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陣是破了,可是我身上的禁錮越來越緊,使我內髒出血,我痛苦的噴出一口深藍的血,妖族和人類身體上唯一的區別就是血的顏色。
“這是白雲鳳禁錮之術。”冉靜臉上露出駭色。
而此時我的臉色蒼白。白雲鳳突然從天而降,一身白袍,就像天使一樣的緩緩下降,在沒有任何借助物,他能在空中以哪種速度下降,說明他的法力之高強。
他落在一株桃花上,盯著雷世囚手中赤血,說:“遺落的赤血,怎麼會在你手裏?”
雷世囚粗獷的說:“白公子你快解開禁錮之術,我怕這位小王子經受不起。”
“小王子?”他眉頭微皺“妖族王子?既然這樣我更不能放了。”
他手捏決,我禁錮更緊,我再次噴出一口深藍的血。
雷世囚忽然持劍一揮,禁錮破碎,我軟弱無力的倒下,然後我又站起來聲嘶力竭的說:“白公子我此次前來並無惡意,其實我有一事相求。”
我對雷世囚使了一個眼色,他心領意會的將赤血拋向白雲鳳。白雲鳳伸手接住,不知所以然。
我說:“我想去‘水漫之牢’請你助我一力。”
他直接將赤血拋了回來,決絕的說:“我不與妖同盟。”
為了救出母親我忍辱跪下求他說:“白公子求你助我一力,若能救出我的母親,我定會已死感謝。”
“我對你生死沒興趣,你走吧!你們都走吧。”
“請求你,白公子。”冉靜拉我,我不肯起來。
白雲鳳繞過我視線,看向別處,依舊很決絕的說:“走吧,我是絕不答應一個妖的請求,哪怕你割下你頭顱我也不會答應。”
“縱使你拒絕了我,但我還是很佩服你欣賞你,你不能助我一力,我隻能表示遺憾,不過,這赤血依然送你,我知道你一生最愛劍,赤血更是劍中劍。”我站起來,將赤血插在地上對雷世囚冉靜說“我們走吧。我們去找亂”
“真的白送給他?”雷世囚問道。
“恩”我說“寶劍贈英雄。“
我們走了幾步,白雲鳳在我身後說:“你就是送我赤血,我也不會答應你,我不會被你有所預謀的誠意所打動。”
我沒有說話,停頓了一下和他們兩個離開了桃林。離開桃林之後,我真的好難過。
接下來我們去找亂,雷世囚說他在街上遇見過一個乞丐,可能是我所說的亂,雖然他不敢肯定,但是以屠妖師的敏覺,遇到高手一定有所感應,雷世囚說與他擦肩而過,就能感到他的氣勢恢宏,法力高強,定在自己之上,可是對方確是一個乞丐,又否認了自己的看法,覺得自己喝多了出現錯覺,經我這麼一說,他又很肯定的告訴我那百分百就是亂,我問他記得樣子麼。他說不記得了。
整個城的乞丐一個一個辨別起來真不好找,於是我們決定去城東一個破舊的廟會裏麵守株待兔。因為那是乞丐唯一的巢穴。
一路上我在想,一個前朝將軍因為什麼流落至此?我問他們兩個,他們都一概不知,隻知道之前有個將軍生死未卜,至於因為什麼生死未卜,他們也一概不知,更不知道那個失蹤的將軍是不是亂。
我也揣摩不透法典之祖的用意,為什麼非他不行。而且法典之祖為什麼冒著處死的危險幫助我一個罪人。但是現在看來真的非他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