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林府一大早就特別熱鬧,隻因為太夫人一早就吩咐,要將林府上下大清掃,那些舊的爛的不能用的,能丟則丟。還有些舊家具,太夫人還特別恩賜,如果下人要的話可以拿去用。
下人們聽到太夫人的話,自然是高興異常。府上的物件兒都是些好東西,下人們能夠將這些帶回家,以後有人看到他們臉上也倍兒有麵子。所以,有了這麼個動力,下人們做起事兒事半功倍,不用人在旁催促就做得熱火朝天。
太夫人讓丫環通知各房各院,要將自己打扮得得體一點,到時候府上的人都要出席這個大會。林欣看著忙著妝辦自己的寒梅,笑著說道:“這個選繡大會,到時候肯定很熱鬧吧!瞧祖母高興成這個樣子。”
寒梅仔細的看了看梳好的頭,然後拿著頭飾比了比,回答道:“小姐你剛到京裏,所以可能不太清楚。這個選繡大會十年一次,聽別人說隻要哪個大家族選中的話,到時候就是為皇家做事了。那銀子還不滾滾而來。而且,為皇家做事兒,臉麵上也有光。”寒梅從別人口中聽來的事兒,一一細細道來。
十年一次的選繡大會,是各大家族明爭暗奪的盛會,今年新皇剛登基,為了不成為皇上的靶子,所以各大家都收斂了自己的行為。
雖然離國這個國家,並不會太過於看輕商家的地位,但是為官還是百姓的想法。國之重在於民,百姓的想法自然而然就開成了一種潮流,要有本事的話就要去做官,最好是能夠當個能跟皇上說得上的官,這樣的話不管是裏子麵子都有光。
而各大家雖然在京城地位不低,但是那些當官的還是有些看不順眼,畢竟錢總是讓人眼熱的東西。而這選繡大會,也算是帝王平衡權術的一部分,因為國庫的充盈需要仰賴這些根基已深的家族,畢竟當官的不會願意捐出自己荷包裏的銀子。
而那些商人就不同了,為了名譽和麵子,他們十分樂意掏腰包。因為在他們看來,現在的錢隻是為了鋪平以後的路,錢總是賺不完的。“對了,以前當選的是哪家啊!”林欣突然想起這件事兒。
寒梅想了會兒,然後有些不確定的問道;“好象是二夫人的娘家吧!奴婢也不太清楚。畢竟那時候,奴婢也不是很大呢!當時被選中的家族,聽說辦了三天三夜靜更深流水席,那銀錢花得跟流水一樣呢!”寒梅一想起那場麵,就不禁暗暗乍舌了。
林欣看著鏡子裏的自己,扶了扶頭上的發飾,然後伸指彈了彈她的額頭,說道:“讓本小姐來告訴你,這人隻要一紅啊,送錢的人多得是。而且,那些個人來吃席麵的,哪個沒有包銀兩。那三天三夜的流水席,李家肯定賺得腰包滿滿。商人重利,你還真以為他們沒點準備,就敢開這樣的席麵。”
寒梅吐了吐舌頭,對於林欣說的話表示高度的讚同。“小姐,你準備好了嗎?太夫人那裏再催了。”站在外麵的玉珠聲音脆脆的喊道。
“好了,不要再催了,已經好了。”寒梅對著外麵說了一聲,便跟在林欣後麵出了屋子。
看著外麵喜氣洋洋的樣子,林欣臉上也浮現一副愉悅的笑容,畢竟這件事兒不管是對林家還是對自己都是件好事兒,不是嗎?
“小姐,聽說今天那裏來了很多人呢!奴婢心裏好激動噢!”菊兒用手摸著怦怦跳的心髒,一臉暈紅的說道。
林欣摸了摸她的頭,笑著說道;“可不是嗎?肯定會很多人,這次大會也算是給我們開眼了。”
到得太夫人那裏,幾房差不多一起到齊,太夫人眼睛掃了解圈,然後滿意的點了點頭,袖子一甩便上了轎子。而後麵的幾房也隨後,一一上了停在外麵的轎子,轎夫們看到人已經上去,喊了一聲起便晃悠著轎子去了選繡大會的現場。
林欣坐在晃悠悠的轎子裏,掀起簾子看著外麵聳動的人群,想著皇家對這次的宣傳真是不遺餘力。從舊皇換新皇,京裏的人總是有一股小心翼翼,百皇家這次也想借著大會,恢複成以前的樣子。
王府書房外,王伯在站外悄然的等著,當蕭漠打開門後,兩個人迅速對望了一眼,便出了門。這次選繡大會按照上麵的意思,是要麵向群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