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白一進房中,就看到了還沒有撤下的禦賜禮物,頓時心裏更是犯堵。他不悅的坐到一邊。
就在這時候,從外麵有小太監帶進了幾個被派來伺候赫連鑫的丫鬟,朝赫連鑫施禮後,小太監說明了事由,就有丫鬟們將禮物幫赫連鑫抬了下去收拾起來。
接著便有丫鬟進來奉茶。
司徒白冷眼看著那些被抬下去的禮物,先是猜忌魔帝的心思,而後,看著赫連鑫得意的神情,便是想著如何替魔帝解決目前的問題。
赫連鑫觀瞧著司徒白的神情,便明白這老狐狸一定在想辦法,但是連魔帝都毫無證據毫無辦法,司徒白又沒在場,他又能如何呢?
憑一個有名無權的國師,又能在東羅國的朝堂上興起多大風浪?
赫連鑫暗笑著搭訕道:“司徒先生,您今日前來,恐怕不光是來陪我閑聊討杯茶喝的吧?”
“我今早回宮後就聽說了樓和你的事情,明人不說暗話,我當日被斷腸居士叫走,一定是有人暗中搞鬼。不過,現在查找搞鬼之人並不是重點。”司徒白暗有所指,敲山震虎道。
“哦?不知您說的重點是什麼?”赫連鑫不但是不緊張,反而輕鬆的微笑著問道。
“正如我明明很之前說的,就是想確定一下,到底有沒有人被樓寵幸的事情啊。這可是東羅國的大事。”司徒白不急不躁的說道。
“哦,是啊,我也正想找人幫我勸勸陛下呢。您看,這兩情相悅的事情,當時怎麼可能有第三個人在場?其實我也是非常希望有人能出來給我做主呢。”赫連鑫惡人先告狀道。
“那好,你先說說事情的經過。”司徒白問道。其實,這赫連鑫口裏的經過,他哪裏敢相信呢。
“那就先謝謝司徒先生了。事情是這樣的。昨晚我照常照顧陛下喝藥、換藥,然後我就等著陛下安寢後離開。沒想到……”赫連鑫將自己的提前精心編好的說法講給司徒白。
待赫連鑫細致的說完,司徒白隨意的點點頭。“原來如此。”
赫連鑫犀利的偷偷審視著司徒白的眼神,心裏便多了一份警惕。
“既然我想問的事情已經問完,我就不多打擾姑娘的休息。想必服侍陛下一晚,你也累了。司徒告辭。”司徒白說完,便淡淡一笑,起身告辭。
赫連鑫對司徒白淺淺的還禮,目送司徒白走遠,直到出了院門。
赫連鑫望著司徒白明明很之前落座的地方,抿起嘴唇,眸光流轉,又開始思索起什麼。
司徒白從赫連鑫那裏出來,就直奔魔帝的寢殿。
魔帝還在寢殿,而外間的茶桌上,已經擺放了很多的奏折,魔帝正坐在桌旁認真的批閱。
司徒白沒有經過衛兵的通稟,直接安靜的踏入寢殿。
魔帝感覺到了司徒白進入的靈力場,抬頭看到司徒白已經來到桌前,便示意他坐在旁邊。
“你們的事,我回來便知道了。”司徒白嚴肅的說道。
魔帝委屈的對司徒白解釋道:“我覺得我沒做過。我隻是安安沉沉的睡了一覺,醒來她就在我身邊。她說了謊。”
司徒白認真的注視著魔帝的深邃的雙眸,嚴肅的問道:“你確信?”
“當然確信。她有何證據?她不就是在床上染了點血跡嗎?”魔帝忿忿的解釋道。
“我已經見過她了,她信誓旦旦的要找人給做主呢。說的好像如何無辜。”司徒白無奈的說道。
“我們好好想想辦法。”魔帝鎮定的說道。
“你已經有想法了對嗎?我在她那裏看到你賜給她的禮物。”司徒白注視著魔帝的眼神,等待答案。
“我隻是想穩住她,讓她不至於一時太囂張。”魔帝停了一下,補充道:“其實,我也是在怕她真的做出瘋狂的事情來。”
“你竟然也在怕?”司徒白詫異的問道。
“是啊,她不是個普通的女人,我是在後怕萬一昨晚她真的假戲真做。她這個人打定主意,什麼都能做得出來。”魔帝無奈的解釋著。
“看來你心裏還是不太確定。”司徒白也開始明白現在事態的嚴重性。
“我隻記得,臨睡前我喝了她喂的藥,然後我勸她走,她非要看我睡去。我很快了便昏昏沉沉,閉眼的時候,她就站在我的床前。我一定是中了她的藥。”魔帝後悔的說道。
“她調虎離山,將我支開,才敢這麼做。也是我輕敵了。”司徒白後悔的歎了口氣。“如果她給了吃了什麼藥,那麼你沉睡的時候,讓你無法醒來,她做任何事都有可能。”
“所以說,我們也是有可能發生了那種事的。這正是我最擔心的。怎麼辦呢?”魔帝放下手中的奏折,對著司徒白發愁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