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他的話我不置可否,畢竟我沒有老狗那麼高瞻遠矚的經濟學頭腦。甚至於沒有目標,沒有理想。所有的偉大,平凡,高尚,低俗,理性,衝動對於我來說遠沒有一杯濁酒來的實在與雋永。所以我本平凡,平凡進塵埃裏。正如人們所說,用嘻哈的藍調精神,過著二胡一樣的生活。
當然並不能由此就推斷出我是個庸俗的人,畢竟我曾經也有過理想,小的時候我想當一名解放軍戰士,但介於我這種吊兒郎當的德行,嚴重背離了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要是進了部隊肯定是給最可愛的人臉上抹黑。稍微大點我又想做一名畫家。但是天生缺乏藝術細菌,畫龍不知點睛,畫蛇偏又天足。無奈又隻好作罷。這些事情都嚴重的打擊了我的自信心。好在我始終堅持著一股信念,在這股信念的支撐下我才勉強渾渾噩噩的留在這世上繼續為禍人間,這股念頭就是“想死又不敢”
磕磕絆絆到現在這個歲數,我終於明白了夢想一定要切合實際的道理。別說我鼠目寸光,理想這玩意兒,還是一步一步來比較好,我沒有對生活失去信心,我隻是深深地感受到了這個世界深深的惡意而已。於是乎我又把夢想簡化為“牽狗,泡妞,欺負人”七個大字。並打算為之兢兢業業的奮鬥一生。我相信老狗也跟我一樣也抱有相同的目的。
老狗住的地方跟我隔了3條街道,但這孫子隻要一有空就會來我這邊暫住順帶著騙吃騙喝。跟塊牛皮糖似得攆都攆不走。整的就跟他是我的救命恩人一般。
就在他住我這裏的第一天,大清早睡眼朦朧的我就被老狗的手機鈴聲吵醒了。
“什麼事。說!“我接的電話沒好氣的說道。
“聽筒那邊傳來一陣甜的發膩的女聲:“阿尼阿塞喲!”
我赫然愣在那裏腦海急速轉了一遍心想:“韓國打過來的?老狗這孫子啥時候在韓國認了親戚啊?”
“喂!喂!你是林川麼?”我這才回過神來鬆了一口氣客氣的回答她道:
“米呀乃!久等了,他在刷牙,我去叫他,請稍等“
我放下聽筒朝老狗喊道:“老狗,電話!“
老狗一邊刷牙一邊含糊不清的叫到:
”誰啊?大清早折騰人,找抽呢!“我說:
“不知道!聽口音好像不是本地人。帶點韓國的SC口音”
老狗突然來了精神立刻丟掉牙刷跟手裏的杯具,生生把滿口泡沫咽進肚子裏麵,火急火燎的抓起話筒,第一句就是:“莫西莫西是依夢蝶嗎?”接著就聽見老狗用韓語日語夾雜點半生不熟的普通話在那裏嘮叨個沒完沒了。
“沙朗嗨喲!寶貝我們在必勝客見!塞喲啦啦!”
當老狗放下電話轉過身的時候,我用一種四十五度仰視的眼神特別崇拜的看著老狗,沒想到我們的老狗同誌竟然精通兩門外語,而且轉換的如此流暢,行雲流水。看來以後跟老狗語言溝通難度不小。可是人家老狗竟然絲毫不把我這個半吊子文盲的崇拜當回事,眼睛都不瞅我一下,抬頭挺胸的在我麵前飄過,真有範兒。十分鍾以後老狗西裝革履,人模狗樣的出現在我麵前。
“兄弟,不好意思了。今兒不能陪你了“
我說:“快去吧!別耽誤了你的中韓會晤!“老狗應了一聲接著便如脫了韁的野狗一樣絕塵而去。
我突然想到了什麼,衝老狗消失的地方大聲喊到:“回來,快回來!“
但以他那七十碼速度的怎麼可能聽得見。隻剩下我在一個人在那裏喃喃道:
”你個***,穿的是拖鞋!“
我開始在那裏猥瑣的想象到老狗西裝革履的穿著拖鞋出現在約會地點的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