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情定濼女山(1)(1 / 2)

周末中午靜飛打來電話,說:“下午我要去參見同學聚會,你陪我一塊去嗎?”正平說:“你們同學聚會,我跟著摻活啥?我又不是你們的同學,誰都不認識,和誰也沒話講,不去。”

靜飛說:“不來算了,下午我反正不能陪你了。”正平說:“依我看,你也別去了,參加同學聚會是一件特危險的事。”靜飛說:“胡說,同學聚會有什麼危險?大白天的還會遇見劫匪嗎?”

正平說:“比遇見劫匪可怕多了,孟子曰:昔日同學來聚會,拆散一對是一對,同學聚會是情侶們的滑鐵盧。假如你遇見了舊情-人,勾起了從前情深意長的記憶,弄不好就會愛火重燃,後果不堪設想。劫匪隻能劫走你這個人,可舊愛卻會劫走你的心,聽我的,咱不去了。”

電話那頭傳來靜飛清脆的笑聲,說:“你的話很有道理,當初我們同學中,有好幾個人都給我寫過情書,我更要去看看了,看有沒有還對我念念不忘的。如果條件合適,舊情複燃的可能性還是蠻大的。”

正平說:“不行,你舊情複燃了,我這個新歡可怎麼辦呢?”靜飛說:“那我就管不著了,情-人還是老的好,我最愛聆聽舊人笑,不顧你這新人哭,你就拚命去哭吧,不能光讓我們孟薑女哭倒長城,也該叫男人的眼淚哭成長江了。”正平說:“我才不哭呢,給你那些舊愛捎句話,哪個家夥膽敢劫走我媳婦的心,我就揮刀去砍他的身。”靜飛說:“態度還可以,我一定會把我的心原封不動給你帶回來,老實在家等著,我盡量早點回來陪你。”

靜飛參加的是高中同學聚會,當年畢業分別後已經過去了數載光陰,重新聚首再相見時,每個人或多或少都發生了一些變化,短短幾年時光就將大家從青澀少年變成了俊男靚女,平添了幾分成熟和穩重。大廳裏,眾人都努力在同學現在的模樣中,去尋找當初的痕跡,不時爆發出陣陣驚呼和歡笑聲。

陳召忻也來參加同學聚會,靜飛隻和他平淡地打了個招呼,然後就和身邊的女同學說笑。陳召忻幾次來到她們桌旁,問候其他女同學時,眼睛卻看向靜飛,靜飛隻當沒瞧見給與了回避。

聚會結束後,靜飛在街邊徘徊等候出租車,陳召忻是開著單位的小車來的,他把車靠過來搖下玻璃說:“閔靜飛,上車,我送你回去。”靜飛擺手說:“謝謝你,我等會兒打車就可以。”

陳召忻說:“我正好順路,你上來吧。”靜飛仍然不肯,陳召忻說:“咱們就算隻是同學,你也不應該這樣啊。隻是順路開車捎你一段,這點事也不可以嗎?”靜飛猶豫片刻隻好上了車。

起初倆人都沒說話,靜飛也不知該找些什麼話,來打破這種沉悶的局麵,還是陳召忻先開了口,說:“難道咱們真的不能發展下去嗎?”靜飛說:“你也見過,我已經有未婚夫了。”陳召忻說:“難道我讓你感到很討厭嗎?”靜飛說:“不是討厭,隻是不喜歡而已。”

陳召忻說:“你那個男朋友哪裏比我好?”靜飛說:“你們隻是性格不一樣,他雖然表麵上壞壞的樣子,其實心地很善良,對我很容忍,我們的感情真的很甜蜜。”陳召忻停了車一把握住了靜飛的手臂,說:“這麼多年來,我一直很喜歡你,你應該能體會到吧?”

靜飛抽回胳膊,說:“我們不合適,你再說這個問題,我就要下車了。”陳召忻很無奈,繼續開車把她送到了地方,靜飛下車後頭也不回地走了。

正匆匆往前走時,忽然從身後斜刺裏跳出個人影,伸手攬住了她的腰,嚇了一跳,細看原來是正平。他已經在這兒等了半天,抬下巴示意遠處,說:“可以呀,還是四個軲轆送回來的,身份見長啊,又是那個姓陳的吧?”靜飛說:“那當然,人家是單位的科長,比你整天騎著倆軲轆強多了。”

正平說:“牛什麼牛?明天我也換四個軲轆的。”靜飛說:“人家是真牛,你是吹牛,就你每月那點銀子,拿什麼換四個軲轆的。”正平說:“太簡單了,我買兩輛自行車綁在一塊兒,正好也是四個軲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