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痛苦……
那段時間,我想我應該是抑鬱了吧。我特別羨慕有些作者,抑鬱的時候總是能寫出那麼多優美又傷感,讓人心疼到想落淚的句子。
而我,隻會麵無表情地一遍遍在電腦上敲著罵人的話……
然後關掉,不保存,就像什麼也沒發生過一樣。第二天出門,依然笑得像個傻瓜。
我爸媽似乎也發現了我很不開心,他們總是說:“你要是太累了,就別寫文了。女孩子賺一份工資就夠了,開心點。”
他們不懂,寫文對我來說到底意味著什麼。它對我來說,可以讓我發光,我不願意讓那光芒消失,所以,我在堅持。
好在,有時候人對一件事的強大意念是可以戰勝很多悲痛的,我一個作者朋友跟我說:“實體太難寫,就回網上去寫一些隨心所欲的網文吧,你的文字開心起來,你的心也會開心的。”
我聽她的建議,開了個搞笑的新坑《極品萌衛》,又回到了那個人最喜歡的風格,耍賤、賣萌、蠢呆呆的女主角,寫出來就像無腦輸出一樣,一天就能飆上七八千字,兩個月不到就寫完了一整本。緊接著我又寫完了一本青春小說《初晨,是我故意忘記你》。
寫完這兩本小說,我整個人就像複活了一樣,感覺所有的靈氣,指尖的節奏又回來了一樣。
命運有時候就是這樣,你越覺得一切都不順,全世界都在和你作對的時候,你就真的被一切拋棄了。而當你振作起來,努力讓自己樂觀麵對之後,老天又會給你獎賞。
2013年的時候,我遇見了也許算是生命中最大的一個貴人,小柯先生。
他是當時最火的青春電影《致青春》的製片人,票房高達七個億。《小時代》他也有參與策劃和投資,當他給我打電話說要買我的“夏木”的時候,我幾乎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居然能得到這麼好的一個機會。
這簡直就是奇跡。
我朋友說:“你家祖墳一定是冒青煙了。”
我說:“冒青煙肯定都不夠,最少也得冒金煙才行。”
“夏木”的影視版權賣出去之後,就好像一個新世界的大門打開了一樣,原來隻可能出現在電視裏的那些人,那些閃閃發光的人,居然從屏幕上走進我的視線。有時候在片場,那些當紅明星和我說話的時候,我總是抑製不住自己內心的激動。
我居然會感覺忽然從一個小山城來到這樣一個世界,就像做夢一樣。
影視公司的席總總是教育我:“籽月,你不能這樣,你是作家,是編劇,你要端住。別那些男明星一和你說話,你就像個小粉絲一樣,多掉價!”
我表麵上總是使勁點頭說:“對對!你說得對!”
心裏卻想著我本來就不值什麼錢,根本就談不上什麼掉價不掉價的。
今年九月的時候,我每天坐在片場,看著演員們在演我寫的劇本。那麼多工作人員在片場忙碌著,我忽然又再一次找到了自己的價值,我好像看見自己身上的光又亮了起來,比原來更閃亮。
當你找到自己的價值和人生的目標時,你的心就會停止流浪,你將再次和新的朋友一起起航,去遠方,去未來,去看更美好的風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