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斯奎恩的臉都嚇得白了,訥訥道: “你,你如…如何知道這些?”
“帶著你的疑惑去吧!”
第二神識手上一緊,捏碎了博斯奎恩剩餘的靈肉,影子的狂飆轉眼將這些灰渣吞噬得幹幹淨淨!
“爾等可願意臣服?”第二如獅子王般環視萬千魔兵,吞噬的黑洞疾如狂飆,將遠近的大隊魔兵如風葉般圈進來……
“人族的帝王,吾等願意歸順!”
“吾等願意誓死效忠!”
“很好,起誓吧!對於背叛者,博斯奎恩便是榜樣!”
第二的目光所到之處,萬千的魔兵紛紛下跪,起誓的咒訴此起彼伏……
奧古斯特疾步趕來,誠惶誠恐: “主上,我辜負了您的信任!”
“沒什麼,凡事都有意外,以後好好做!”輕描淡寫般的勉勵讓奧古斯特受寵若驚.
第二一個念想便瞬移至金字塔的王座上,一時間躊躇滿誌,大洋遠近,一覽無餘!
“凱末爾,奧古斯特,整肅隊列,壯吾軍威!”
“是的,主上!”
號令已畢,墮落天使大軍布於空際,萬千的魔兵魔將列於海上,衣甲鮮明,刀兵如霜,三軍齊呼萬歲!雄壯的魔樂聲中,第二的雄心頗覺寬慰,冷冷的瞅了瞅釋迦牟尼等人,一時間又有了計較!
“不錯,初生牛犢不怕虎,頗有老夫當年風采!”一個聲音在第二腦際悄然響起.
“你是你,我是我,木之於金玉,豈可同日而語!用兵之道,貴在攻心,爾當年失敗之處在於孤注一擲,獨力抗天!天之大,一方之力太過渺小,嗬嗬……其勇可嘉,其智何愚?”
“驕傲,狂妄,目空一切!不錯,吾不如你!數日之內竟然一統魔界,人力耶?天意耶?”
“哼!不要以為你助我找到了無縫之甲,傳我無心之法,我便會感激你!”
“嘿嘿,那倒不是!我隻是高興居然在最絕望的時刻找到了一個衣缽傳人!吾心甚寬,豈有他求?嗬嗬……”
“自今日始,你我之間再無絲毫瓜葛,時空的盡頭太過清寂,有得你消受,恐怕至死,也不會有人會求得了你!去吧,其餘的東西,本座沒有絲毫的興趣!”
“未來的東西誰都難以逆測,那些勢力的強大是無法想象的,一路走好吧,年輕人,吾去也!”那一絲殘識在將要湮滅之際忽然狡黠的笑一笑,那種笑意在第二神識以無心之法讀之,居然並不明白!波的一聲,最後一絲精神的漣漪終於平息!而那種笑意卻在第二的腦海中久久放映,隱隱感覺有十二分的不妥!
或許是那廝的詐術吧!第二神識輕舒一口氣,毅然道: “我們走!”振衣一飛而下,飄然來到釋迦牟尼和那個老僧的麵前,三大神尊和凱末爾緊隨其後.
“你的來意貧僧已悉知,但不知可聽老衲一眼?”釋迦牟尼眼眸翻了翻,笑道.
“說罷,時間尚早!”
“神人魔三界原互不幹涉,閣下之所為粗蠻地打破了三界之間平衡的法則,是以有很多問題必須事先說清楚!”
“講!”
“施主既來,必然想收服老僧門下,以期達到獨霸青龍的目的!”
“是!”
“倘我們不願意,勢必有一戰?”
“當然!”
“施主是一個人嗎?”
“本座隻是一個普通人.”
“神人之戰,亙古而來並不鮮見!雙方互有勝敗,隻是有一個既定的規則,不容打破!”
“是何規則?”
“神便是神,人便是人,神隻能是神,人隻能是人!”說著,眼光瞅了瞅一旁的濕婆等.
“本座可以滿足你!”第二神識不假思索,淡然一笑.
“你們之間的戰鬥本神不會插手.”一旁的濕婆冷冷的說.
釋迦牟尼長舒了一口氣,心中的如意算盤總算敲定,坦然道: “如此,我沙門接戰!然卻有一個附加的要求.”
“講!”
“倘吾沙門失敗,必然會心甘情願歸順到施主麾下;倘若施主失敗的話,那麼……”釋迦牟尼頓了一頓.
“什麼?”
“那麼便請施主及一幹手下毀卻一身的修為,並身入吾佛界浮屠幻景麵壁思過,直至完全改悔為止!”
“好,本座答應你!”第二神識依舊不假思索.
“主上——”一旁的奧古斯特終於禁不住失聲喊出,這樣的規則對於己方來說實在太不公平了!第二神識揮手示意奧古斯特安靜下來.
“時間地點便在眼下,定三戰兩勝之局,活佛以為何如?”第二淡淡的說.
“如此甚好!”釋迦牟尼一揮手,數十道光影自九霄落下,化身為數十名尊者,彌勒,普賢,文殊,觀世音,十八羅漢,阿難,迦葉,等等佛界名流,置身於雲岸之上,一時間鍾鼓齊鳴,仙樂飄飄……弘大而莊嚴的氣勢令赫拉克勒斯和奧古斯特二人張口結舌,一旁的濕婆如一尊石像,不露一絲神情.
“第一戰就此開始吧!閣下等以哪位尊者出戰?”
未等釋迦牟尼開口,海礁上的尊者忽然開口道: “第一戰由吾等出兵,不算違約吧?”
釋迦牟尼聞言大喜,梵天大尊者的出戰又多了兩成勝算!
“接戰!”第二神識決然道.
梵天撫了撫身旁的那隻大天鵝,五彩的華光倏忽閃過,鵝兒就地一滾,忽化身為一個靈巧的童子,梳著玲瓏的發髻,一身潔白的羽衣,合十道: “師尊換鵝兒有何法旨?”
“鵝童,你去應戰!”
鵝童向梵天鞠了一躬,飄身至雙方陣間,兩麵都行了禮.
梵天此舉大出許多人的意料!
釋迦牟尼眼中含笑,那鵝童乃梵天大尊者以無上念力所化,將梵天一身的武學融於一爐,連自己都不一定能應付!
“青春配年少!吾方當出一位絕世少年!”
心念所感,一個淳樸的少年赫然置身當場,衝著第二神識高興的叫了聲哥.
“魚兒,你去迎戰鵝童!”
“嗯!”
宋魚來到鵝童之前,雙方隻對望了一眼,便看得癡癡的.
“你叫什麼名字?我喜歡你!”鵝童莞爾一笑,像一朵盛開的茶花!
釋迦牟尼的眸子突然開始收縮,隱隱有了一種不知所謂的逆測.