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飛衝到了文隆的寢室門口,一遍敲門一遍喊:隆哥,我是傲飛,快開門。那老舊的白木門咯吱咯吱作響,感覺馬上就要掉下來了。文隆把寢室的們打開了問:“怎麼了傲飛,這麼著急,我這門都快讓你敲掉了出什麼事了麼?”
傲飛大喘著粗氣,慌張的說:“顧朋飛要和易晨打架,在圖書館後麵。”柳可男正在打速度球,他停下來用牙齒咬住護手帶的黏貼,撕啦地一下解開說:“那小子敢找易晨打架,指定是在外麵叫人了”一邊說著他一遍解著護手帶。
文隆略想了一下,對屋子裏的人說:“平哥,你想辦法把學校保衛處的人幫我擋半個小時,周末學校沒老師,他們不來就沒事。這麼鬧法非得都鬧開除不可。”
被叫平哥的人名字叫梁平,和文隆一樣,今年大三,但是他年齡卻要比文隆大。他大學期間曾經到部隊去服役,是一名空降兵,至今依然保留著在部隊時候的小平頭。梁平是一個重義氣的人,也願意交朋友,為人很是豪爽。對室友自不用說,就是學校很多的老師,校警,門衛,哪怕是賣早點的小販他都可以跟他們稱兄道弟。
“放心吧隆子,正好張哥還欠我頓飯呢,我這就給他誆出去”梁平爽快的回答。他口中的張哥是學校保衛處的處長,也是部隊回來的,巧合的是他和梁平居然是一個部隊退伍的。盡管他們相差十幾歲。但兩個人一見如故,好似有說不完的話,每周都要出去喝一頓,敘敘舊。
文隆接著安排到:“可男,你給社團裏穩重的兄弟打電話,告訴他們和我拉架去,這架不能讓他們打起來。”
可男抄起手機就是一通打電話,傲飛從可男打電話的過程中知道了這個格鬥社團是一個多麼團結的社團。幾乎每個電話他隻說:“跟隆哥去拉架,圖書館後麵,最快速度,注意安全。”而得他那個老的掉牙的老人機巨大音量的聽筒傳回來的隻有三個字:馬上到,根本就沒有推辭的聲音。
秋天,日落已經很早了,現在已經是夕陽西下的時候了。圖書館的後麵是一塊石板鋪成的小廣場,而廣場的正前方就是學校最自以為豪的聽林湖,湖裏悠閑的遊著一群又一群一尺長的錦鯉,湖岸上,幾十年樹齡的柳樹正隨著微風輕輕搖曳,不時有著幾片纖細的柳葉掉落。這本應是一個寧靜的傍晚,這本應該是情侶們綿蜜的時刻。可是這應有的寧靜卻被一群叼著煙卷渾身充滿著流氓無賴氣息的人破壞了。
“媽的,進個破學校正門還不讓進,老子還得帶著兄弟們翻牆。”顧朋飛罵罵咧咧的說到。黃文傑趕緊諂媚到:“那是,飛哥這群兄弟各個英勇神武,就那幫慫保安誰看不哆嗦,飛哥你這是給他們個麵子,就憑咱飛哥啥門進不去。”
顧朋飛帶上了一個墨鏡,這樣他覺得自己才更像老大,他掂量著手裏的棒球棒說:“哥幾個,一會那小子就帶人來了,給我往死了幹他們,出了事我兜著。”
他從包裏拿了兩疊用紙條捆好的錢,又拿了好幾條煙扔給黃文傑說:“傑仔,給大家分了。”黃文傑趕緊把錢拿過來拆了條,一張張點好,分給眾人,並且點頭哈腰的挨個的給他們點煙。而眾人拿到了錢也是點頭哈腰的對黃文傑,有的不時會說謝謝大哥之類的。這畫麵也是搞笑。原來這些人,都是顧朋飛在學校當地找的,年齡都不大。在這個打黑先鋒城市,他這個外來戶怎麼可能找得到真正的打手,那隻不過是一群濫竽充數的小混混罷了,但是就是這一群小混混也足以嚇得普通學生繞路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