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著嘰嘰喳喳問自己話的司徒睿,賈瑚側目看了司徒景一眼,目光意味深長。他知道,司徒景是故意的,要不同樣是他的孩子,他跟司徒漣漪怎麼就少有往來,小姑娘還沒到需要避諱的年紀。
但是司徒景不承認,他說是因為他對司徒睿有救命之恩,還為他斷了一條腿,所以他才跟他好的。賈瑚挑眉笑笑,沒有再問了,司徒睿才多大一點,沒有司徒景提醒著,他能記得是誰救了他。
司徒景為什麼這麼做,賈瑚心裏很明白,他是怕自己將來走在他的前頭,所以要他跟未來皇帝搞好關係,司徒漣漪是女兒,以後早晚嫁出去的,所以沒有這個必要,他的心思他全都明白。
“睿兒,你都多大了,怎麼不自己走?”見司徒睿撲到賈瑚懷裏就沒下地的意思,司徒景淡淡提醒道。皇家的孩子懂事早,司徒睿虛歲四歲就進了宮學,讀書習武都很認真,人前看著小郡王的氣勢十足,也就在司徒景和賈瑚麵前,還有幾分孩子氣。他被司徒景嗬斥也不害怕,隻笑嘻嘻地說,“永瑜好久沒來看我了,今天就多抱一會兒嘛。”跟司徒景一樣,他也叫賈瑚的字。
賈瑚也跟著幫腔道:“就是,我好久沒見到歡歡了,今天多親熱一會兒。”賈瑚說完衝著小家夥眨了眨眼,自從司徒睿有了大名,歡歡這個小名就是他的專屬了,賈瑚對此頗為得意。
司徒睿以鬼臉報之,氣得司徒景快步走到了前麵,真是不想看到他們你儂我儂的樣子。司徒景不是在吃兒子的醋,他是覺得自己對不起賈瑚,他跟睿兒都這麼好,要是自己的親生兒子,還不知喜歡成什麼樣子,可就是因為他們在一起了,賈瑚放棄了娶妻生子,連祖傳的爵位,都準備傳給侄子。
“哎呦,爹爹生氣了,我還是不去招惹他了,先回書房寫功課去。”司徒睿說著從賈瑚身上掙紮下來,轉身往自己的書房跑去,身後一堆人追著他喊“郡王殿下,你慢點跑”,可熱鬧了。
賈瑚笑著搖了搖頭,繼續往司徒景的書房走去,這個小家夥,真是越來越機靈了。
司徒景沒有坐到書案後麵,而是在花窗下的炕上半靠著,見賈瑚進門就笑道:“看你們難分難舍的樣子,我還以為得親熱好久呢。”他說著往身邊的空地兒拍了拍,示意賈瑚過去坐。
賈瑚順勢坐下,淺笑道:“歡歡寫功課去了,說是下午不過來。”司徒漣漪更是養在褚太後身邊,平時都是司徒景過去看她,少有回來的時候,他們要在東宮做點什麼,完全沒人幹擾。
聽出賈瑚話裏的意思,司徒景壓低聲音道:“現在還是白天……”白日宣那什麼的,就是外麵都是心腹太監,也是不太好的,司徒景一向覺得,這種事情應該夜裏不見人的時候才能做。
賈瑚無奈道:“不是白天我能在宮裏嗎?”他們在一起兩年多了,除了去年秋天去了一趟別院,哪次不是在白天,晚上宮裏要落鑰的,賈瑚可不敢留下,被人發現後果實在是太可怕了。
司徒景隻是隨口抱怨,對賈瑚要做的事還是很配合的,三兩個月才能有一次,就不要太挑剔了。
雲停雨歇過後,司徒景抱著賈瑚不撒手,還嚴厲道:“你回家好生溫習功課,明年一定要考中。”
“考中了如何?能向聖人提親嗎?”賈瑚坐起身來,雙手覆在司徒景手上,也舍不得放開。
司徒景無言以對,以為他是公主嗎,還要金殿提親,半晌方道:“等你考中了進士,我讓你和蘇怡給睿兒當老師。”司徒景想了很久,覺得自己的主意不錯,司徒睿年紀小,也隻是郡王,蘇怡和賈瑚的話,教他是足夠了,等到日後他登上帝位,帝師這個身份,對賈瑚來說是再安穩不過的。
“看來我需要努力了。”賈瑚鬆開司徒景的手,起身開始穿衣。蘇怡是司徒睿是舅舅,又是連中六元的狀元郎,他給小郡王當老師,一點不奇怪,司徒景非要捎上自己,心意他哪有看不懂的。蘇怡將來是國舅爺,是不是帝師無所謂的,可他就不一樣了,司徒景真是為他想得很周到的。
作者有話要說:
我沒想到元旦節的合唱練習是天天都有,今天的雙更實在趕不出來,先欠著,我看周末能不能補上,真是不好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