怪的目光看著她,方才意識到自己一個人對著手機傻笑,反而被別人當作了笑話。她摸了摸又熱又紅的臉,趕忙躲到馬路對麵等車去了。
隻顧和正平用短信調-情,不知不覺間又過了近一個小時,還不見有空車過來,時間更晚了,靜飛等得正著急時,卻見一輛小車停在了麵前,並不是TAXI,她看這輛車有點眼熟,似乎在哪裏見過,正納悶時,車門一開陳召忻探出頭來,問:“閔靜飛,你在這裏幹什麼?你好像不在附近工作吧?”
靜飛忙說:“我出了趟遠門,剛下火車。”陳召忻說:“你正等出租吧?好,我順路送你一段。”靜飛遲疑片刻,抬頭又看了看大街,估計一時半會兒很難打上車,便坐進了車裏,說:“麻煩你了。”
陳召忻笑笑沒做聲,汽車發動後兩人都無話可說,靜飛想前幾天自己已經給他說明白了,兩人的關係僅是同學而已。
她沒話找話地問了一句:“你找到女朋友了嗎?”陳召忻盯了她一眼說:“我早就找到了,可人家不喜歡我,你說我怎樣才能打動她?”
靜飛後悔,不該在兩人之間提到這個有些敏感的話題,可事已至此,她巧妙地回答:“那你就再找個喜歡你的人吧。”
陳召忻說:“我實在弄不明白,某些人為什麼偏偏不喜歡我?”靜飛說:“那是她有了更喜歡的人,這種是沒辦法勉強的。”陳召忻說:“別繞彎子了,難道我們真的沒有一點希望了嗎?”
靜飛說:“應該是吧。我就是剛從男朋友那裏回來,我們的感情真的很甜蜜。”陳召忻沉默不語。
前麵到了靜飛的住處,她下車後客氣地說:“進去坐會兒吧。”陳召忻卻下來鎖了車隨她進了房門,屋裏黑洞洞的,陳召忻問:“這裏隻你一個人住嗎?”靜飛說:“原先和兩個朋友合租,後來她們都搬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